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钟洱冰“被戳中了痛处”的模样,屠苏戴咨自以为抓到了她的把柄,眼睛一亮,更是得理不饶人:“像我这种高智商的人才,做什么都理应是完美的,之所以连连出现纰漏,一定是因为有你这样愚蠢的人类整天晃来晃去,才拉低了我的智商,导致我的……”
他的话钟洱冰完全没有入耳。
因为她自屠苏戴咨那句话开始就陷入了对自己的质疑之中。
不对,不仅仅是工作不正常……
为什么她的记忆中,没有家人,没有爱人,也没有白玥光兄妹以外的朋友。
记忆中……记忆中……
钟洱冰倒吸了口气,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记忆似乎是从第一个男主开始的!
可是,在那之前呢?
她的心里难得地闪过一丝慌乱,因为她发现自己丝毫没有第一个男主之前的记忆,似乎她的人生是从购买了晋江男主开始的!
她不知道,此时的她脸色惨白,双目紧闭,眉心颦蹙,额上布满了汗珠,似乎陷入了噩梦之中。
“主人!”看到钟洱冰此时异常的情形,小服黑漆漆的眸中掠过一丝慌张,冲过来小心地扶着她离开了。
临走前,他眼神冰冷地扫了屠苏戴咨一眼。
原本就有些心虚的屠苏戴咨不由打了个寒颤。
杀气?他竟然把这个词和那个看起来呆呆的小服联系在一起?!开什么玩笑!
他晃了晃头,看着两人的背影,认定了刚才发生的只是错觉。
白玥光再度登门的时候,恰巧遇到屠苏戴咨正对着钟洱冰慷慨陈词。
他扶着眼镜,信誓旦旦地说:“我知道了!一定是我研究的东西难度太高了因此才出现一些小毛病,我以后还是挑战一些难度小的吧。”
说话的间隙,他用余光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钟洱冰,总觉得她身上有些怪异。
按照他原本的想法,醒来想起自己被他刺激得发病的话,钟洱冰怎么都会来找他算账,然而她现在却似乎完全忘了这回事……
想到这里,屠苏戴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心里毛毛的。
难道是小服一号动了什么手脚?
那个小服……虽然算是同事,屠苏戴咨总觉得他有些古怪。
心里百转千回,他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不过我很少做这种小东西,,一时没什么头绪,你们有什么建议吗?”
几人都没有开口,一阵悦耳的铃声忽然响了,钟洱冰拿起电话看了一眼后,按掉了自己不小心设错时间的闹钟。
看着她的举动,屠苏戴咨忽然想起了什么——钟洱冰的闹钟响后总是不立刻起床,而他有一次好心去叫她起床,却被她赶出了门。
事后才知道,因为有严重的拖延症,钟洱冰习惯把闹钟提前二十分钟。
想到这里,他语重心长地说道:“说起闹钟啊……你这样总是喜欢按闹钟是不行的呀,很耽误工作的。”
白玥光在旁缩着脖子,心虚地不敢吭声。她的拖延症比钟洱冰还严重呢!
虽然不喜欢屠苏戴咨偶尔的说教,不过这一次钟洱冰却没有提出异议,因为她自己也深受其扰。
屠苏戴咨思忖了一下:“这样吧,我帮你们改良一下闹钟。”
大概这种“小玩意”对于屠苏戴咨来说的确是小意思,他当晚就帮钟洱冰和白玥光安装好了新改进的闹钟。
钟洱冰两人还在他的强烈建议下,不再提前设闹钟,而是把闹钟设成了准点。
“明天你们一定能够按时起床的!”
临睡前,他自信满满地保证道。
第二天清早,闹钟刚响了第一声,钟洱冰就闭着眼睛习惯性地伸手去关闹钟,然而她按下那个按钮的同时,一盆夹着冰块的冷水被倒在了她的脸上。
哗啦——
冰凉的水很快渗进了床单、枕头,冰块从她的脸颊滚落,她觉得自己如同进了冰窖一般。
这一下,钟洱冰彻底清醒了!
这一整天,钟洱冰都觉得自己头晕脑胀的,一个接一个地打着喷嚏。
“小钟啊,你是不是感冒了呀?”
“是啊,你快摸摸自己有没有发烧。”
同事们关心地问道,钟洱冰坚持上完了班,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现自己果然发烧了!
在门口的小诊所准备打吊针的时候,她遇到了脸上顶着一对熊猫眼、杀气腾腾的白玥光。
“你这是……”钟洱冰吸了吸有些堵塞的鼻子,纳闷地问道。
“那个该死的屠苏戴咨!”白玥光咬牙切齿,指着自己的脸,“我就是被他那个破闹钟打的!”
“咦,洱冰姐,你这是……感冒了?”
“……”
同命相怜的两人一边接受着治疗,一边痛诉着不靠谱的屠苏戴咨和他不靠谱的破闹钟。
直到接近八点钟,两人才步履沉重地从小诊所走了出来。
踏进家门的那一刻,看到正若无其事地和白晓华聊着天屠苏戴咨那一刻,钟洱冰两人心里的怒火腾地冒了上来,恨不得现在就把他千刀万剐。
屠苏戴咨却浑然不知自己做了什么,看到两人的模样,十分惊讶,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