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拍到了兄弟俩难得的真情流露,一边拍一边满意地点头。
凌台笑着哼了一声,将手里的铲子递给了淩启,淩启看了凌啸一眼,点了点头后铲了一铲土盖在了凌渊的棺材盖上,接着是凌啸,然后是凌品,最后由凌渊的护卫们亲自动手将坑填满了。
凌台四人分别献上了白色花束后,众人又移到了凌召的坟墓前。
同样是凌台先铲土,变故就在他要将铲子里的土倒在棺材盖时发生了,他突然停止了动作,接着整个人紧紧地绷紧,手一抖铲子“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冕下?”,长乐轻声询问。
凌台突然伸直了脖子,整个人抽搐了一下,然后一头栽进了凌召的墓穴里,趴在了凌召的棺材盖上。
“冕下!”
长乐跟着跳进了墓穴里,长治也慌忙去拉凌台,当他们俩合力将凌台抱回轮椅上时,才发现凌台的脸已经涨红了。
“冕下!您怎么了?医生,舒曼医生!”,长乐冲着人群大喊。
舒曼从人群里挤了出来,三步两跌地跑到了凌台身边,粗略看了两眼后,就掰凌台的嘴为他做人工呼吸,谁知道凌台却紧紧地闭紧了嘴巴,舒曼竟然掰不开。舒曼打开随身携带的医药箱,取出一根针,狠狠地戳向了凌台的指甲缝。
普通人遭遇这样的痛百分百都会叫出声来,可是凌台痛得整个人都在抖了,他的嘴唇依然紧紧地闭着,就像宁死不屈,英勇就义的革命先烈一般。
五步之外的凌啸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精神力还真是好用!
苏黎故作惊讶地捂住了嘴巴,直直地看着四肢僵硬的凌台,她倒不是拍,而是紧张,她怕凌啸下手的准头不够,不能把凌啸弄死!她恨不得凌台马上就死翘翘,为艾拉一命偿一命!
“到底是怎么了?”
淩启和凌品也被护卫推着到了凌台身边。
淩启知道这是凌啸做的,按理说他应该感到轻松和高兴的,可是恰恰厢房,他在那瞬间感到的反而是恐惧,因为无知的恐惧!他在旁边从头看到尾,凌啸连一根指头都没有碰凌台一下,他是怎么做到?!
凌品还不知道凌台做了什么,他还以为是凌台之前的手术没做好,重伤复发了,单纯地为他担心。毕竟家里就只剩下他们几个人了,能多活一个就是一个啊!
“赶紧送医院啊!”,凌品大喊。
“来不及了!”,舒曼摇摇头,挽起袖子又去掰凌台的嘴,依然掰不动,凌台的脸已经涨得发紫了,舒曼找来长治:“卸掉他的下巴!”
下巴卸掉了,他就不能咬紧牙了!长治毫不犹豫地伸手照做了。
苏黎很着急地拍了拍凌啸的肩膀,凌啸扭过脖子将手盖在她的手背上,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别急。”
他不知道父亲去世前经历了什么,但是但凡他能想到的情形,他都会让凌台经历一遍,让他直接死去实在是太过便宜他了!
凌台不能呼吸根本不是因为他憋气,而是他的呼吸道被凌啸用精神力填满了,即使他能呼吸空气也进不去,卸下巴根本没用!不过他不介意凌台多受点儿罪,在长治将凌台的下巴卸掉后,凌啸将精神力抽离了。
凌台发出“啊啊”的呼吸声,眼睛却瞪得圆圆的,死死地盯着几步之外的凌啸。
凌啸冲他温言说道:“大哥,别急,你现在说什么我都听不明白。”
“先送手术车,我必须尽快给他做个全身体检。”,舒曼站了起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长乐将凌台抱了起来就要去手术车。
苏黎推着凌啸的轮椅让开了路,目送他们离开,谁知道他们刚走过她身边几步,凌台被卸掉的下巴居然奇迹般地又恢复了,他再次紧紧咬住了牙关,脸色眼看着变红、变紫。
“冕下?这”,长乐手足无措地看向舒曼:“舒曼医生长治!你怎么搞的?!”
长治又走了上来要卸下巴,可是这一次他竟然做不到,有股看不见的力量拉扯着他的手,外人看来他是捏住了凌台的下巴,可是他只是触碰到而已,根本使不上劲。
“长治你在干嘛?!”,长乐大吼:“赶紧卸啊!”
“我使不出力气你来!”
长治一松开凌台的下巴,禁锢他手掌的力量就消失了,这次缠上了代替他的长乐。
“怎么会?”,长乐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手。
舒曼不知道他们俩是怎么了,但是情况紧急,他来不及想为什么,随后拿起检查用的小锤子砸向了凌台的嘴。
凌啸趁机松开了精神力,锤子直接砸进了凌台的口腔里,他嗷地一声大叫出来。舒曼愣了一下,赶紧将锤子抽了出来。
苏黎知道现在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他们,她的脸上应该有焦急和担忧,可是她实在是做不到,甚至连面无表情都做不到,她蹲了下来将脸靠在凌啸的轮椅靠手上,她怕自己不躲起来的话她会忍不住笑出声来,会被人拍到幸灾乐祸的表情。
凌啸无声地拍了拍她的头顶,再次释放精神力堵住了凌台的呼吸道,这一次,他还用精神力包住了凌台的心脏。
医生说父亲是因为心脏病突发去世的,那么凌台也以这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