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在家闭关了三天,才将从田诗语母子俩那里得到的功德全部消耗完毕。
如今他的修为比起之前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终于可以帮周老清除身上的煞气了。
而今日,月圆之夜,便是他定下的除煞的时机。
天色刚暗下来,周老便带着几个儿子便来到了江亦的别墅。
与其说是周老带他们来的,倒不如说是他们因为担心周老,自发跟来的。
这一次,周信风也来了,被周老押来的。
“逆子,给我跪下,向小江老师磕头认错!”
一进屋,周老便在周信风的膝窝踹了一脚。
“爸!”周信风还想据理力争,但一对上周老那仿佛要吃人的视线之后,气势瞬间矮了一截,小声道:“我就打了个电话给他父亲而已,用得着吗?”
江亦坐着没动,只是一脸冷漠的看着周信风,并没有打算插手此事。
毕竟这是周老在教训自家儿子。
“用不着?”
周老听了周信风的话,心中怒火更盛。
“你这逆子,老子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小江老师不是骗子,若不是他出手帮忙,你老子我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偏偏你这个自作聪明的蠢货,非觉得全世界就你最聪明,还跑去给陈泰和打电话,让人误会你老子我和小江老师是那种关系,败坏小江老师的名声!”
周信安大呼冤枉:“爸,我哪知道那个姓陈的思想那么龌龊啊?正常人谁会误会自已的儿子和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是那种关系啊?!”
周老听了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又踹了周信安的屁股一脚。
“你还敢在这胡说!给我跪下!”
周信平和周信安二人见周老气得都发抖了,生怕给他气出个什么好歹来。
“老二,你看你把爸气的!快别犟了,爸让你跪下你就跪下,江小先生真的不是骗子,他是真的在帮爸!今晚你就知道了。”
“是啊,二哥,这事儿确实是你做错了,江小先生没有怪罪你都是看在爸的面子上,你就给人认个错嘛!”
周信风是坚定的无神论者,见自家兄弟都这样为江亦说话,心中虽然暗骂他们愚蠢,但见周老确实被气得呼吸都有些不畅了,索性咬咬牙跪了下来。
“你是哑巴吗?道歉啊!”周老怒声道。
周信风望向江亦,眼神中满是怨念,随后深吸一口气。
“江小先生,对不起。”
江亦见他这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轻哼一声。
“不必了,周二少这种言不由衷的道歉,要来何用?”
江亦根本就在乎周信风是否信任他,毕竟他如今确实年轻,被当作骗子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周信风可以来找他,甚至当面指责他都没有关系。
但他给陈泰和打电话告状,这就恶心到了他了。
他又不是圣母,周信风都恶心到他面前来了,道个歉还这样不情不愿的,他若是能说出没关系这种话,还真当他是泥捏的了。
周老这么强硬的逼着周信风来给江亦道歉,其实并非是担心江亦会因为此事不救自已,只是担心这个蠢儿子得罪了这种神通广大的人物,日后若是遇到什么困难或是被他记恨,会酿成大祸。
眼下见江亦是这样的态度,心中更加焦急。
“小江老师”
“周老。”江亦毫不留情的打断周老,“不必多说,你们稍坐片刻,我还有些事情要忙。”
说着,他便起身打算离去。
周信风见状,心中更加恼火,立马一脸不服的站了起来。
“江亦,你拽什么拽?以为这样我就会相信你了吗?你小小年纪,不学点好的,在这装神弄鬼的,难道不怕我报警吗?”
江亦脚步一顿,转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周信风。
周信风被他森冷的眼神盯得头皮直发麻,见他朝自已走来,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
“你你想做什么?”
周老担心江亦会做出什么事情,忙上前道:“小江老师,您息怒,这小子不懂事,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他。”
周信风见自家父亲在江亦面前如此低声下气,心中更气。
“爸,你清醒一点,就算要找大师,也去找个像一点的行不行?为什么非要找这么个毛头小子?!”
“周信风,你给我闭”
周老话音未落,便见江亦一只手便将周信风拎了起来。
众人脸色骤变。
随后,江亦轻轻一扔,便将周信风扔出了客厅。
周信风重重的摔在院子里的草坪上,感觉浑身骨头都快散架了。
他刚坐起来,正想大骂,却见江亦站在门口,眼神冰冷的俯视着他。
不知为何,他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寒气,又突然想起江亦看着瘦瘦小小的,怎么力气这么大?
不仅能把他一个一米八多的壮汉从屋里扔出来,还扔了这么远。
没等他想明白,江亦冰冷的声音便在他耳边响起。
“周信风,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今日我没有伤你,但你若是再敢在我面前放肆,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天师不可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