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坐上警车后,整个人轻松得仿佛是要去度假一样,丝毫没有被当作犯罪嫌疑人的紧张与心虚。
这完全不是一个普通高中生被带去警局时该有的反应。
这让坐在副驾的陶良才心中莫名有些担忧。
难不成何琴雪是真的在污蔑这小子?
不过,此时他心中担心的并非是误会江亦之后会怎么样。
反而是在担心何琴雪这样讨厌江亦,明显不会放过他。
若是他真的没有偷窃,不能定他的罪,那自已会不会惹得陈泰和夫妇俩不快呢?
想到这里,他决定一会对江亦的态度要更加恶劣一些,至少要让陈泰和夫妇俩看到他的态度。
警车很快便开进了警察局的院子里。
江亦自已打开车门下了车。
陈泰和夫妇俩跟在他们后面停下车,跟着江亦身后往警察局的办公楼里走。
陶良才为了表现自已,快走两步,来到江亦身后,伸手想要推他一把。
“走快点!你当是来观光的啊?”
陶良才没想到的是,江亦在即将被他推到的瞬间,突然转了个身,而他只觉得脚下突然一软,重重的摔到了台阶之上。
陶良才的额头和膝盖都磕到了台阶上,膝盖处传来一阵剧痛,但额头的伤势更为严重。
而这正是本该出现在江亦身上的伤口。
只不过现在被江亦使出的反噬咒反噬到了他身上而已。
“啊!”
陶良才惨叫一声,抬头捂着额头的伤口,但鲜血还是不停往下流,导致他的左眼完全被鲜血糊住。
“你他妈是不是故意的!为什么突然转身?!”
陶良才气急败坏道。
“江亦,你实在是太放肆了,连警察都敢伤!”
何琴雪感觉又抓住了江亦的一个错处,当即嚷嚷了起来。
江亦扭头,眼神冰冷的看着她。
“何琴雪,你哪只眼睛看见他是我伤的?你那双招子,要是用不上了,要不直接挖了喂狗吧?”
“你!”
何琴雪再次被江亦气到。
“好了,你少说两句,人家陶警官明明是自已摔的,这你也要扯到江亦身上!”
这一次,连陈泰和都受够何琴雪的愚蠢了。
“陶警官,做人还是不能有太多坏心眼儿的,你看,你这不是遭报应了吗?”
江亦蹲下身来,俯视着陶良才,嘴角噙着一抹讽刺的微笑。
陶良才心中更气,但很快,他便从江亦嘴角的那个笑容看出来了。
他知道!
他知道自已要推他,所以才故意转身,害他摔成这样的。
这小子是什么人?
怎么反应这么迅速?
“江小先生”
这时,秦现从办公楼里走了出来。
江亦点点头:“不错,这次没有迟到。”
秦现笑了笑:“江小先生的事情,在我这里,自然是最重要的。”
陶良才看见秦现之后,脸色大变。
难道江亦口中所说的他的律师就是秦现吗?
何琴雪不是说江亦是个手脚不干净,心思歹毒的孤儿吗?
他怎么能请得起秦现这样的律师?
想到这里,陶良才心中突然慌了起来。
他感觉自已可能要摊上事了。
果然,下一秒,秦现的话便犹如一盆冰水浇在他头上一般。
“陶警官是吧?我是江亦先生的律师,刚刚我亲眼看见,你突然故意大力推我的当事人,不知道我的当事人怎么得罪你了?”
陶良才紧张得都结巴了:“我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
秦现脸色沉了下来。
“陶警官不承认不要紧,这里是警察局,到处都是摄像头,我自会拿到充足的证据,你对我的当事人实施故意伤害的行为,我们绝对会追究到底!”
说罢,秦现转过身,不再看陶良才。
“江小先生,我们先进去吧,陈先生和陈太太污蔑您偷盗的案子,很好处理,您不用担心。”
“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江亦轻笑一声,“对了,我发给你一段录音,是何琴雪当众污蔑我的证据,你一会顺便帮我报个警,顺便起诉她恶意诽谤吧。”
二人边走边说,谁都没有注意到此时早已脸色惨白的陈建和。
他虽然早就猜到了在这件事情里,江亦最后很有可能会把秦现牵扯进来。
但他想着,秦现一向嫉恶如仇,要是知道江亦在家偷东西用于挥霍,肯定会就此讨厌上江亦,甚至说不定会直接退出江亦和钱家的诉讼。
虽然这样他们陈家或许会暂时断了跟秦现交好的可能性,但先不要跟钱家交恶,才是对陈家最稳妥的做法。
不过在看到秦现在面对江亦时的态度,陈泰和便知道,他大概率是失算了。
若说上一次,秦现在江亦面前的态度只是恭敬。
这一次,甚至可以说是低声下气了。
要不是知道秦现的家世,他甚至都要以为秦现是不是给江亦当了仆人!
而且听江亦那话里的意思,他还要让秦现起诉何琴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