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那人强劲滚烫的掌心,牢牢掐住她的脖颈,只稍用力,一折就断!
“找死?”
男人冷冽刺骨的嗓音,以及喉上窒息感令南时初稍稍清醒一些。
她沉气,一手按住他的手腕,另一手迅速抬起绕去他脖颈后枕骨下两筋正中间按下穴位。
脖子上的力度瞬间软下,不设防备的男人陷入昏迷。
重新得到空气,南时初躺在男人滚烫紧实的身上,大口大口喘息。
很快,那股难以克制的火热再次席卷全身。
再也无法忍耐,她咬牙,一把撕开男人身上昂贵的定制西装裤,重重坐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大汗淋漓的南时初穿起挂在轮椅上的衣服,神志慢慢缓了过来。
南时两家给足南漪漪面子,今晚宴会盛大,来者非富即贵,而身有残疾的宾客全场仅有一位——
她曾经的未婚夫,厉妄琛。
琛城有五大百年家族,厉家为首,南家最末。
两家老爷子有过命交情,在孙辈出生前就定下婚约。
厉妄琛性格乖张暴戾,年少时搅过不少事端,满城皆知。
更有人传,有厉家在,假以时日琛城的琛,便是厉妄琛的琛。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混世魔王,突然有一天竟是失了消息,几年来行踪成迷。
直到半年前才接回本家,回来时已双腿残废只能靠轮椅过活。
南时初回南家后听过婚约一事,彼时家人们都在,南漪漪不经意发出遗憾感慨,“要是厉少早些回来,我嫁过去就好了,这样姐姐也能留在家里多陪陪爸妈……”
这话一出,南母虞淳榕立即板起脸嗔怪,
“你不能嫁,要真嫁给那……往后日子怎么过。”
南时初盯着虞淳榕嘴边张出‘废物’两字,碍于礼仪教养没发出音来,但鄙屑的表情来不及收敛。
南漪漪看了南时初一眼,欲言又止,“可姐姐她……”
虞淳榕皱了皱眉,“她刚回来规矩都不懂,婚约的事情以后再说。”
当时还以为南母以后会替她做打算,现在南时初摆脱亲情脑,倒是清醒了。
南漪漪是不能嫁给废物,而她则是‘再说’。
倘若前世今晚她没有出事,她和厉妄琛的婚事,变不了。
所以,在她烈火烧身情急之时,拿自己的未婚夫解药,似乎也没毛病?
歇了一会儿,腿抖的感觉缓和不少,南时初本来想就这么出去。
刚迈出一步,又折了回来。
多少还是给未婚夫留点遮羞布……
借着月光,她这才看清楚男人宛若上天杰作的俊颜,即便此时浑身狼狈坐在轮椅上昏睡过去,也藏不住浑然天成的上位者气场。
“如此极品……可惜了。”
喃喃着,她弯腰将地上破了大半的西装裤披在厉妄琛身下,俯身给他系纽扣。
厉妄琛胸前有一块玉佛,从衣角歪了出来。
她眯了眯眼,思索两秒后拨开玉佛,拉下他领口。
只见厉妄琛麦色结实胸膛上,赫然纹着一块栩栩如生的不动明王刺青,那令人不寒而栗的怒相威严面容与清冷高洁玉佛成了强烈对比。
南时初盯着看了一会儿,把纽扣一颗颗系回去,这才离开。
在她走后不久,轮椅上的男人幽幽转醒。
周遭粘稠的气息以及身上的凌乱,以及双腿肌肉群组的酸胀,昭然告示着房间里发生的桃事。
厉妄琛面无表情按下轮椅的按键,不多时就有个黑衣男人推门走了进来。
看见眼前的景象,旭白受到极大震撼,全球顶级保镖竟意外愣了五秒。
“少爷,您被……”
‘糟蹋了’三字,被厉妄琛的目光逼得直咽了回去。
厉妄琛冷冰冰吐字,“把人找出来,剁了喂狗。”
“……是!”
……
南时初回到先前离开的客房,站定。
隔着眼前这道门,前世没有勇气回想的尘封记忆,此时无比清晰:
赤身横陈的三个陌生男人,凌乱一地的衣物,突然闯入的家人们不分青红皂白怒斥责骂,陌生人的嘲笑指点……
南时初闭了闭眼,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三个不着片缕的男人横七竖八躺在床上昏死,画面一如前世那般,辣眼睛。
南时初扯着唇,冷嗤。
藏在背后的人到底是有多恨她,多想置她于死?
正想着,身后的陡然传来一声惊慌失望的尖叫——
“姐姐,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南时初淡然转过身,看着突然涌入房间的一群人。
目光在表情五颜六色的几人脸上转了一圈,最后看向满脸娇羞往南夫人虞淳榕身后躲去的南漪漪。
这般纯洁小白花模样,把此时此刻被撞破桃事后仍旧淡定如斯的南时初显得更是肮脏污浊。
南时初无声冷笑。
她真是糊涂,上辈子被亲情脑糊了眼,愣是没看出家里开着这么一朵盛世白莲!
最先冷静下来的,是检察官二哥南慕云,严苛冷峻的面容绷得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