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剩下的地方得下次再来探索了。”
龚伶没有忤逆它的意思,因为那没有意义。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在思考。
无论是从那堪比皇宫的宅院,还是这座豪华的酒楼都能看出自己扮演的这个高姓人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家伙。
他很懂得做生意,因此非常有钱,有钱就等于变相的有权,至少在这聊城,他的影响力很大。
同时他又是个善于伪装的家伙,在人前,他假装家庭美满,夫妻和睦,维护着平日的脸面。
背后却不知玩弄了多少女人,这其中甚至有尚未及笄的。
龚伶现在大概能确定,高家女儿会变成如今的鬼王应该和自己扮演的这个父亲有关,不过仅凭现在发现的线索还不至于产生这样的结果,后面一定还发生了什么更可怕的事情。
“线索还是太少了,等回去找机会问问东光,看他有没有什么发现。”
“如果可能的话还要问问乔宗和郁洮,他们在这待了那么久,一定掌握某些线索。”
龚伶计划着,只是她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吃完中饭,三人短暂地午睡一会,它又开始下达命令了。
“今天是乔叔叔一家来喝茶的日子,爹爹娘亲该去准备了。”
龚伶有些意外,下午居然不去酒楼吗?
也是,像这样的有钱人自然不用事事亲力亲为,酒楼的日常事物会有其他人处理。
说是准备,其实龚伶这个父亲只需要坐在那里等着人来就行了,那些招待客人的茶点都是东光在负责。
没过多久,乔宗一家就来了,几人按照它的指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谷昭则是和同样扮演女儿的肌肉壮汉坐在一起,抱着娃娃在玩过家家。
今天的谷昭明显要比先前在饭桌上兴奋不少,她跑过来拉着龚伶的胳膊。
“我要爹爹陪我一起玩。”
龚伶笑了笑,机会来了,她一脸慈祥地摸着谷昭的头,“囡囡乖,我现在有事要和你娘、乔叔叔他们去书房谈,你和姐姐在这玩,爹爹晚点陪你。”
她说的姐姐自然就是那个肌肉壮汉。
谷昭脸一下子黑了,看上去有些生气,但她没有再坚持。
龚伶嘴角上扬,她赌对了,只要她的行为符合逻辑,女儿就不会违背父亲的命令。
她带着几人走进书房,关上门。
“说说吧,你们在高府都有什么发现。”龚伶直截了当地说。
作为孩子是不知道大人要谈什么内容的,所以他们几人现在都是自由的。
乔宗郁洮两人吓了一跳,“你怎么……”
“放心吧,至少在这段时间里,它是不会干涉我们的。”
虽然龚伶这么说了,但他们两人还是有些担心,他们可没忘记那种痛及灵魂的滋味。
倒是一边的东光意外地相信龚伶,将她这两日的遭遇详细的说了出来。
“你是说早饭之后你就被要求回到房间洗了个澡,又画了个更加精致的妆,然后就一直待在房间里没出去过?”
“是的。”
“那谷昭呢?作为女儿的扮演者,她没来找你吗。”
“她来敲过两次门,但是脑海里那个声音不让我开门。”
东光如实回答。
“奇怪。”龚伶眉头微蹙。
大白天的待在房间里,连女儿敲门也不答应,是在休息吗?但她还画着妆。
除非她在等着某个人,而这个人应该不是作为丈夫的自己。
龚伶灵光一闪。
看样子当年这位高家夫人背后也有故事啊。
见此情形,乔宗他们也终于确信不会被鬼王干涉了,他叹了口气道:“你们不该进来的。”
“事已至此,与其在这垂首顿足,不如想想有什么办法可以出去,也许集我们几人的线索就能找到出去的办法呢。”
龚伶认为往前走永远比站在原地看着过往后悔要好,哪怕前路可能是错的。
她先将自己在酒楼的发现说了出来。
乔宗点点头,他已经在这里困得太久了,以至于有点畏首畏尾,但现在既然有人帮忙,他愿意再试一次。
“嗯,那个箱子我也发现了,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了。”
“这三年,我把酒楼每个角落都逛遍了,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乔宗顿了顿,说来惭愧,这几年他努力过了,但找到的线索并不多。
“哦,对了。如果硬要说的话,就是房间最后一排书架上的账目有些奇怪。”
“哦?有什么问题?”
“据我观察,我们扮演的这个角色应该是个做事极为认真的人,可谓滴水不漏。酒楼所有的账本他都记录得非常详细,但唯独最后一排书架上的只记了货物,至于具体是什么没有写,而且金额巨大。”
“我曾拿着账本去仓库一一比对过,最后也没发现这批货物到底是什么,像是从来就没有过似的。所以我推测,那可能只是他做的假账而已。”
乔宗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龚伶点点头,不是没这个可能,但她总觉得这背后还有其他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