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子琅,你真是好样的!”萧煜彻这话仿佛是从后牙槽咬出来的一般。
亏得他还真信了这万子琅,真的愿意帮助他躲避搜查的御林卫。
结果倒好,自己傻乎乎的,羊入虎口不说,还倒欠下一个人情。这下子,所有人都知道是他万子琅寻回了自己,立下了大功。
萧煜彻一双眼睛像是要喷火一般,恶狠狠的盯着万子琅。
万子琅摸了摸鼻子。
他承认,这事他做的有点不厚道。
但,他不后悔!
帮助敌人,与自杀何异?
他肩膀一耸,狡辩道:“殿下,我刚才说了,帮你避开眼前的侍卫,可此处已经是皇宫,不属于眼前了。我这也不算食言啊……”
“你……”萧煜彻再次被气了个倒仰。
“给本太子等着!”
萧煜彻一甩袖子,拖着一条腿气冲冲的下了马车,被李隆等人抬回了皇宫。
虽说是有惊无险的回了宫,但仍然要面临着圣景帝的怒火,和大臣们的弹劾。
第二天的早朝上,就有不少人弹劾太子,说他行事荒唐幼稚,不够稳重自持,望皇上引以为鉴,要惩戒一番,才能给其余众皇子一个说法。
皇帝此前已经在东宫发过了火,狠狠的斥责了萧煜彻一顿。此番又见大臣们一个劲儿的弹劾,心情也不是很好。
自古以来,当父亲的听见别人说自己的儿子哪儿哪儿不好,都没法做到不生气。
尤其是自己还是一国之主。
说白了,太子是他的儿子,关起门来自己怎么骂都行,但却不能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否则就是在打他的脸,意味着自己教育上的失败。
圣景帝不怒自威的眼神缓缓从百官面前扫过,最后停留在丞相郭忠身上。
“郭爱卿,对于此事,你怎么看?”
御史们见皇帝朝着郭相询问,心里顿时警觉起来。
郭相是国舅,是太子的外祖父,他能不帮着萧煜彻说话?
而且刚才在面对众臣的弹劾时,郭相一直稳如老狗,神情自在,似乎被弹劾的根本不是自己的外孙一样。
这让御史们嗅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息。
只见郭忠先是捋了捋胡须,上前一步道:“启禀陛下,太子此次虽然鲁莽了些,但据老臣所知,他此次外出,乃是为了寻找克制那楚国太子的方法,所以才不慎走失,还望陛下看在太子一心想要为大夏争光的份上,从轻发落。”
随着郭相的话一出,百官们也纷纷附和。
“原来是我等误会了太子,想不到他小小年纪,竟能有此觉悟,当乃我大夏之福啊。”
“是啊,太子分明是胸怀大志,却还要被御史们给弹劾,实在是不公啊,老臣请奏,嘉奖太子殿下,以正视听。”
说这些话的,大多也都是郭相这边的党羽。还有一些中立派没有发言。
另外还有几道反对的声音,也都是为数不多的几个朝中的清流砥柱。
圣景帝也知道,太子此番闹的动静太大,若是不仅不罚,还嘉奖的话,岂不是给其他的皇子都做了个坏榜样?
最终,勒令太子被禁足东宫面壁思过,并罚抄课业一百遍,什么时候抄完了,什么时候再解了禁足。
历经此事之后,圣景帝一脸疲惫的来到了万贵妃的椒房殿。
似乎每次不管有再大的烦恼,只要往万溶月这儿一坐,跟她下棋看书,所有的心事都会被暂时遗忘。
这一次,刚好碰到六皇子萧煜之也在贵妃的宫中用膳。
皇帝也是有一阵子没见到萧煜之了,见他比前些日子脸色红润了几分,小脸上也开始长了些肉来,皮肤白皙,并且遗传了万溶月的美貌,小小年纪,竟已经有了几分他当年的风骨。
“之儿,最近学习的可还好?”
对比太子干下的荒唐事,再看到眼前的萧煜之,不骄不躁,不争不抢的,皇帝就觉得心里十分熨帖。当即对萧煜之考教了些学问。
这不考不知道,一考,竟然发现,萧煜之小小年纪,论起诗词歌赋,以及政事,竟比他当年还要深透。
尤其是在最后,萧煜之还兴致大发,作下了一首十分押韵,且意境优美的诗词,唤作《咏鹅》。
圣景帝看着眼前这首通俗且意境美好的诗,不由得愣住了。
“小六,这诗真的是你即兴所作?”
萧煜之先是心里一紧,紧接着想到秋宁姑姑跟她说过的话,复又露出看上去有些腼腆的神色。
“父皇,孩儿目前就只有这个水平,若是有不对的地方,恳请父皇指点。”
圣景帝嘴角的笑容愈发扩大了几分,伸手摸了摸萧煜之的头,一脸的欣慰道:“你作的很好,父皇以你为傲。”
想了想,遂又补充道:“对了,过几日楚国使团就要到来,听闻那楚国太子小小年纪就精通诗词歌赋,被传作他们国家的神童,你可有信心与之较量一番?”
一旁的万溶月听闻后,像是十分吃惊一般,打断道:“陛下,之儿还小,今日也是偶然才做出了一首这样的诗词,并不能代表什么。再说,两国相交,这样隆重的场所,理应由太子出席,相信太子殿下定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