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她喊的那句话让夏致祷察觉到了威胁,今天,作为成大海新政令的第一天,夏学仕没来,并且没有请假。
楚瞻竹很是惋惜了一下这一百块钱的去向,要是能给她就好了。
不过她也很快就开心不起来了。
“酒精灯为什么没有酒精了?”她问在旁边的齐清。
齐清挠挠头:“昨天就没了,酒精算是危险物品,得老师去领,但是成教授还没领。”
楚瞻竹愤愤咬牙:“领个酒精都要这么久怎么发文章?怎么带我们做大做强?成老师最近有点放松了,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我得去说说他。”
齐清:倒反天罡?
“不过最近老师不是说组内经济条件不好,要不先用75的消毒酒精?”
楚瞻竹有点嫌弃:“那么稀,能烧的起来吗?”
齐清:“昨天里面还有一点纯酒精,到还能烧的起来,今天再稀释就不一定了。”
毕竟都灭菌了,重来也耽误时间,楚瞻竹就尝试了一下:点是点着了,但是火苗颤颤巍巍的,像个营养不良,必须待在保温箱里的早产儿。但凡有一点点动作幅度,带来的风都会给这火苗带来致命的打击。
但是超净工作台是一个半封闭的操作台,像一个有玻璃罩的大柜子。在使用前需要合上柜门,打开紫外灯照射灭菌。操作的时候打开前面的玻璃罩,同时还需要打开风扇,由内向外鼓风,确保细菌不进来。
这火一点风都碰不得,完全没办法做实验。若是其他要求不高的实验也就罢了,但是楚瞻竹要做的是接种细胞。这是最容易污染的一种实验。
操作得当,最后的结果还需要看运气,更何况操作就有问题。
她忍着这些困难做完,已经意料到这次能活下来的细胞应该凤毛麟角。她只祈求能有两瓶能用而非全军覆没。
问题过后是更大的问题。
“药品也没有了。”楚瞻竹晃晃手里的瓶子,“夏学仕干什么吃的,也不知道提前申请,没用的东西。这要怎么申请来着?”
齐清放下手上的试管:“好像要去学校网站上,我帮你要多少?”
楚瞻竹看了一下自己的笔记:“15毫升。”
……
下午没等来药品但是等来了成大海的电话: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做什么需要申请15毫升的,你是要制毒吗?”
楚瞻竹把电话拿远点:“啊?不是15毫升吗?”
“你再去看看文献,到底需要多少?把你那申请给我撤了!院里都快要报警了!”
楚瞻竹不敢吱声:“哦。”
她立马打开电脑,重新检查:只需要15微升。
她不就一不小心写大了一千倍吗?那么凶干嘛,又不是真要制毒,更年期似的咋咋呼呼。
“唉,美少女的科研之路总是要充满艰辛的。”
齐清:“下次组会他肯定要说你。”
楚瞻竹四十五度望天:“你说我要不再和他表白一次?”
齐清仿佛听错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还和他表白过?不是,你喜欢他?”
楚瞻竹啊了一声:“不小心说漏嘴了。”
说完她不怀好意的打量了一下齐清:“你下次要是犯了什么错也可以找他表白,相信应该比我更有效果,冲击力更大~”
齐清如遭雷劈:“这……这这,不好吧?”
他默默抱紧自己。
楚瞻竹也懒得再逗他,默默决定,下次这种杂活都交给夏学仕。
……
夏致祷看到夏学仕在发信息,笑的很开心,她一把夺过手机:“和谁聊天呢?”
一看到对面是楚瞻竹,她立马就如同被点着的炸药包:“有是她,我就知道是她,你中午必须去和林家那个姑娘见面。这个手你分不掉我帮你分。以后再让我看到你们两个走在一起我就把你的腿打断!”
夏学仕乱蹦乱叫:“我不分手!我才不去和丑八怪相亲!你没有资格干涉我!”
夏致祷吼的更大声:“我是你妈,你必须听我的!”
……
这场闹剧最终以夏学仕被锁在家里为止,虽然他争取到了不相亲的权利,同时也失去了自由。夏致祷这次格外强势坚定,她认为都是楚瞻竹教坏了夏学仕,还死缠烂打不愿意分手。
她把夏学仕关在家里,打定主意要替他处理掉楚瞻竹。
没想到楚瞻竹好像完全不怕她,立马就同意了,还问她时间地点,看上去有些……迫不及待?
两人还是在当年的私人包间咖啡店见面,楚瞻竹见到这熟悉的场景无比唏嘘。
这熟悉的一天终于要来了。
她落座后一改当年的唯唯诺诺,先发制人:“一篇sci一作,我就离开你儿子。”
夏致祷:???
她脸都气歪了。她本来只打算威逼,不成的话再拿一篇普通稿件利诱。没想到对面一开口就是sci。
她也不是拿不出来,只是好的文章,她得留给自己评职称,这姑娘未免要的太多了。
楚瞻竹很懂夏致祷的想法:我可以给但是你不能要。
她表情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