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速度。我猜你平时应该经常去健身房锻炼,并且从你手臂的肌肉线条判断,你的手臂力量不错,你应该是特意锻炼过,比如打沙包之类的。”
兰宁:“……”
虽然她打沙包不是为了锻炼手臂力量,而是单纯地发泄压力,但从结果上来说,他推测的都是对的。
不过……
“你是怎么看到我手臂的线条的?”她穿的这么厚他还能看见肌肉线条?他是有透视眼?
“你在我家的时候,是脱了外套的,上次你穿的无袖连衣裙里是一件白色的蕾丝打底衫,勉强能看出线条。”
兰宁:“……”
“……所以呢?我注重锻炼身体,并不是为了帮你提东西。”
言儒语侧过头来,对上她的视线:“你不是喜欢锻炼吗?提东西也是一项锻炼。而且不要说提东西,我认为你制服几个流氓都不成问题。”
兰宁:“……”
“呵呵,老师,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只是比较注重锻炼而已,并不是学过格斗。”
“不要这么妄自菲薄,你要相信大力出奇迹。”
兰宁:“……”
那你猜我能不能徒手把你捏死呢?
她一边平缓着内心的怒气,一边跟着言儒语往出口走。似乎是感觉到她的情绪,言儒语有些愉悦地笑了笑:“提点东西而已,不要这么生气,而且我还特地买了你喜欢吃的花椰菜。”
兰宁扯了下嘴角:“谁告诉你我喜欢吃花椰菜的?又是你的推理?”
言儒语轻轻挑了下眉梢,和她走出了超市:“人在给自己取名字的时候,通常会选用自己喜欢的或是对自己来说有特殊意义的东西。比如十九哉,他开始写杂志稿的时候是十九岁,并且他的名字里有个‘哉’,所以给自己取名十九哉;再比如云轻,她特别喜欢‘云淡风轻近午天’这首诗所描绘的意境,所以从诗中取了两个字组成笔名;还有木白,他是把自己的姓氏拆分后组成的笔名。像花椰菜这么简单直白的名字,我只能认为是你喜欢吃花椰菜。”
兰宁听完了他一大段的分析,突然翘起嘴角笑了笑:“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不过我叫花椰菜是因为我接手这个q时,它就叫花椰菜,而我懒得改。”
通常来说,换人接手编辑号时,编辑名也应该跟着改的,但“花椰菜”本来就不是个编辑名,而是在她来之前,苹果整理这个号时闹着玩敲上去的。她给兰宁说了让她重新取个名字,但兰宁一直没改。
兰宁说完这番话后心里十分舒爽,她非常期待并且面带微笑地等着看幸心老师被打脸。没想到言儒语只是微微愣了下,然后淡然地感叹了一句:“真是有趣。女人果然不能用逻辑来解释。”
…………就这样?
兰宁觉得心里好失落。
她啧了一声,问他:“那你呢,给自己取名‘幸心’,是有什么深意?”
言儒语略带嘲讽地笑了一声:“你身为催我稿子的编辑,居然连这点功课都没做过?”
言儒语接受过不少的书面访谈,其中当然包括“为什么要取这个笔名”此类的问题。兰宁自然看到过,只是她不是很懂:“你说的那个什么‘有幸之心’,我完全t不到你的点好吗。”
“有幸之心很难理解吗?”
兰宁学着他不屑的样子挑了挑眉梢。
言儒语回过头去,眼里的笑意稍纵即逝:“你看过《山海经》吗?”
兰宁眨了眨眼,故意问道:“哪个版本的?”
言儒语微微垂下眼眸,低笑一声道:“《山海经》里记载了一种兽,名为狌狌,它们知道过去却不能预测未来,并且十分贪心。因为它们喜欢酒和草鞋,土人就将酒和草鞋摆在路上,诱惑它们。起初狌狌不会上当,因为它们走过去就能知道是谁放的这些,以及那些人的目的,但反复几次后,它们还是会忍不住喝得大醉,最后被土人捕捉。”
《山海经》兰宁曾经在大学的图书馆里看过,但现在还是被言儒语的描述吸引了。她仰头看着他,出声问道:“所以幸心是狌狌的谐音?”
言儒语很淡地笑了笑:“你不觉得狌狌跟人很像吗,因为贪心,明知道有些事是不能做的,但最后还是会禁不住诱惑。”他说到这里侧头看着兰宁,漆黑眸子里掩藏的情绪,似乎谁也看不透,“杀意也是一种诱惑。”
兰宁在这一瞬间背后猛然窜起的寒意连她自己都解释不了。她拢了拢身上的外套,看着他道:“老师,大晚上的别吓人好吗。”
言儒语勾了下嘴角,眼神里那点情绪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我说的是我笔下的那些角色。”他像在回忆什么,用很缓慢地语气对兰宁问道,“你还记得赵越吗?”
赵越,《扮演者》中的女主角。她是一个知名的女演员,对工作要求十分严苛,这种严苛主要体现在她每次扮演一个角色,都要亲身去体验一下这个角色的生活。如果她要塑造一个医生,她会真的到医院里去体验医生的生活;如果她要塑造老师,她也会去学校里体验老师的生活;如果她只是一名普通工人,她也会去工厂体验工人的生活。媒体都说,国内再找不出比赵越更敬业的演员了。后来她接了一部刑侦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