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瞻竹最近有点焦虑,因为到了最后写文章发文章的时候。
她打算投稿一篇不错的报刊,第一个问题是人家是否接受,第二个问题就是版面费。
这已经是第七稿了。
再不过楚瞻竹就要去掀成大海的桌子了。
她面如死灰的坐在工位上,看成大海的反馈。
“总体来说还行,细节仍需修改——不通过。”
楚瞻竹看到这句总结先是气笑了。明明没什么问题,还不给过,这属于是找茬了。
她怒骂一声,挺着胸,怒气冲冲的朝成大海的办公室走。随着撸起的袖子隐约可以看到手臂上流畅的肌肉。
砰!
拳头就砸在了成大海的桌子上,把他吓一跳。
“成老师,你给我好好说说,我大概什么时候能投稿?”
听这学生牙缝里蹦出来的声音,成大海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他硬着头皮:
“你这文章我也说了,基本上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小毛病需要修改,很快就能投稿了。”
楚瞻竹露出一个微笑:“加一个的,并且改为同时,这种东西改不改也无所谓吧?您能不能给个准话。”
成大海图穷匕见:“你这文章是改的差不多了,今天就可以投,你刚好过来了,我就问问这作者你只写了你自己是什么意思?还是要带一带咱们小组其他成员。
再说,从头到尾老师给了你那么多指导,并列一作以及通讯作者你就写我名字吧。”
楚瞻竹呸了一声。
成大海顿时不高兴了:“你什么意思?觉得这个文章只是你一个人的?”
楚瞻竹:“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呸出声了。防弹衣都不用研发了,因为你的脸皮可以抵住大炮,你这嘴是和肛门一体叫做后口动物,才能说出这么恶心的话。实验和文章都是我的你和我并列一作,你也配?”
成大海第一次被这样指着鼻子骂,他的脸涨的通红,气从鼻子耳朵冒出来,活像烧开了的开水壶。
“实验室的器材不是我提供的?我给你修改论文,每周开组会指导你们,怎么就教出来你这个不知好歹的玩意?”
楚瞻竹倚着桌子,带上了口罩:“说话就说话,能不能别乱喷口水,脏不脏?”
成大海指着楚瞻竹的鼻子,你你你了半天,没说出话。他觉得自己的心脏病都要被气出来了。
“版面费我不给你报,这文章你自己看着办吧!”
杜衡见到楚瞻竹垂头丧气的从办公室那边走过来,和疯了似的嘀嘀咕咕说什么下海,卖身这样的词语,不由得心惊。
她现在已经到了要触犯法律的地步了吗?
秉承着不希望同门误入歧途的原则,他向她伸出了援助的手:
“发生什么事了?有问题可以解决,不要想一些极端的措施。”
楚瞻竹瞟他一眼又低下头:“贫穷的问题是说能解决就能解决的吗?”
杜衡歪头:“缺钱花了?我可以先借你。”
楚瞻竹一脸痛惜的婉拒:“不借钱,因为我不想还钱。希望父母能有点实力,先尝试说服他们一下吧。”
没了成大海这一项阻拦,稿件很快就到了编辑审核手里。
不出意料又被打回来了。
并且打回来的有点快,在投过后两个小时就被退回来了。这时候楚瞻竹的心态依然很好,很积极。
但她看到修改意见的时候,就不那么想了。
他宝贝的,成大海给我改的什么玩意儿?我原来就是这样写的,现在又得改回去!
这编辑懂个屁,经过我的实验,这里就是应该这样写,确确定定我凭什么要写成假如?可恶!
改变不了这个世界,楚瞻竹决定改变自己,他先给编辑回了一封邮件。
to编辑:
亲爱的编辑您好,你懂个屁!
然后果断的找了一家水平较差一点的期刊投稿。
这一家的审核较慢一些,第二天才收到退稿。
楚瞻竹痛心不已,只好退而求次选择国内的核心期刊。
好在这一次过稿了,不过随着过稿邮件还有交版面费通知,总计12,000元。
她数清楚后面到底几个零后,抬起自己的下巴,转头问旁边的齐清:
“你说我现在去抱着成老板的大腿道歉,告诉他我愿意和他分享一作,他能给我出版面费吗?”
齐清的表情一言难尽,他斟酌了一下,似乎在纠结怎样用语才能不打击到她幼小的心灵。
“实验室最近穷的连耗材都抠抠搜搜的用。现在一次性pv手套也都是洗了再晾干了用。只是一个中文核心的话,你没得罪老师之前可能还可以……”
楚瞻竹抱头哀嚎、痛哭流涕、后悔不已、下次还敢(不是)。
齐清很想同情她又觉得楚瞻竹罪有应得。
最终只能结结巴巴的劝她想想办法,不然一篇文章就要浪费掉了。
见她没动静,他又开始往另一边劝说:
“实际上不发这篇文章也没事,现在才研一,小论文也不是很着急。”
向来不插嘴他们之间打闹的王亚楠突兀的插了一句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