不。这绝不是自己想要的结局。
万溶月在心里暗自发誓,她定要走出这冷宫,要站在权利的顶峰,让所有人都对她膜拜,俯首称臣!
青叶心里暗自松了口气,还好,娘娘总算看清了现实。不去追求这些虚无而缥缈的东西。
想了想,青叶便岔开话题:“娘娘,这是秋宁姑娘方才送过来的药,奴婢试过了温度刚刚好,您快喝了吧。”
万溶月不再犹豫,当即端起碗,将一碗漆黑的药汁悉数下肚。
只有身体好了,才能应对接下来的一切,不是么?
末了,她吩咐青叶道:“你找个机会给月牙带句话吧,就说我想见见秋宁。”
此女既然特意给她送来这本书,绝非偶然,定然是知晓了自己的身份。
恰好,自己要出这冷宫,也需要一个帮手。
翌日,秋宁拿着六皇子萧煜之的画再次来到了掖庭宫。
见到秋宁的到来,万溶月先是郑重地表达了一番感谢,言道此乃雪中送炭之恩,若自己有机会出这冷宫,定当报答秋宁。
秋宁从万溶月的话语中,很快就窥见了这位贵妃娘娘的态度转变,试探性地问道:“娘娘言重了,这宫里的红颜枯骨太多了,秋宁亦不愿娘娘这样的绝色就这样泯灭在这冷宫之中。
况且,秋宁如此做,也是想为自己博一个前程。”
这话就等同于向万溶月投诚了。
万溶月听闻,秋水般的眸子眨了眨,问道:“哦?你就不担心,自己的一腔热情错付?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你也看到了,我如今被困在这冷宫,连一口热饭都吃不上,还得靠你接济。”
秋宁抬头,目光直直地盯着万溶月,一字一句的道:“我相信有志者,事竟成,娘娘曾经贵为贵妃,距离母仪天下也仅有一步之遥,您一定不会甘心就此泯灭。如今不过是棋差一着,蛰伏在此。”
顿了顿,秋宁又继续道:“更何况,您还诞下了六皇子,都说母子连心,我相信娘娘一定也不希望六皇子最终被养在良妃娘娘膝下。”
若说前一句万溶月的脸色还算镇定,可在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她脸色骤变,目光也在一瞬间变得凌厉起来。
“你说什么?他真要将之儿送给良妃来养?”
万溶月在这一刻震怒不已。
陛下明知道良妃是皇后的人,如此做,难道真的对她连最后一丝眷恋和感情都要舍了么?
一想到这儿,万溶月这一年来所经历的犹豫和彷徨,仿佛就像是一个笑话一般。
她一直在等着皇帝回心转意,因为她相信皇帝知晓她的性子,绝非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宫宴那晚的私通,是皇后安排的人。她是被人陷害的。
所以这一年来强迫自己不去打听外面的消息,也不去想。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继续欺骗自己,皇帝只是不得不用这种方式来保护她,好平息外面的流言蜚语。
可没想到,她这一等,就是一年,现在还得知皇帝欲将之儿送给良妃来养,这让她如何能坐得住?
万溶月在焦急之后,强迫自己迅速镇定下来,她调整好呼吸,重新向秋宁打听。
“把你知道的,关于六皇子的事全都告诉我。”
秋宁见状,知道贵妃的斗志已经彻底燃烧起来了,计划的第一步已经完成。
接下来要做的,便是适当的添点柴火就是。
于是她伸手从一侧的袖子里拿出一沓宣纸,并道:“今早我在永平巷外头,刚好碰见了六皇子,我有幸得以和他说上了几句话,说您身子不好在养病,很快就能相见,这是六皇子想要对您说的话。都在这上面了。”
秋宁并没有直接向万溶月告状,说太子一等人长期霸凌六皇子。而是把选择权交到六皇子手里。
对于一个六岁的小孩来说,这样的表达方式或许会比较含蓄,但对万溶月来说,没有什么比亲眼见到自己的孩子被霸凌,那种直接的感官来得强烈。
是的,秋宁要让万溶月亲眼去看一看,如此才能将她心底的欲望彻底唤醒。
她很期待,黑化后的万溶月,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会做到哪一步。
毕竟,皇后一党不除,父亲和兄长他们,将永不可能顺利摆脱奴籍,回到京城。
秋宁将画纸交给万溶月之后,就识趣的退了下去。
万溶月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开始小心翼翼的翻阅着画纸。
时间紧迫,萧煜之画的不多,大概只有十来张,画工也略显稚嫩和粗糙,但万溶月几乎只需一眼就能断定,这的确是出自她的之儿之手。
第一张上面画着一座豪华的宫殿,外头有个童子模样的小孩在门口朝里面观望,不远处正有两个宫人走过来,试图将童子带离。
青叶也刚好在一旁,看到画上的内容后,忍不住评价道:“这一定是殿下得知娘娘在椒房殿,想进来看望您,结果却被边上的宫人给拦住不让进。”
万溶月亦点点头,“没错,当初出了那样的丑闻,陛下对外宣称我突发恶疾,需要卧床静养,所以之儿一定以为我仍住在椒房殿里。”
翻开第二张,便是几个半大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