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川沉着脸,额头青筋暴起。
我赶紧拉着院长妈妈出了病房。
出了医院时,院长妈妈道了句:“微微,你看到没?季先生脸都黑了。”
我笑了笑,心情却无比复杂。
其实我怼他那句,我从小有喜欢的哥哥,说的时候很畅快,但……
但非得用这话怼他,我不由的觉的自己很凄凉。
自从季司川把我从那个地方救了之后,我将他当成了自己的最大的依靠。
可都是我一厢情愿的妄想。
以后,我也和他再无关系了!
在孤儿院吃了早餐,乃至快中午了,季司川也没打电话给我。
我坐在孤儿院的秋千上,有些浑浑噩噩的。
我只能不停的告诫自己,季司川只是我生活中的一段插曲,往后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然后院长妈妈跟我说话时,我脑中却总是忍不住地想,季司川现在还在生气吗?他会不会联系乔然?乔然会不会去了医院?
大概他们很快就会重新在一起了吧。
我拿起手机,想拨通季司川的电话,可又赶紧放下。
我又烦躁,又痛苦,又不安。
“微微,一会跟我去见个资助者吧。”院长妈妈说道。
可我提不起劲陪院长妈妈去见好心的资助者。
我好像对自己失去了信心,对自己失去了掌控,浑浑噩噩的。
脑袋更是空空的,心酸占据了整个胸膛,于是,我拿起手机,发了一条信息:“我今天有事,要跟院长妈妈去见资助者,就不回医院了。”
再又像往前一样,盯着手机,等着季司川回我信息。
等待中,心很慌。
院长妈妈叹气,直接拉起我,带着我去见资助者。
就在离孤儿院不远的茶庄里。
推开古色古香的包厢门时,我人呆住了。
我觉的自己出现了幻觉,季司川怎么在这?
他还是那副冷淡疏离的样子,只是眼神如同寒潭一样盯着我。
我身子莫名往院长妈妈身边一缩,咽了咽口水的问道:“你是孤儿院的资助者?”
“不行吗?”季司川挑眉,他因为腹部的伤口,斜靠着倚背的坐着。
“行,谢谢您的善心。”我撇开头的看向窗外,眼圈却红了。
七年时间里,我一千一万次的想季司川为了我资助一下孤儿院。
我总觉的他和孤儿院亲近了,就是跟我亲近了。
“白的终究会战胜黑的。”
季司川没头没尾的一句,我脑子转的有点慢,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指的白的黑的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指那个道上的黑?
还是,他想利用对孤儿院的资助,得到想要的势力帮助,最终解决季氏的问题,这样就不用找顾少安了。
不找顾少安?
是因为我怕顾少安,不想跟顾少安有接触?
我晃了晃头,怎么可能!
可我抬眼,眼神直直的,带着一丝殷切的看着季司川。
季司川被我看的摸了摸鼻子。
“院长妈妈,资助的事宜,我跟林微微谈就好了。”季司川扭过头,看向一旁的院长妈妈。
院长妈妈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转身出了包厢。
我笔直的站着,没敢动没敢坐,也没敢说话。
包厢安静的出奇。
许久,我悄悄的抬眼看季司川。
季司川脸绷的紧紧的,眉眼高高的蹙着。
他这是伤口疼?
我深深的吐了口浊气,担心他干嘛,简直是犯贱。
但他真的是伤口疼,撕裂了,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呢?
我咬了下牙,道:“我送你回医院吧。”
季司川听到我的话,抬眸间,包厢的门又被推开。
从外面走进来身穿白大褂的医生。
我真想咬自己的舌头,收回刚刚的话。
他哪需要我来担心的?
进来的医生见到我,有点愣,先看看季司川,又看了看我。
“我先出去,你帮他检查一下伤口吧。”我赶紧说。
“不用检查,你先出去。”季司川拧着眉头,道。
医生皱眉,对着季司川说,话却是对我道:“你这伤口一旦裂开,容易感染,这感染起来就严重了,得再动一次手术,什么手术都有风险……”
“出去。”季司川阴沉着脸,眼神充满威慑力。
医生无奈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出去。
我却把医生的话听进去了,腹部的伤口感染是会很严重的。
“资助的事宜,我们在医院谈一样。”我道。
“伤口没裂开,这点伤没事,不用担心。”季司川。
我一囧,他识破了我对他的担心?
我尴尬的扣着手。
低着头,小声的道:“等下季爷爷又要怪我照顾不周了。”
我听到季司川磨牙的声音,话也是挤出来的:“走,回医院,白瞎了来这了。”
这话刺了我一下。
什么叫白瞎了来这了。
又不是我让他拖着受伤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