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季司川的冷眼,也不管季爷爷警告的眼神。
“乔小姐,你刚刚在洗手间跟我说,如果你要和我老公在一起,不是我能阻挡得了的。我也回你了,我是阻挡不了,但在外人眼里,我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而你,就算和他在一起,也不过是见不得光的三儿。所以,你确定不能自己回去,要他送?”
我话一落,包厢的气氛降至冰点。
我看到季司川冰寒刺骨的眼神。
以及,他寒气逼人的话:“林微微,这七年间,我和阿然没有任何联系,她好不容易回国,我作为朋友,关心她,照顾她,送她回家,凭什么被你想的那么龌龊?”
季司川双眼猩红,眼底只有对我的恨意。
我忽然发笑:“我关心你,照顾你,七年如一日,但你呢,我是你的妻子,你关心过我,照顾过我吗?你凭什么说是我想的你们龌龊?”
“你不龌龊?当年我好心救你,你却算计我,让阿然误会我,跟我分手,远走他国七年,你还不龌龊?”
他的眼神凌厉,像一把冰刃,要把我凌迟处死。
我的心没有伤口的滴着血。
结婚七年,他从来不提当年,我以为她是在护着我的从前。
但现在仅仅因为我不同意他送乔然离开,就在朋友面前一一揭开。
不是这件事可笑,是我何等的可笑。
可我还是只能把乔然当年离开的真相死死吞下。
当年决定了不说,就永远烂在我的肚子里吧。
我不想伤害季司川。
至少现在不想。
我咬着唇的低头。
直到有人大声道:“咱们的顾少终于来了啊。”
季司川顾不上再和我说什么,转身朝门口走去。
我这才慢慢的抬起头,但看到包厢门口走进来的男人时,瞬间血液翻涌,浑身止不住的颤栗。
那些像噩梦般的画面充斥着脑海。
我拼命的低下头,想把自己隐没在人群中,不被任何人发现。
“阿然,阿然你怎么了?阿然晕过去了!”周围有人惊呼。
季司川转身冲了回来,一把推开我,抱住乔然。
我踉跄的往后倒。
整个身子狠狠的撞到了桌角。
疼的我冷汗直冒。
我咬着牙的沉默,看着紧张的不得了的季司川。
可他压根不看我,都顾不上跟季爷爷和他的朋友们交代,抱着乔然就要冲出包厢。
我忍着疼,想伸手去拿乔然的外套和包,跟着他们一起离开时。
却听到我午夜梦回都害怕的声音。
那声音阴沉的让我毛骨悚然:“那是……季司川老婆?”
“不是,她啊,是阿川那忘不掉的白月光,刚回国,可能身体不好,这一伤心就晕倒了,顾少你别介意啊,这英雄难过美人关嘛。”有人想缓和气氛,打趣的回答道。
季爷爷气的不行,瞪了眼季司川抱着乔然离开的方向。
转而歉意的叹气道:“让你们这些朋友看笑话了,我这孙子,诶,别提了,我先自罚三杯。”
坐在季爷爷旁边的人连忙夺过他的酒杯,道着:“您一大把年纪了,酒就别喝了,还是让您的孙媳妇代替吧。”
他话落的瞬间,我脸色苍白如纸。
“对不起,我去看看他们。”
我顾不上去看周围人的眼光,低着头的扭头就跑。
直到跑出酒店,狂跳不止的心脏才劫后余生的慢慢平稳。
而玻璃大门一晃间,我看到脸色惨白,嘴唇青紫,像个鬼一样的自己!
就连门童也走过来询问我:“女士,需要帮忙吗?”
我摇了摇头,松开紧攥的手,问:“刚刚有一位男士抱着一位女士离开,去了哪里?”
“说去附近的第七医院。”
我快步走到马路边,拦下出租车,去了医院。
医院的病房里,季司川守在病床前,神色紧张的握住乔然的手。
我推门进去,他丝毫看不见我的存在。
轻声呢喃着:“阿然,你不会有事的,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脚步沉重的再也无法往前挪动分毫。
许久,只能转身出了病房。
刚好碰到拿着检查报告单的医生。
“她,什么情况?”我动了动唇,问。
医生看了我一眼,皱眉,犹豫了一下才道:“报告单上显示没什么问题,可能是病人伤心过度导致的晕厥,又或者……”
“又或者,是装的?”我冷笑了一声。
医生一愣,推了推眼镜,并未回答。
我拿过医生的报告单,转身又进了病房。
这次季司川看到我了,他冷着脸:“如果不是你刺激她,她也不会突然晕倒,林微微,你满意了吗?”
可笑,我有什么可满意的?
我紧咬着唇,定了定神的把报告单递到季司川面前。
季司川接过报告单,看都没看,却一把甩在我的脸上。
我眼前一阵发黑,脚下一软,身子往后倒了几步,刚好撞到了墙上,才稳住身子,可疼啊,钻心的疼,疼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