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娇怜从厨房出来后,就去了林婉莹先前住的房间,她要画符篆环境必定要安静,林婉莹去了周家,空着也是空着。
推开门,林娇怜放下符篆,待在床边坐了许久,脑海中又出现了凌域身影。
前世是她欠他的,林娇怜以为他们这辈子不会再遇到了…
不知过去多久,林娇怜回过神,晃掉那股恼人的记忆,出声警告:
“林娇怜,你怎么跟林黛玉似的,你在这般多愁善感,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嘎了他。
咱们现在穷的兜里连三两银子都没有,眼下赚钱最重要,你老想着男人能填饱肚子吗?
她怎么能受主人格影响,那人到底是不是凌域关她什么屁事。
对着主人格训完话。
林娇怜取过床上袋子,把那块朱砂研成粉末,然后加水调制好,想了想,最后割破手指,滴了几滴自己的血进去。
符篆加些主人的血力量会暴增。
她把空白黄纸跟朱砂放到地上,自己坐到地面,提着毛笔与朱砂墨汁混成一体,落黄色符纸上,笔下犹如龙蛇飞腾画出繁琐的天罡符篆。
天罡符篆啊——
一笔便成,这可是能代替阵法用的符篆,完全可以媲美七杀阵,九宫八卦阵这些大型阵法。
她原本只是想试试,竟然在不用借助天时地利和外物情况下画出来!
林娇怜盯着手上符篆,眼底闪着碎光。
随后林娇怜又花费十分钟左右画了三十五张符篆。
把所有符篆画好之后,地面也沾了不少的朱砂,手上伤口还没有来得及处理。
流了不少血。
林娇怜脸色苍白,稍顷,她起身去厨房寻了抹布把地上的朱砂擦拭掉。
晚上吃饭时候崔家人也没有喊她。
林娇怜躺在床上,等府上人都歇下了,她才跑去厨房吃了些残羹剩饭。
随即又烧了满满一锅开水。
从金水村来聊城她便没怎么好好洗过一次澡了,之前路上换下来的脏衣服也都没洗过。
洗完澡后,林娇怜把换下来的脏衣服分类泡在木盆里,然后再放些皂角泡泡。
油灯幽暗,燃烧着蜡油。
点了跟没点一般。
林娇怜把木盆推到院子里面,借着月光开始搓洗衣服。
古代是落后了些,她在金水村那会每日都是摸黑起夜,崔府还有油灯该知足了。
洗着洗着,大院的门突然被人推开,林娇怜吓了一跳,回过头,借着月光依稀看到门口站着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
那板正笔挺的身姿看着熟悉。
她试着唤了声:“崔世伯?您这般晚才回府?”林娇怜很自然的以为是崔温书,甩了甩手上的水,刚好把她要离开崔府事跟他说一遍。
初来崔府,与崔家其他人相比,
崔温书对她算是比较友善了。
既然要走了,肯定跟他说一声。
皎洁明亮的月光透过苍穹尽数洒落在她的身上,刚洗完的头发柔顺乌亮地披散在肩上。
少女的身影清姿卓越,温婉站在那儿。
上身穿着粗麻布料的衣衫,下身裤腿被她卷起,肌肤如刚剥了壳的鸡蛋一般白嫩、水润。
少女双腿又直又长,宛如精心雕刻的玉柱,匀称优美,弯下来的腰身柔软若柳。
让站在大门外的人身形顿僵,立刻后撤了一大步,转身就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林娇怜伸手,“崔世伯?”
她想说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呢,怎么就走了。
虽然有些怀疑,但是这崔家也只有霍温书,总不可能是住在衙门的崔霆渊跟崔霆深回来了吧?
崔霆渊从小便是舞枪弄棒,鲜少接触女子,如今这突如其来的一幕,
尤其女子还是那般穿着,让他喉咙一阵紧涩,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崔霆渊关上书房房门,硕长的身躯裹挟着秋凉的寒霜,身体崩得笔直僵硬。
脑海中一下就浮现出在聊城她绵软贴上他胸口的那一幕,两人之间就只隔着一件各自的衣衫,娇软柔嫩,还带着细腻的温热。
男人眸光晦暗深沉,抿紧了双唇,房门外不时地传来搓洗衣服以及拧水的声音。
最近聊城经常有姑娘失踪,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控制不住在夜间回府。
听到水声他起初还以为是杨婆,他会武的夜间视力本来就没问题,却没有想到推开门就看到那样的一幕。
越想崔霆渊胸腔越起伏,他深深地呼吸着,感觉吸入鼻腔里的空气又闷又燥。
一直到深夜,林娇怜晾晒好了衣服,回到房间休息后。
崔霆渊才大步从书房中走出来。
回头盯着那黑漆漆厢房,崔霆渊嘴角绷得直直的,眸光晦暗,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手臂肌肉隔着衣衫勃发鼓起。
他原本是想质问她今日为何会出现在江岭书院那件事,最终眸色一沉,走出院落。
回到衙门,崔霆渊又重新冲了一个凉水澡,眼睛一闭就不由想起在聊城时少女那双白玉葱指。
以及方才看到的那一幕。
他冷冽地睁开眸,低头往下看了一眼,眼前又浮现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