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期,一旦哪个流浪者接连几天不出现,大家就会认为他是出事了。
青山笑着说:“那倒不会!她跟普通的流浪者不一样,她住在朋友家。她的朋友将她照顾得很好。”
可事实上,苏黎的情况一点儿都不好。
她不眠不休地运动,试图用蛮力弄掉肚子里的孩子,可是这孩子就跟她爹一样,是个彻头彻脑的大变态,无论她怎么折腾都没有受到伤害。反倒是苏黎因为运动过量,在第五天晚上,脑子一晕倒在地板上。
她好像又回到了自己家,坐在爸爸妈妈中间,一家三口在看电视剧。妈妈的手机响了,是舅舅打来的,捂着话筒去了卫生间。
她别了别嘴扭头问爸爸:“你猜这次是大表姐还是二表姐?还是表弟?哪个出事了?”
爸爸眼睛盯着电视机说了句:“是哪个都不稀奇。女孩子要自尊自爱,一时糊涂可以理解,一而再,再而三的话就不是糊涂了,那是脑残……养不教,父之过,都是让你舅舅给惯的。也就你妈还那理那一堆烂事儿。”
苏黎偷笑:“就妈妈理?最后还不都是你的事儿!”
爸爸很是无奈地叹气:“谁让我娶了你妈呢!”
场景一变,她像是站在一个酒楼里。周围都是人,墙面上贴着红红的喜字,红毯两边整齐地排列着造型精致的花篮,十分热闹。
不知何时站到她旁边的堂姐苏薇拉着她的手说:“走,看新娘子去。”
她被苏薇拉着穿过了人群,钻进了新娘休息室。新娘是她的大表姐,正被伴娘和其他女宾包围着,她虽然在笑可是看上去却一点儿也不开心,看上去疲惫又虚弱。
“她擦了好厚的粉啊!”,她跟苏薇咬耳朵:“你说她昨晚上干什么去了啊,需要画这么浓的妆。”
苏薇小声说:“她刚没了一个孩子。”
“啊?!”
苏薇说:“听说昨天她走路去婚纱店取披肩,回来就见红了,然后孩子就没了。”
场景再次变化。她和大堂姐苏薇和二堂姐苏莉一起喝下午茶。
苏莉说:“你们长期不在家不知道,上次是她第三次意外流产了。前面两次也一样,莫名其妙的孩子就没了。”
苏薇惊讶地说:“三次?!怪不得那天新郎官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以后还有得他们哭的,三次是意外,前面还有两次是自愿打掉的。”
她一脸不相信地问:“那就是五次了?!二姐,你怎么知道的呀!”
苏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听我妈说的……她一直催着我结婚生孩子,我和曾丽是同年的嘛,我妈老说‘你看人家曾丽,要是怀的孩子都生下来的话,她妈都有五个外孙了!’,还拿你二表姐跟我比,‘人家曾萍,比你小三岁,结婚离了又结了,你还连个男朋友的影子都没有!’”
苏薇笑着说:“二婶就是说气话,你要真是像那两个那样的话,她非的气死不可!”
苏黎也点头:“对,我爸爸、妈妈经常都说的,千万别学曾丽和曾萍……呃,也不要学你们两个,让我正常点儿。”
苏薇和苏莉听了不约而同地伸手爪子挠苏黎的胳肢窝,苏黎两手抱胸,不给他们可趁之机。
她再睁开眼时,朝她伸出手的人赫然变成了凌啸。
她看着他的手放在她肩膀上,然后将她拥进怀里,呼吸贴在她耳边,清冽的声音随着呼吸缓缓传入她耳朵里。
“见到你我很高兴。”
“我很喜欢你。”
“我们永远在一起。”,凌啸将她抱起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温和地抚摸她的腹部:“我和你,还有我们的孩子。”
“苏黎!”
毫无血色的艾拉突然出现在门口。
“艾拉!”
她跳下凌啸的膝盖,朝着艾拉跑过去,快到她跟前的时候,凌啸再次困住了她。
“不准去!”
“苏黎,我好冷啊,这里好冷……苏黎,苏黎……”
艾拉一声声地唤着她的名字,一声比一声悲凉。
凌啸将她禁锢在怀里,她不能动弹丝毫。她捶打他,他却不为所动。
“别去,对孩子不好。”
“我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她发疯地锤自己的肚子:“我不要,我不要!”
“我掐死你!”,凌啸的脸变得扭曲,双手紧紧地掐着她的脖子,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渐渐失去了挣扎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