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是练琴吗?长姐确定只是你一个人?”
秋瑶身子猛地僵住,大脑陷入了片刻的空白。
连呼吸都跟着止住了。
过了半晌,她调整好面部表情,转头看着秋宁,目光逼人:“你都知道了什么?”
那个地方,她特意让香荷确认过好几遍,确定没有人在周围,并且雍王身边还跟着一个侍卫,看上去功夫也不错。
若是秋宁在周围,不可能香荷没有察觉,雍王的侍卫也没有察觉。
所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秋瑶一时想不明白。
这时,只见秋宁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来,试探道:“这么说真的不止你一人?”
“长姐,这里是皇宫,今晚是陛下为雍王举办庆功宴的日子,你此番擅离职守,就不怕冲撞了贵人,招来杀身之祸?”
听到秋宁这么说,秋瑶不动声色的松了一口气,心里的怀疑散了大半。
看样子,秋宁并不知道今晚自己和雍王之间的事,不然,她不会说这番话。
这么想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一贯的高冷和不屑。
“你放心,此事定不会发生在我身上,我乃相府嫡女,从小饱读诗书,又熟悉各种宫规礼仪,就算是遇见了贵人也挑不出错来。倒是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出去做甚?”
秋宁见她把话题转移,心里的猜测已经由原先的五分,上升到十分。
她现在能百分百确定,秋瑶今晚见到了雍王,行了勾引之事,只是不知道两人已经发展到了哪一步。
毕竟上一世的时候,两人甫一见面并没有立马滚在一起,而是借着切磋琴艺的借口来王府好几次,最终才滚在一起的。
且从刚进门的时候,秋宁就发现她今晚不仅精心打扮了一番,甚至还带上了那架宝贝瑶琴,神色间更是透露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春色。
秋宁上辈子跟雍王也周旋了一阵,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不由得在心里感叹,看来这一世的剧情走向似乎有了些许变化。
只是雍王此人,虽位高权重,身份尊贵,人前是一副衣冠楚楚的贵公子模样,可实际上却最是薄情寡义。
雍王府的后院更是姬妾无数,其中有很多女子连他自己都叫不上名字,只风流过一夜,便扔到了后院自生自灭。
雍王妃也是个强势的,出生高贵,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在她的管理之下,整个王府后院,如今也只有侧妃诞下了一位世子,两位郡主。
秋瑶选择傍上雍王,如果按照上辈子的剧情来走,最终会做到侧妃的位置。
可那都是建立在秋宁甘愿辅佐她,全家人拿出所有的银子为她铺路,在王府后院与一众姬妾斗智斗勇,最终杀出来的一条血路。
这一世,没有了秋宁的扶持,也没有了母亲和妹妹们的舍生忘死,她秋瑶单靠着自己,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又能支撑多久?
秋宁倒是有几分期待。
“我嘛,晚上吃饱了睡不着,闲来无事在附近消食呢,听说长姐把香荷送给了李公公做対食,这衣服都得要自己洗,啧,长姐,你这双手可是用来弹琴的,整日里洗衣服,可还能适应?”
听秋宁一提起这茬,秋瑶就表情一僵,忍住想要手撕秋宁的冲动。
她愤恨的盯着秋宁,几乎咬牙道:“你故意的是不是?”
明知道她在浣衣处的日子不好过,还故意拿话来刺她,这一刻,秋要对秋宁的厌恶值达到了顶峰。
尤其是在看到秋宁还在那儿无辜的耸了耸肩,一副欠揍的样子,秋瑶就有些手痒,多年的体面人设就要维持不住。
她强迫自己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平复了心情,再开口时,语气又恢复了浓浓的嘲讽和高冷。
“别以为得了个出宫采买的差事就很了不起,区区一个破差事,就算顶了天也还是个贱奴,与其他人又有何分别?”
顿了顿,秋瑶又盯着秋宁,一字一句的道:“你信不信,要不了多久,你就会跪在我面前,朝我磕头认错!”
秋宁听闻,猛的怔住,细细品味她这话里的含义。
莫不是这雍王对秋瑶许诺了什么?才让她得以如此自信不可一世。
也难怪秋宁会多想。
其实秋瑶想的也很简单。她已经和雍王有了肌肤之亲,正常来讲,她将会入王府,成为后院的一名侍妾。
且秋瑶对自己的容貌和才情有着十分的自信,加之弹得一手好琴,在她眼里,似乎只要她勾勾手指,雍王就会对自己言听计从,百依百顺。甚至再努努力,挤走王妃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以往在相府的时候,她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声可是响得很,母亲为她张罗了好几个天潢贵胄子弟,她都没看的上。
如今退而求其次选择年龄比自己大上将近一轮的燕王,不过是身不由己罢了。
若是能顺利当上雍王妃,那依照秋宁的身份,见了自己势必得要行礼的。
所以说,要秋宁朝着她下跪,没毛病。
对于秋宁此刻脸上出现的震惊和意外,秋瑶十分的满意,她冷笑一声,斜了秋宁一眼:
“二妹妹,你若现在愿意跟我磕头认个错,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