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筒那边静默了几秒才响起说话声。
“……且听说得没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塞纳闷声道,情绪似乎并不平和,反倒叫裴冀听出了倦意。
“怎么了这是?打了麻醉药药劲儿还没过去?怎么听着那么无精打采的?”毒舌归毒舌,塞纳到底是跟他合作过几年的老相识了,说不关心那是假的,裴冀此刻心中隐隐已经有一点疑惑与担忧了。
塞纳勉强笑了笑,低声道:“少废话,你打电话过来要干嘛?不会是工作室不赚钱,出来做兼职当娱记了吧?”
裴冀哼笑,“怎么,还不让问了?我才懒得管你出了什么事好么,是且听担心,才喊我来问问你的,真是……那句话怎么讲?好心当成驴肝肺啊。”
塞纳一听是周且听的意思,态度明显有了转变,“呵,我就说啊,你裴冀最爱幸灾乐祸了,才没那心思去关心别人呢。”
周且听扯了扯裴冀的袖子,后者会意,接话道:“别跟我这儿往远了扯,说正事,你昨天晚上怎么回事?都折腾进医院了。”
塞纳又想方才一样沉默了几秒,似乎有些抗拒这个问题,片刻后才答道:“新闻里不都写了么,喝多了跟人打了一架。”
裴冀明显不信,“得了吧,你这套说辞也就骗骗记者,我还不知道你的酒量,能醉酒滋事才是真的有鬼好吧。你跟我这儿还藏着掖着……下次再拍电影信不信我换化妆师啊?”
塞纳轻咳了一声,倒吸一口气烦躁道:“妈的……真他妈痒啊……我说裴冀裴大影帝,可不可以不要公报私仇?我还等着你给我开工资报销医药费呢,要说现在医院真他妈黑啊,老娘就来缝个针,一道道程序走得跟进了icu似的,早知道我自己回家拿缝衣服的绣花针过过火也能处理,还给我招来这一群的记者……”
裴冀皱眉,“别跟我这儿转移话题,问你呢,到底什么情况?”
塞纳笑了,无所谓道:“我说我为了个女人跟别人杠上了,你信么?”
裴冀也跟着她笑出了声,“说实话,这事儿你还真干得出来,不过我不怎么信啊。你这几年过得这么洒脱,我们凡夫俗子的恩怨情仇哪里绊得住你啊。”
塞纳仰头安稳地靠在软枕上,似是有些疲惫,盯着医院雪白的天花板自言自语般道:“那你还真瞧得起我……”
裴冀却没她那么随意,反倒正色问:“你,你说真的?你为了女人跟别人动手?”
塞纳大大方方承认,“嗯哼,现在信了?”
裴冀脸色有些奇怪,“我只是有点意外,这两年来你换床伴换得太勤,我没想到你居然还会干出这种毛头小子才会做的事情来。”
塞纳叹气,“那看来我还不老。”
裴冀试探地问道:“哪个美人儿值得你返老还童的,说来听听?”
塞纳却三缄其口,敷衍了一句“自然是貌美如花的小娘子”,说罢就随便捡了个借口挂掉了电话。
裴冀举着手机,一时间有些不知该作何反应。
周且听忙问:“到底怎么回事?她伤得严重吗?”
裴冀迟钝地看着他,“啊……这个我忘问了啊。”
周且听倒也不气馁,再接再厉,“那她说了为什么跟人打架了么?”
裴冀有些迟疑,“她说是跟别人抢姑娘,可……我听她那口气三分肯定七分随意的,我不太确定啊。”
小景插话:“老大,你胡说八道的居然押中了。”
裴冀训斥道:“你当我这儿赌博呢,还押中了……那叫猜中了好么。”
周且听捏捏下巴若有所思,“没想到塞纳这么狂野……”
裴冀哭笑不得,“你这什么用词。再说,她说的话也不能全信吧。”
周且听道:“那怎么办?要调查她么?”
裴冀看上去另有打算,成竹在胸道:“自然是要好好了解一下咯。”
“那要怎么下手?”周且听有些智商不在线,裴冀看他难得好奇的模样觉得心中十分受用,笑答:“自然从案发地点开始了。”
周且听与小景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