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住。
这时,一旁的春嫂哭着说着:“太太,您小心。”
也在这一刻,凯瑟琳那张满是麻木的脸,瞬间泪如雨下。
她动了两下唇,她想说点什么,可此刻,她的唇动了两下,发出的声音却是无声。
她紧紧闭着双眸,任由那些眼泪似暴雨一般往下倾泻。
这一刻的悲伤,在在场人的心间都是相通的。
那些悲伤确实如同狂风暴雨一般,袭击着在场的所有人。
“太太,怎么会这样,呜呜,怎么会这样呢。”
春嫂扶着凯瑟琳在那悲伤的鸣哭。
凯瑟琳站在那久久都回不过神来。
丁亚兰的话说到这里,其实差不多都说完了,毕竟,情况就是这样一个情况,说太多的也不过是徒增悲伤而已。
所以她在安静了几秒后,便只说着一些结束语:“您今后保重好自己,至于霍漪,霍家那边会将霍漪照顾好的,当然,您作为霍漪的母亲,有探视霍漪的权利,所以这方面之后,我会跟霍家这边交涉这方面的问题,尽量争取您跟霍漪见面的机会。”
丁亚兰在说完这些话后,她的目光便又看向一旁的春嫂,双眼里传递出来的意思,便是让春嫂将人照顾好。
春嫂此时也早就哭的不成样子,不过,她的手也只能将身边的人紧紧的扶住,不让她有半分的摔倒。
她想如果她再不坚强的话,那她手上扶着的人,更加没办法撑过去了。
而丁亚兰在说完这些后,人最终从黎家的大厅离去。
那一晚上,凯瑟琳人坐在床上,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任何的眼泪了,她的双眼只木讷的看着前方。
春嫂自然是在她身边守着,深怕她会出什么问题。
可是真会出什么问题吗?
没有,凯瑟琳怎么会出问题呢,她只是以那样一个动作,在床上静坐到天明。
到第二天早上,春嫂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问着:“太太,您要吃点什么吗?”
此时时间已经到了早上的九点,早就到了该用早餐的时间了。
可是凯瑟琳呢,对于春嫂的询问,她一直睁着的双眼,在此时终于眨动了两下。
她问:“就天亮了吗?”
春嫂立马回答着:“是、是天亮了,太太,已经九点了。”
凯瑟琳抬起脸看向窗户外的太阳,她双眼定在天边的太阳上许久,她唇角竟然带着几分令人不解的笑意:“嗯,天终于亮了,今天的阳光,真是漂亮。”
春嫂看着她这幅神情,只觉得她整个人的状态很不对劲,她颤抖着嗓音,低声喊着:“太、太太。”
凯瑟琳扭头,目光看着春嫂,她淡声问:“嗯?”
一晚上过去后,她的神情是如此的正常。
可是她越是如此,春嫂却越发的害怕,只小心翼翼的问着:“您……是怎么了?”
“我怎么了?”
凯瑟琳也在问着,这句话更像是问着自己。
很快,她又回着:“我没怎么啊,怎么了?”
“可是您——”
“你是觉得我今天依旧应该哭是吗?”
春嫂立马说着:“我、我没这个意思,只是我以为您。”
凯瑟琳唇角的笑越发的大了,她低声问着:“难道我们就不活着了吗?”
她脸又转向窗户外的太阳,她自言自语般的说着:“我们都需要活的,无论发生多么大的事情都是要活的,所以眼泪是没用的。”
她这般说着。
春嫂在这一刻失了声了,她也不知道她这样的状态是好还是不好。
正当她心带着巨大的不安时,这时凯瑟琳便又说:“今天突然想喝点粥,有粥喝吗?”
她双眼依旧在外面的太阳,并没有落在春嫂的脸上。
而春嫂在听到后,面色又再次僵住,不过在脸色僵住几秒后,春嫂立马回着说:“有的,有的,我现在去准备。”
凯瑟琳低声回应着:“嗯,去吧。”
下一秒,她的视线继续落在窗户外面的阳光上。
那金灿灿的阳光似乎能够让人忘记一切伤痛,仿佛是抚平这世界伤痛的圣药。
……
春嫂在将早餐准备好后,很快,她人便从楼下上来了,在到达楼上后,她到达房间后,却发现原本坐在床上的人竟然不见了。
春嫂的脸上闪过几分慌张,她在心里想,这是怎么一回事,她视线又下意识的在房间内迅速找着,在找了一圈后。
这时洗手间的门口传来动静,春嫂目光落在门口,看到原本还穿着睡衣的人,此时早就打扮整洁的立在那,甚至还在看着她。
春嫂看到她这幅样子,当即朝着她走了过去,在走到她的面前后,赶忙便唤了一句:“太太。”
凯瑟琳问:“粥好了吗?”
春嫂立马回复着:“已经熬好了,现在是……去喝粥吗?”
春嫂问的相当小心翼翼,那轻度像是轻动空气。
凯瑟琳听到春嫂的询问后,淡声回着:“嗯,好。”
……
之后那端时间,凯瑟琳都正常有序的生活着,仿佛外界的事情都与她无关,那些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