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像麻匪们经过一番讨论后。
推选镜像鬼哥作为他们的大当家,镜像南风作为二当家,镜像雾哥作为三当家。
至于其他人,分成三拨,分别追随一个当家的。
每一拨内部就不划分了,大家都是平等的。
他们觉得碎片化的记忆里,那个叫麻匪的组织内部,各种梯队划分、社团划分,是严重的糟粕,必须摒弃。
镜像鬼哥站了起来,将自己的西风头套摘了下来,对众镜像麻匪说道。
“诸位,既然大家推选我做你们的领头羊,那有件事,我不吐不快!”
众镜像麻匪握拳高呼。
“鬼哥老大但说无妨!我们都听你的!”
镜像鬼哥将手中的西风头套丢在地上,一脚踩了上去。
“我们应该成立一个全新的组织,不需要再执着于麻匪这种老土的玩意儿上面!”
镜像南风也站了起来。
“不错,我们的确是麻匪的镜像,但那又如何!我们要做自己命运的主人,何必总和他人绑定!”
镜像雾哥一边继续狂变,一边幻化出一张嘴吧嗒吧嗒的开口。
“我赞成!我们拥有的记忆本就残缺,何不重新开始!否则我们创造的历史,都会被记入麻匪头上,那不亏大了吗!”
众人一听,大为同意。
“说的对啊!麻匪算什么东西,我们镜像麻匪才是这个时代的浪潮儿!”
“什么镜像麻匪,真难听,是时候改一个名字了!”
“叫什么好呢?”
只见镜像鬼哥从背包里掏出了一堆铜钱,又摸出一捆红线。
别忘了,他们是谁的镜像。
针线活这块,一脉相承。
“这是我在三号护卫城里捡到的一些小玩意儿,我给大伙儿做个东西。”
“唰唰唰……哗啦啦……”
镜像鬼哥将这堆铜钱用红线串在一起,做了一个面具。
“从今天开始,我们不再戴那些可笑的麻将头套,我们要拥有自己的logo!”
说着,镜像鬼哥将铜钱面具戴在了脸上。
小小的铜钱面具,根本挡不住镜像鬼哥那张血肉西风、四四方方的麻将脸。
可是,他似乎就是打算将自己的脸公之于众,毫不在乎。
紧接着,又把道袍扯掉,换上一身帅气的西装——这也是他从三号城里捡的。
“铜钱面具+西装,帅不帅!”
一众镜像麻匪欢呼雀跃。
“帅!!”
有人激动的站了起来。
“那我们这个全新的组织,名字应该叫做……”
镜像鬼哥从背包里抽出了一把剑,剑指苍穹。
“坐!忘!道!”
全体镜像麻匪瞬间沸腾,开始摇头晃脑、四肢狂甩、又蹦又跳,仿佛神经病发作。
他们摘头套、丢道袍,狰狞着麻将脸,手牵手围成一圈又一圈,在悬崖上不断蹦跳,高声大唱。
“嘿!?夜里拜山头?勾肩搭背是谁的手?麻起胆子就跟到走?”
“?一不做?二不休?”
“嘿!?夜里拜山头?胡言乱语都猜不透?喜怒哀乐就揣心口?”
“忘情忘道忘春秋!”
“……”
他们跳啊,唱啊,肆意挥洒着生命的欢乐。
“咔,咔,咔嚓……”
一声声微不可察的开裂声,在悄然蔓延。
“轰隆隆!”
悬崖塌了。
被这帮坐忘道硬生生跳崩了。
近三千人直直的从悬崖上掉了下去。
就这样,他们还在乐。
“哈哈哈!!!什么悬崖,这也太不结实了,老天爷!你这是什么豆腐渣工程呀!”
“老天爷是几级建造师啊?是不是买了证?”
“牙吼!我们居然把悬崖都跳崩了,泰裤辣!”
“坐忘道组织成立不到一分钟,因为跳舞太投入,不慎跳断悬崖,全体摔下悬崖而亡……哈哈哈!这可太有乐子了!谁看了这段历史不得笑出屁来!”
“乐子竟是我自己?可以可以!非常可以!”
这帮人并没有摔死。
镜像雾哥在半空中张开了大雾盾技能,将所有人接住,缓缓落向崖底。
对此,不少镜像麻匪深感遗憾,居然没死成。
与四周迷雾融为一体的正版雾哥,看到这帮镜像体干的事,当场瞠目结舌。
“疯子,这帮人太特么疯了,这尼玛是真坐忘道啊!要耍不要命啊!”
宋卦和一众分身从雾哥的记忆里,也了解到了这帮疯子。
“这其实也正常,他们自知命不长,自然什么也不在乎,活着一秒乐一秒,反而合理。”
猴哥蹲在一旁,直咬手指头。
“该死啊,当时怎么没把我镜像过去呢?否则我的镜像体肯定是老大,再成立个新组织,这不就起义成功了吗这不就?”
宋卦冷不丁的蹲在猴哥旁边。
“你在盘算什么?”
“我说这帮镜像体真该死啊,居然说我们麻匪是老土的玩意儿,他们拿铜钱面具配西装,才真是老土呢!何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