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家,就萤萤最准时。”
父亲扶着木质栏杆,从楼梯上走下来,一身定制西装的他,风度翩翩,散发稳重成熟的气息。
身后跟着罗绮艳,穿着酒红色洋装套裙,脸上妆容精致,身姿婀娜,配上翡翠耳环项链,还有无名指上璀璨的钻石,彰显着富贵。
跟母亲同款色系短裙的赵莉,卷烫的头发,蝴蝶结发夹挽起一半,剩下的披散下来,手腕上一只翡翠镯子,看上去莹润剔透,贵气十足。
这是继母女二人搬过来的第二个月。
傅流萤一身白色长裙,黑直的头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手腕上只一条银素链,与他们相对比仿佛局外人。
傅泽远:“司机都准备好了,咱们出发吧。”
罗绮艳笑意盈盈地站在一旁,扶着傅泽远的胳膊。
赵莉一脸开心,去挽傅流萤的胳膊。
傅流萤反手,抓住赵莉手腕上的翡翠镯子,十分不客气地说: “这是我的镯子,你还给我。”
一句话,将原本和乐融融的气氛破坏,宽阔的大厅,顿时安静下来。
罗绮艳依旧是笑意盈盈的模样,走过去,双手搭在傅流萤抓住镯子的胳膊上,“萤萤,这是你送给姐姐的,你忘了?”
“对呀妹妹,你送给我的。若不是今日我生日,我还不舍得带呢。”
赵莉一脸得意的模样,今天是她生日,穿了新衣服,还在酒店定了豪华包间和大大的蛋糕,她还等着去好好享受呢。
“这是我妈买给我的,我怎么舍得送人?还给我。”傅流萤抓着镯子不肯松手。
赵莉试着扒拉几次,都没把傅流萤的手扒开。
又不敢露出嫌弃的表情,只得求助自己母亲。
罗绮艳去看傅泽远的表情。
傅泽远皱眉,看着相互拉扯的三人,并未表态。
“莉莉,妹妹不肯将镯子送给你了,还给人家吧。”
罗绮艳轻飘飘一句话,差点把赵莉气得炸毛。
虽然不服气,赵莉还是依着母亲的吩咐,将镯子摘了下来,恨恨地摔在傅流萤的手中。
“我这镯子贵着呢,摔坏了你赔得起吗?”
“你……”
赵莉年纪轻,只能极力压制愤怒的表情。母亲一直告诫她,要和善,至少在傅泽远面前,装也要装出样子。
“好啦,今天你生日,你是寿星,就不要和妹妹计较了。”
罗绮艳轻声安慰,傅泽远皱着的眉头也松开。
正准备皆大欢喜一起出门,傅流萤一句话,继续破坏还未缓和的气氛。
“这条项链,是我妈妈的,还给我。”
傅流萤不仅开口,还紧紧地用空的那只手,抓住那条项链。挑衅地看着眼前,笑意有些裂痕的罗绮艳。
“萤萤你今日怎么了?”傅泽远虽开口斥责,脚步却未动一下。
罗绮艳继续扯起嘴角,双手抬起向后,用力打开翡翠项链的卡扣,项链稳稳地抓在傅流萤手里。
洁白的手背,碧绿的翡翠,相得益彰。
傅流萤却未将手拿回,而是翻手打开,“还有我妈的耳环。”
纤弱的手掌上,一条莹润的翡翠项链,接着是一对相同材质的翡翠水滴形耳环。
傅流萤收了手,将另一只手上的翡翠手镯合在一块。
“我今日不太舒服,便不出门了。”
抬脚走人,却被并不算责怪的语气喊住,停下了脚步。
“萤萤,今天的生日宴是早就定好的。”傅泽远出声,不想闹得太难看。
罗绮艳听傅泽远的口气,便知道今日是拿她没办法的。
赵莉心里却已经在盘算,这笔账该怎么和傅流萤算。
“你们一家的生日宴,与我何干?”
傅流萤的话十分无情,只是没人知道她刚从一场地狱之难,烈火之刑回来。
刚归来,无法向父亲言说上一世的苦难。更无法对着将她推入深渊的俩人,作出一派惺惺作假的面容。
若能再早两个月,阻止这两个人进入家门就好了。
赵家原本也是大富大贵之家,可惜赵父滥赌,家产全被败光,还欠了不少钱,在赵莉两岁时,被追债的人逼得跳楼。
罗绮艳便带着幼小的赵莉,过起了东躲西藏的日子。
直到遇上了傅泽远。
她在西餐厅当领班,一次宴会上偶遇了傅泽远,便开始有意地在傅泽远面前刷存在感。西餐厅的老板,是傅泽远的老友,见郎有情妾有意,便做了媒人,撮合俩人。
初见傅泽远的女儿,罗绮艳便极会做人。
傅流萤年幼丧母,加上被保护得极好,只几天便被人哄得分不清方向。
“萤萤。”父亲已经生气,喊出的名字也有些命令的语气。
傅流萤依旧不肯转身,父女俩开始僵持。
“老爷,小姐也是看赵小姐过生日,有母亲陪伴,担心自己去了,一时想起母亲,破坏了好好的生日宴。小姐也是用心良苦。”宋妈苦口婆心得劝慰。
小姐是她看着长大的,这个继母刚进门,没少明里暗里欺负拿捏小姐。小姐年纪小看不懂,宋妈心疼却没有立场,好多话,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