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离开后,萧贰立刻搬来一摞奏折放到萧景承面前的桌案上:“殿下,这是您今日需要批阅的奏折。”
萧景承额头青筋直跳:“孤受伤了,孤现在很疼。”
言外之意,带着你那批臭奏折有多远滚多远。
萧贰看了一眼伤口的位置,低下头恭敬道:“您的伤口在左肩,不影响您用右手批折子。”
萧景承脸色极其扭曲,咬牙切齿:“孤现在不想批。”
“殿下不可,这是紧急奏折,必须要在今晚赶出来。”
萧贰手指向一处,那里还对着两摞奏折:“这些是不紧急的,殿下可以晚点批阅。”
顿了顿,他补充道:“因为殿下今天一天都不在东宫,只能堆到晚上了。”
谢时远笑的打趣:“大大,这可怪不得萧贰,你白天醉在哪个温柔乡里了?”
萧景承冷冷瞥向他,一言不发。
谢时远后脖颈一凉,摆摆手,笑道:“开玩笑开玩笑,别当真。”
啧,他要再多说一句,今天小命不保。
萧景承收回目光,转到奏折上,暗自咬牙。
想一把火全给烧了。
把奏折全扔给他,父皇倒是清闲了。
有更多时间可以去找幼幼了。
想到这,萧景承眼神微暗。
若是父皇碰了幼幼,他也不介意大义灭亲。
啧,还是不放心,明天去探探父皇的口风吧。
萧景承拿起奏折任劳任怨地批改起来。
谢时远扯开扇子,漫不经心的晃着,戏谑问:“你怎么会受伤?”
萧贰无声去了外面。
萧景承眼也不抬,眉间一片肃寒:“御林军伤的,霜姨传信给孤,说冷宫里发现了些端倪,孤就去探查了。”
太医说是母后熬坏了身子,才会年纪轻轻去世。
他一直不相信,母后一定是被奸人所害。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找证据,却是迄今为止都没什么眉目。
事关顾姨,谢时远敛去笑容,沉声:“可是查到什么了?”
萧景承放下奏折,目光阴翳寒冷:“没有,孤在冷宫见到一个人,是母后曾经宫里的一个老太监,但那老太监已经疯疯颠颠,孤问什么都答不出来,孤只能先让萧逸把太监带回来严加看管。”
母后去世后,宫里的太监宫女死的死,散的散。
眼下怎么会突然在冷宫出现一个老太监,还刚好疯了。
萧景承总觉得十分蹊跷。
谢时远拍拍他的肩:“不用太急,最起码我们也不是一无所获,我回去之后让人去民间搜寻一下有没有能治疯病的大夫,说不定就能找到把老太监治好,到时,很多事情就一切明了了。”
萧景承白他一眼:“你拍到孤的伤口了。”
谢时远哎哟一声,讪笑:“我下次注意。”
似想到了什么,他突然问:“你肩上的牙印是怎么回事?”
刚才太医包扎伤口时,他就注意到了,血肉模糊,牙印却十分鲜明的印在伤口上,足以看出牙印的主人下了多大力气。
碍着太医在场,他一直没问出来,好奇心却是被勾起来了。
谢时远端起茶杯,内心思索着。
那牙印像是女子咬的,大大终于铁树开花了?
萧景承眼也不抬,继续批阅奏折,简单直接:“母后咬的。”
谢时远差点将刚喝进嘴里的水喷出来,睁大眼睛,声音有些尖:“母后?皇后娘娘?”
萧景承嗯一声,脸上浮点笑意:”这是她给孤印下的标记。”
那咬人的力气不像是标记,倒像是要置你于死地。
大大和皇后娘娘是怎么扯上关系的?大大这话像是看上皇后娘娘了。
谢时远内心腹诽,面上仍是不可置信,又喝了一口水压压惊,试探性询问:“大大,你觉得皇后娘娘怎么样?”
老天啊,千万别是他想的那样。
“别再让孤听见这个称呼。”
萧景承骂了他一句,停下笔,靠着椅背,看着谢时远,眼眸漆黑:“绝色美人,孤对她势在必得。”
谢时远这下真是一口水喷出来了,被呛得不停咳嗽。
萧景承眼疾手快地将奏折推到一边,防止被口水溅到,睨他一眼,薄唇轻启:“脏。”
谢时远顾不得他的嘲讽,擦干净嘴角慌忙道:“你没开玩笑?”
一国太子爱上一国之母,这也太炸裂了吧。
萧景承唇角轻扯了一下吗,眉目舒展:“孤和母后都亲过了。”
谢时远嘴角抽搐。
这是炫耀吗?这就是炫耀。
他揉揉眉心,仍是没有从这荒唐的事实中转出来:“大……景承,你…就不怕被皇上知道?”
谢时远斟酌着词:“皇后娘娘可是你父皇的妻子,你这样……让皇上的面子很不好看。”
且若是让皇上得知,必定震怒。
萧景承看他:“父皇的面子和意见重要吗?”
恐怕也就只有你敢觉得一国之君的意见和面子不重要了。
谢时远突然感慨了一句:“千百年来,为了这至高无上的太子宝座,所有人红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