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鳐鱼受困,不得不半夜飞跃横溪,却落入了渔网中,大的文鳐鱼被网住,小的穿网而过,变成了石头,直到今天,每每下雨,那些石头就会变成红色,赤岭也因此得名······”
吴幽楠把知道的故事娓娓道来。
听完故事,众人面面相觑,再去看那条怪鱼,似乎除了“怪”,并没有其他神异。
须臾,苏旻说道:“传说毕竟是传说,当不得真,《山海经》的可信度,历来也有争议,这怪鱼未必是文鳐鱼······”
《山海经》的争议,自古以来不断,有人说是上古文献,被删减后辑成,被奉若经典珍宝,有人说是怪谈,当不得真,弃之如敝履,不屑一顾。
关键是,《山海经》中记载的内容,许多都难寻踪迹,只有神话中才会存在。
苏旻这样判断,不无道理。
众人又沉默了,这怪鱼太厉害,太诡异,若无应对之法,渡湖就要危险了,若迫不得已,只有沿湖绕行,前途充满了未知。
“我突然响起一种生物······”秋月姐打破沉默,忽然说道。
众人好奇的望去,示意她快说。
秋月姐缓缓道:“以前我再杂志上面看过,太平洋有一种飞鱼,长相极为奇特,胸鳍细长如剑,一直延伸到尾部,如同鸟类的翅膀······”
“飞鱼跃出水面时,能在空中停留半分钟,最远可飞行四百多米,而且成群结队出现,因此经常可以看见,蓝色的海面上,飞鱼时隐时现、破浪前进,非常壮观震撼,不过飞鱼不是飞翔,而是借助鱼鳍滑翔······”
顿了一下,秋月姐继续说道:“不过飞鱼的体型,比这种怪鱼要大,跟鲤鱼差不多,也是昼伏夜出,红头白嘴,鱼神布满黑色条纹······”
除了外形截然不同,体型相差巨大,飞行距离迥异以外,秋月姐说得飞鱼,跟眼前的飞鱼,已经极为相似。
林熙心生疑惑道:“就算这怪鱼是飞鱼的近亲,但飞鱼是海鱼,应该在太平洋,这里怎么会有······”
海鱼与淡水鱼的生存环境,几乎是背道而驰,同样的族群在不同的环境,可谓是“汝之蜜糖,彼之砒霜”,难以适应和存活。
何况此地距离海洋,关山万重,路遥千里,没道理只有这片湖泊,存有这种怪鱼啊。
秋月姐摇了摇头,解释道:“飞鱼虽是海鱼,但其特性很特殊,只要温暖的水域,都可以生存,或许这里的怪鱼,是地质变迁时,海洋褪去时留下的,主演衍变成现在这样······”
秋月姐是博士生,科学逻辑演技,这样解释倒也行得通。
苏旻总结道:“怪鱼的习性,应该跟飞鱼差不多,属于昼伏夜出型我们白天渡湖,应该没有大问题······”
林熙点了点头,认可道:“如果真是这样,最好不过,不过以防万一,还是要慎重些,渡湖之前,先试探一番······”
众人深以为然,就这么定了,折身返回营地。
他们却忘记了,刀把子二十年前来时,并非在这里遇到怪鱼,而且刀把子的脸色,也变得异常凝重,显得心事重重。
“林熙,你有没有觉得,言致对你很照顾······”回去的路上,吴幽楠突然问道。
林熙忍不住笑了,打趣道:“你吃醋了?你肯定吃醋了······”
吴幽楠俏脸发热,羞的通红,娇嗔道:“哪有?我跟你说认真的······”
吴幽楠越是这样,林熙越是开心,笑声不断。
不过转念一想,言致对他,确实特别照顾,总能在他需要的时候,出现在他面前,仿佛他肚子里的蛔虫,会未卜先知一般。
再一想,林熙又释然了,笑道:“准确说得说,她对大家都很照顾,无微不至······”
吴幽楠仔细回忆,好像确实如此,比如给队伍送巧克力,帮大家搭建营区,对林熙的照顾,只是其中的一份子。
“难道真是我想多了······”
但吴幽楠还是觉得,言致对林熙的照顾,极为与众不同,要说哪里不同,她也说不上来。
或许这就是女人的第六感。
“嗬嗬嗬······大水牛、大水牛,你醒醒啊······”
忽然,营地里传来嗬嗬怪叫声,随后是其他人的惊呼声,声音充满焦急,无助,还有深深的绝望。
林熙脸色一变,意识到不好,三步并作两步,飞身回营,拨开众人问道:“怎么回事······”
大兵指着篝火前的大水牛,急声道:“我们刚给大水牛包扎好,他就这样了······”
林熙循声望去,大水牛脸上的血污,已经被擦拭干净,伤口涂上了消炎药,包上了白纱布,一切都没有问题。
怪就怪在,大水牛正在全身抽搐,嘴唇发紫,口吐白沫,下身失禁,已经不能自已。
“他中毒了!刚才的怪鱼有毒······”
林熙眼中异象一闪,看出病症所在,大水牛不仅中毒,而且中毒已深,毒素深入心肺,再不救治,恐怕凶多吉少。
“中毒了?这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