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侈豪华的生日宴结束,司机将三人送回来。
赵莉下了车后便跑了起来,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泡个热水澡,换上美美的睡衣,躺在床上,修她拍的那些照片。然后再发朋友圈,让那些高中同学,好好看看,她现在的生活。
刚进门,就看见几个穿着统一工作服的工人,在往外扔什么东西。
原来是一堆自己的东西,她自己带来的东西不多,现在用的,都是来了傅家后,继父出钱买的。
现在却被人,当垃圾一样,扔上了垃圾车,尤其是她看到熟悉的相框,被撕成渣的自己照片时,所有的血液都往大脑上涌。
“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动我东西!”
赵莉大吼,希望让这群人停下脚步。
却没一个人听她讲话。
这群搬家工人,已经干红眼。和雇主讲好,今天干得好,能拿的工钱,能抵他们每个人干十天的价。
谁能不加把劲,生怕自己慢了,耽误雇主的事。
傅泽远和罗绮艳在后面进门,也被这阵仗吓一跳。
“谁让你们来的。”傅泽远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公司老总,气势和压迫感不是一般人能及的。
几个工人都被喊停。
“我让她们来搬的。”
傅流萤从房间出来,施施然从走廊走下楼梯,那王者归来的气势不输父亲。
傅泽远表面严肃,内心却为自己有这个厉害的闺女鼓掌。
“你喊这些人来做什么?”
依旧是傅泽远发话,罗绮艳是个审时度势的,示意女儿不要轻举妄动。
“我把房间借给赵莉,住两个月了,该还给我了。”说完指挥工人“继续搬。”
工人只管干活,谁给钱谁才是老板。
傅泽远以为多大个事,就是换个房间,在他眼里家里的事不算大事,毕竟他公司一个合同就能有上亿的收入。
换个房间,在他眼里就是中餐吃腻了,换个泰餐尝尝的小事。
便默许了工人继续搬。
在赵莉眼里,却是被打脸,被扫地出门,让高中同学看笑话一般的难堪大事。
也顾不上一直在一旁使眼色的母亲,上前去找傅流萤理论。
傅流萤被宋妈稳稳护在身后,她一个干惯重活的老妇,不怕干不过一个刚成年的女娃娃。
见对方有人撑腰,那宋妈手里的擀面杖只怕比她的胳膊还粗,赵莉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但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便哭着回去找母亲。
“妈,她明明把房间给我的,她凭什么乱动我的东西。”
那委屈的模样和一滴滴滑落的泪珠,让傅流萤有点明白,上辈子为什么会被这两只披着羊皮的狼骗得那么惨了。
演技真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傅流萤,抢占了别人的房间不肯还呢。
罗绮艳见女儿哭红了双眼,那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便开始心疼,也顾不上什么图图徐之,开始找傅流萤理论。
“萤萤明明将房间给了莉莉,你现在把房间往回要,怎么着也得通知一下吧。”
“对,现在房间是我在住,你怎么可以随便乱动我的东西。”
赵莉有了母亲这座靠山,说话理直气也壮了。
傅流萤虽然重活一世,但上一世和人起冲突的经历几乎没有。
大学刚毕业就结了婚,在家安心做家庭主妇。丈夫逐渐接手了父亲的公司,她根本没来得及进入社会锻炼,就被夺去了一切,现在的她面对这对经验丰富,互相配合的母女的进攻感到吃力。
傅流萤紧咬住嘴唇,就是不松口让搬家工人们停下来。
傅泽远想结束这场闹剧,便出言训斥。
“萤萤不要闹了,把人东西还回去。”
“我不。”从傅流萤嘴里挤出的这两个字,代表了她的态度。顶住这样的压力,虽然艰难,但她坚持自己的立场决不让步,一点也不能让。
“泽远,萤萤小不懂事,自己家还好。但别人的东西不能随便动,就怕以后萤萤,出去被人说教养问题。”罗绮艳娇滴滴地说话,这话说得既占理又无私,无形中给傅泽远加了把火。
“妈,她还把爸爸送给我的巨型照片给撕了,相框都砸得稀烂。”赵莉在母亲给自己撑腰的时候便不哭了,此刻也只是假装着擦眼泪。
“傅流萤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傅泽远痛心,自己那懂事听话的女儿,怎么就变成这蛮横不讲理的模样,甩脸子不肯去生日宴,当众抢走戴人身上的首饰,现在又来乱动别人的东西。
傅流萤倔强地抬头,直视父亲痛心疾首的表情,就是一步不让。
父女俩剑拔弩张,谁都不肯退让。
傅流萤满是委屈和愤怒,咬着牙,泪水在眼眶打转也不肯让它落下。
“傅老爷,傅小姐可是你的亲生女儿。”
宋妈开口打破了这僵局。
“别说一间房间,若是夫人还在世,就是整个屋子,都能做小姐的房间。新来的夫人也就欺负小姐母亲去世,无人撑腰。”
说着,宋妈红了眼眶,傅泽远的神智也被拉回来不少。
“夫人在世的时候多好,整个傅家多和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