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见山地说:“其实那天之后,你们没有联系我,我就知道了苏黎可能已经和你们联系了。不过,我今天来,其实主要是有个问题想问问你们,准确说是想让你们代替我问问苏黎。和我手上的案子有很大的关系。”
“什么叫做跟你手上的案子有关系?你怀疑苏黎做了什么了?”,雷德听了就嚷嚷开了。
“你听我说完。”,高索很是无奈地说:“我不是作为办案人员问,这只是我的私人行为,如果我能洗清苏黎的嫌疑,她就不用进入当局的嫌疑名单了。”
雷德看哈莱恩,哈莱恩开口问道:“什么问题?”
“她背后的到底是什么人,或者说什么组织?你们先别急着否认,我了解你们,你们根本没有那个能力将苏黎的痕迹抹得干干净净的,就跟她这个人完全不存在一样,五区的人都称她是‘幽灵小姐’!”
盖瑞是“野兽”毒品案唯一的线索,苏黎和他一样被同一个组织的人监视着,只是一个是被保护性的监控,一个则是彻头彻尾的监视,高索推测那个组织有可能就是“野兽”案的元凶。他只需要一个名字,有了名字他就能行动了,完全不会牵连到苏黎。
哈莱恩听了很肯定地说:“这个问题不用问苏黎我也知道答案,她目前不属于任何组织,至于以前你应该是知道,就是‘蜘蛛’,你所说将苏黎的痕迹抹掉的人只是一个热心的朋友而已。”
高索不相信地反问:“热心的朋友?”
雷德嘴角一抽,可不是就热心的朋友嘛,只是热心实则是“变态”,朋友则是对方单方面的定义,他做出难以启齿的样子说:“不怕说出来让你笑话,那个人被苏黎迷得神魂颠倒的,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对了,当初你不是说觉得有人在跟踪苏黎么,其实就是她那个朋友,只是我们那时候不知道而已。”
高索失笑,事实真的就是这样简单吗?
除非苏黎那位热心的朋友在兼职做私家侦探,保护苏黎的同时也在做业务监控盖瑞否则世上哪儿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呃,貌似真的是凑巧!
苏黎在花城一开始的居住地其实是绿草营地,因为发生不愉快的争端才临时去的香浓庄园,在那里正好遇到了盖瑞。因为安全局之前逮捕过盖瑞,盖瑞上了首页头条新闻,苏黎才认出来他就是当初拿走艾拉电脑的“警察”,也许盖瑞被人装了监控器,根本就是因为苏黎的朋友在帮她查探事实。
毫无违和感啊!
高索点点头,对雷德说:“好吧,我明白了。”
破案线索又只剩下盖瑞一人了,可是深度昏迷的盖瑞被人劫走了,现在是生是死都不一定绑走他的人会不会是凌台的人呢?
对了,他还有别的希望,那就是找到失踪已久的大明星——被纳尼怀疑为“野兽”零号推广人的玲娜,又或者直接去找“野兽”的制造者凌召,两个都是领主府的人,而且他手里根本没有确凿证据将他们联系到这个案子来,唯一的根据就是一个娱乐记者因为无聊做出的推论。
想到这里,高索觉得自己搞不好就会步上格温特的后尘,同样是因为负责的案子牵扯到了八区领主府,注定破不了案。不管他们以前在军队时如何风光,进了社会后都得受到这些潜规则的限制。他觉得自己这时候应该找格温特喝酒去才对。
高索这么想着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喝完了以后就告辞了,出去后真的拨打了格温特的号码,约他出来喝酒。
格温特也同样失意,大老远地去了五区,还牵连到了两个区三起重大案件里,浪费了大量的资源和时间,做的却是无用功。
“回来后我查了盖瑞案发时他的行踪,发现他根本没有作案时间不止是案发当天,连前后两天他的行踪都是一模一样的,准时出现在大学上课,准时去研究所做实验,跟机器差不多。”,
格温特长吁短叹,他真是恨死了盖瑞机器人一般精准的行事作风,为什么就一点儿空窗时间都没有呢?
高索皱眉:“如果他真的是作风如此自律的人,怎么会假扮警察偷学生的东西?”
“是知道呢,现在一个已经死了,一个又不、见、了,估计这个谜团是永远也解不开了。”,格温特说完后更加丧气了,破罐子破摔地拍桌子说:“不说了,扫兴,扫兴,今天晚上我们就只痛快喝酒,不说这些破事了!酒保,倒酒,呃,直接来两瓶烈的!”
高索也跟着拍桌子:“对,喝酒,不说这些破事!去他妈的‘野兽’,去他妈的领主府,喝酒!干杯!”
高索和格温特这晚上双双喝得烂醉如泥,酒吧到了打烊的时间时,酒保就像对待其他任何醉鬼一样,直接将他们扔到了店外的马路上,自己关上门就走了。
两个大男人并排着靠在墙根,完全不受马路上来往的车辆噪音的影响,睡得呼噜声震天响,直到被清晨打扫街道卫生的环卫机器人按照规定程序叫醒。
高索和格温特双双伸手挡住眼睛,哪怕只是初升的阳光也刺得他们眼睛生疼。
与此同时,在千里之外,一个与他们有着深刻联系的人也在失去意识几天后首次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