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宗趴在墙上敲了敲,一脸疑惑。
“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啊。”
龚伶从这面墙上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对方不会在这种地方露出马脚。
她转而把注意力放到另一面墙上。
那边有一扇门,门上插着一把钥匙,钥匙似乎是焊死在锁中的,拿不下来,转动钥匙就能打开门出去。
“这扇门后面是连接一到五层的通道。这座酒楼一共有两条路,其中一条是供客人上下楼所用,而这一条是专门走货物的,厨房每日用的果蔬菜肉,煤炭等等都是从这运上来。通道的也没有什么异样的地方,就是条普通的楼道。”
乔宗解释,他来这三年多,自然也检查过这里。
龚伶转动钥匙,与前面厨房的大门不同,这扇门很重。
不是她不相信乔宗,只是防止漏掉细节,还是亲眼看一下比较好。
这条通道比另一边的更加宽大,台阶更低,走上去更为平稳,应该是为了方便运货设计的。
通道确实没什么特别的,不过这更加让她确信,这里不对劲。
其实整个四楼她都觉得不正常。
酒楼每天的客流量那么大,消耗的食材也很多,为什么把厨房放在四楼呢?
明明一楼更大,空间足够容纳厨房和开门营业,也更方便进货和处理厨余垃圾。
而且三楼、五楼,一个是包厢,一个是类似老板和股东的办公区,中间却夹杂着一个每日非常嘈杂,充满油烟味的四楼厨房,这很不合理。
作为老板还要额外的给这两层做隔音,消除油烟味的设计,何苦呢?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要兼顾到六楼的某些需要。
龚伶转了一圈后目光重新回到这块门上,它不仅手感厚重,钥匙也很奇怪。
想到钥匙,她蹲下身眯着眼睛望向锁孔。
这是一把普通的钥匙,焊死在锁孔里,形状大概是长方形样式。
不过龚伶发现,在没有焊死的那一面,钥匙上有一条细微的凹槽。
而且这一面和锁孔之间有一道很小的间距,和另一面与锁孔紧紧贴合不同,若不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她轻轻摩挲着这把钥匙,“这个形状我似乎在哪里见过……好像就在这座酒楼。”
“是哪里呢……”
“对了,是五楼的书房!”
龚伶猛然想起,转身顺着楼梯往上跑去,乔宗不明所以地在后面跟着。
她径直来到书房,从桌子上拿起账本翻到某一页,那里夹着一块类似玉制的书签。
书签上有一条细微的凸起。
“就是它!”
拿到书签,龚伶马不停蹄地跑下楼。
“哎,不是,你到底发现了什么,说一声啊。这刚上来就要下去,早知道我就在楼下等了。”
乔宗很无奈,又跟着跑了下去。
龚伶原路返回,将书签和钥匙孔比对了一下,顺着它的凹槽慢慢插了进去,刚好卡住。
她再次转动钥匙。
咔~咔~咔~咔~
锁孔里传来一连串机械转动的声音,有两排空货架的那面墙壁突然裂开了一道门。
“这……居然真的有密室。”乔宗还有些不敢相信。
门后是一个狭小的空间,里面还有两扇门,门边各有一个圆形按钮。
龚伶按了一下左边的按钮,左边的门打开了。
她探出头看了一眼,那是一道通往上面的楼梯,估计从这就可以直达六楼。
不过两人并未急着上去,因为这里还有一扇门。
乔宗按下右边的按钮,右边的门果然也开了。
顿时,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混杂着霉味和腐败的臭味,极其上头。
乔宗胃里一阵翻涌,差点吐出来。
两人在外面等了一会,待味道稍稍没那么大了才走进去。
里面是一间屠宰场,和外面不同,这里没有活人。
整个场景就像一张老旧的黑白胶片,有些灰蒙蒙的,能感受到风化和腐朽的意味。
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刀具,长刀、短刀、剔骨刀、斩骨刀,地面上还有已经干涸变黑的血迹,以及被割断散落一地的麻绳。
两人捏着鼻子快步走过屠宰场,这里一览无余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下一间是个厨房,比外面的小了很多,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各种灶台,调味品应有尽有。
厨房醒目的地方挂着大大的菜单,旁边还有配图,画得惟妙惟肖,跟真的一样。
“嚯,这菜品的种类还真全乎。炒肝儿,爆肚,都是我爱吃的。”
乔宗看着菜单,别说,走了这么久还真有点饿了。
略过菜单,他又这里翻翻,那里看看,把厨房转了个遍,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他盯上了角落里的垃圾袋,跑过去打开。
“呕……”
只看了一眼,他就蹲在一旁干呕起来。
龚伶闻声望去,“几个月了?反应这么大。”
乔宗摆摆手,指着垃圾袋愣是一句话没说出来。
龚伶走过去打开垃圾袋,里面装着一堆已经干枯发黄的毛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