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婷婷正把衣服往房梁上挂,就听见了林曼月急促的拍门声:“马姑娘,马姑娘你在吗?听见了回句话。”
她的手情不自禁的摸上小腹,想起昨晚的事情,顿时羞耻感涌上心头,想着宫里太后的话,她们每个人的眼神……
然后心一横,直接挂了上去,顿时觉得呼吸困难,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
“哐当——”一声,整个门板都被踹开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众人一顿,抬头看着马婷婷挂在了上面,双腿悬在空中。
在场几人被眼前一幕吓得说不出话。
林曼月立马上前抱住她,几人合力上前,把马婷婷抱了下来。
林曼月观察了一下她,见她面红耳赤,只是意识不清,还有呼吸,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丫鬟被吓得不知所措,好一会儿才跑了出去,把马府的太太们叫了过来。
马夫人见到马婷婷的举动,眼神不自觉的瞟向了她的小腹,脸色十分难看。
难道她真的……自己真是不该轻易相信她!
但是,刚刚那一幕也确实吓到了自己,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是怎么也做不到的。
匆匆赶来的马府太太们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家婆母默不作声,也害怕的不敢向前。
其中一个年龄小点儿的开口说道:“要不咱们叫大夫吧……”
马夫人像是瞬间清醒过来,现在马婷婷有孕的事已经板上钉钉了,要是再被闹出新花样,马府众人还活不活了。
想到这里,她厉声道:“谁敢请大夫,我就撕烂她的嘴!”
马夫人又皱着眉头看向林曼月:“愚女不教,吓着你们了,府上如此,也不便多久姑娘们了,下次再来吧。”
话音刚落,林曼月还没来得及回话,就听见小丫鬟过来禀报,小脸上透露着害怕——
“回夫人、太太,刘婆子不知从哪儿听说了姑娘出事了,愣是不顾我们的阻拦,闯了进来……”
马夫人一愣,呵斥道:“不是已经锁了府,流言蜚语不许进府吗?一起去的宫里几个也被关了起来,全府上下一根舌头,她是怎么知道的?”
刘婆子白白胖胖的,甚至衣裳和主子的材质一样,身后还跟着两个丫鬟伺候。
见马夫人脸色不善,主仆三人丝毫没有慌张,反而越过了马家太太们,径直走到了马夫人面前。
要不是来人禀报她是个婆子,林曼月还会真以为她是哪家的夫人太太……
刘婆子也不行礼,她身后的丫鬟手里还端着一碗汤。
她看着林曼月和林丽月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可能她也没有料到出了这种事,还有人会来看望马婷婷。
滑溜溜的眼珠一转,笑道:“难为两位姑娘了,咱们家姑娘没有养好,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也就只有我这个老婆子不嫌弃,前来探望探望……”
马夫人脸色一沉:“满嘴胡说!主子的事情,还轮不到你编排。姑娘面前也有你说话的份儿?别丢人马府的脸,出去!”
那刘婆子一愣,立马躺在地上哭了起来,使劲捶着地面:“哎呦,我三岁死娘,六岁死爹,好不容易嫁了个男人,替老爷死了,现在嫌我丢人了,那我活着做什么……”
马夫人面色铁青,丫鬟们见状连忙拉人下去,奈何刘婆子又踢又打,根本没人敢靠近她半步。
当年马老爷风流成性,又凭着权势弄了不少外放的差事,在各地风流快活。
奈何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在赣州被权贵追杀,刘婆子的男人不过一名小厮,主动提出了和老爷互换衣服,玩了个金蝉脱壳才保住了小命。
自己却做了刀下亡魂。
马老爷虽然风流,但很讲义气,所以这十几年来,刘婆子在府里呼风唤雨,其儿子刘大山更是被认作了义子。
马夫人常常看不下去,想要教训他们母子,每次刘婆子在地上又滚又哭,说什么他男人为老爷死了,主子又不厚待他们……
每次听的马夫人又羞又怒,次次不了了之。
林曼月算是听出来了,这婆子的男人对马府有救命之恩,所以一直好吃好喝的供着,以至于半点儿分寸也没有。
看着马夫人气的脸红也不多说,只好学起了孔温的话:“哦?你爹死了娘也死了,就连男人也死了?啧啧……夫人,您可真是好心,要在咱们林府可是端端不敢用的,我母亲说了,这种人就是天煞孤星,生来就是克人的。”
刘婆子说的话顿时被噎住,自从她男人死后,她的待遇一路直升,马府哪个人见了她不规规矩矩的?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和她说话。
林曼月又冷声道:“有了你男人就没人欺负你了?那这些年你怎么还不改嫁?”
刘婆子一愣,没想到这个姑娘看起来温温柔柔的,说话居然如此刻薄,顿时气不打一出来:“你、你……”
马夫人一向是个直爽脾气,本来是不信牛鬼蛇神的,突然想起了什么,神情开始变得严肃起来。
她用手指着刘婆子:“怪不得、怪不得你那个儿子长得……你给我出去!好好一个府,都被你一颗老鼠屎害了!”
刘婆子露出不屑的神情,满脸的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