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扭动脖子看着舒曼,舒曼见他终于有了反应不由得舒了口气,又说了一遍:“安南,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
安南只是静静地看着舒曼,就在舒曼以为他怎么也不会开口想要使用“强制手段”时,他听到安南反问:“你以为我如果知道什么会不说?你以为我不想为凌召报仇?”
舒曼说:“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人,但是有些东西也许你觉得没什么,但是对专业的办案人员来说却是能打开缺口的重要线索。这位是负责案件的度明警官,安南,把事情发生前你看的一切都告诉他。”
度明上前一步,朝着安南弯了弯腰:“安南先生。”
安南看了他一眼,又把视线移回去盯着天花板,慢慢地说起了他“知道”的一切。
“研究所一直很平静,直到昨天晚上。昨天晚上研究所遭到入侵,警卫抓了几个人,有几个逃走了。因为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凌召他凌召他正在做实验,三天没有合眼了,他说过不要在这个时候打搅他。所以我没有报警,想等他忙完了,让他决定。今天早上大概九点左右,六弟打来电话,要和凌召说话,说是有急事,我才不得已叫了凌召。通完电话后,他说饿了,我去做饭,回来时他睡着了。我手上还有些别的事情,一些实习生的材料没看完,就回房间看资料去了。大概一个小时后,应该是在十一点二十分,凌召突然跑进来跟我说,要我在十分钟之内进入逃生通道,我问他为什么,他没有回答我。他正在做一项很复杂的实验,快半年了,实验体是变异凶兽,也许是因为倾注了太多的心血,他不愿意放弃,走的时候把那头凶兽也带走了。我们进入逃生通道后没多久,照明没了,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大概走了半个小时,研究所爆炸了,我听到三次爆炸声然后,凶兽就发狂了,可能是慌忙之中没有弄好电子手铐,总之凶兽袭击我们了,我只记得我的脖子被击中了,昏迷前我看见凌召被凶兽追着朝研究所的方向跑。我醒过来后就去那边找他,可是只找到了他的尸体”
至于其间出现的长忧、凌啸,他一个字也没有提起。
舒曼和度明相视一眼,两人站起来走出了病房。
“二少是被凶兽杀死的?这也尸检报告怎么说?”
“在二少身上确实是发现了不属于人类的毛发,但是法医并没有说是凶兽。”
舒曼道:“这么说来可能是之前那伙人做的了?安南说研究所里关了几个人的,找到什么线索没有?”
度明摇头,有些沉重地说:“虽然还没有完全勘测完毕,但是,研究所的保全措施做得十分严密,自毁系统是最先进的,三次大爆炸,估计所有线索都化成灰了。”
“你的意思是说什么都查不到吗?”
“目前看来确实是”,度明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自己猜测的说了出来:“说实在,我觉得其中有些地方说不通。研究所的保卫措施是如今联邦最高级别的,强行入侵的话动作肯定很大,即使那一片偏僻,但是也连着主干道,不会没人发现。进去的人肯定是获得了许可,”
“你的意思是二少的熟人做的?”
度明摇头:“现在证据还不足以让我下定论。但是根据安南先生的说法,确实有不少说不过去的地方。”
舒曼皱起眉头问:“你是说安南说谎了?还是,你觉得这事儿是他干的?”
度明摇头失笑:“不是,这个我倒是没想过。我只是觉得奇怪,二少确定有十分钟的时间进入逃生通道,十分钟,很明确的时间段,但是,爆炸却是在他们离开半个小时后才发生”
舒曼也品出奇怪的地方了。凌召逃离,确定10分钟后研究所会爆炸,可是爆炸却是发生在30分钟后,也就是说有人在他们离开后更改了设置。那个人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一定要炸毁研究所?掩盖可能留在那里的证据?那么追逃走的淩启和安南不是更重要吗?还有那个奇怪的凶兽又去了哪儿?
就没一点是能让人想得明白的。
“不明白的地方太多了,我现在没法做出适合的判断。不过,我们会尽全力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度明收起了记录,对了舒曼行了个礼后就离开了。
舒曼向克里奇通报了最新消息:“一没有证据,二没有证人,甚至连对方为什么出手都不知道。除非他们再动手,不然短期内是不可能结案的了。”
“行,我知道了。”克里奇点点头道:“让人照顾好安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