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回踱步缓解心里的紧张。
服务员进来让她稍等,老板正赶过来。她这才老老实实地坐回椅子上。
慧姐到了,看到她先打招呼,“好久不见。你叫……”
“我叫杜雨薇,慧姐,我们见过,喝过茶,就是……”杜雨薇急促的“前情提要”生怕慧姐忘了。
“我知道,坐下。”慧姐先坐下,接着招呼杜雨薇也坐下,“碰到什么事了慢慢说。”
姜还是老的辣。慧姐一眼就看出杜雨薇有急事。杜雨薇一激动差点红了眼眶,“慧姐,您认识景诚吗?”
“景诚?哪个景诚?”慧姐问到。
“他有家公司,叫精诚贸易,做进出口的。”杜雨薇说。
“景总,嗯,他好像去非洲了。”
慧姐还真认识。杜雨薇松了口气,但心又提了起来,“那你能联系到他吗?”
“你到底有什么事啊?”慧姐反问到。
简直难以启齿,但杜雨薇还是开口解释:“景诚是我前夫。我们离婚了但是他结婚时候借了别人的钱,现在债主找不到他,让我还钱。”
“唉……”慧姐长叹了一口气,“你是不是不知道他做生意的情况,赚了还是亏了,就要点生活费,当个贤妻良母?”
杜雨薇默默地垂下头。
“太天真了,年轻女孩子替老公、婆家去签担保,做法人出了问题自己扛,我见得太多了。抓不住男人的心也要抓住男人的钱。”但慧姐说着底气也越来越不足,转而说,“我可以帮你打听一下,但不能保证找得到。”
“谢谢慧姐。”杜雨薇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
接下来就是等。杜雨薇还要继续做生意,表面上和平时一样招呼客人,心里却是时不时就焦躁不安起来。因为这事她的体重直线往下掉,比做试管之前还要瘦。瘦子卖大码女装丧失了核心竞争力,和客户没有了共同语言生意就跟着往下掉。
收到慧姐的消息请她喝茶,杜雨薇关了店就往茶楼赶。她急切地想找到景诚的心思溢于言表。
慧姐在泡茶,洗茶、冲茶、分茶,一道道程序,杜雨薇就这么看着等着。
“喝口茶顺顺气。”慧姐做了个请的姿势。
杜雨薇一饮而尽。
“大家都只是听说景诚去了非洲,具体去哪里,干什么,不知道。”
听了慧姐的话,杜雨薇往后一靠,无力地“瘫”在椅子上。
……
杜雨薇鼓起勇气联系了债主钱家良,竟然和景诚一样联系不上。之前把人赶走,现在要求人回来协商。她又去找了慧姐。慧姐驰骋生意场几十年,还真认识钱家良,又让她回去等。
她在店里理着货,生意好的时候囤了一批货,现在怕是要跳楼价才能清出去。从后面的小仓库出来,一个彪形大汉站在门口。
“你们不是来买衣服的吧?”她瞪着那些人问到。
“我是钱总的朋友,问你什么时候还钱。”来人回答。
她握紧了手机往后退,准备随时报警,另一只手拿着衣叉做“武器”。那人表情悠闲地环顾店铺,坐在沙发上翘着脚。
“你是钱总的朋友,那麻烦你和钱总联系一下,我想协商。”杜雨薇靠在墙角。
“钱总说判决都下来了,还有什么好协商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那人回答。
“有判决那让法院来执行,你先出去。”杜雨薇突然想到了缓兵之计。
“出去是不可能的,你还了钱我马上走。”来人伸了个懒腰坐得更舒服了,“我也不是坏人,就是钱总的朋友。他怕你跟你老公一样跑了,那钱就真的打水漂了。”
杜雨薇还是挪到了门口,“那你就坐着吧。”
……
杜雨薇觉得自己韧性不错,而这个钱总朋友更不错。早上她开店,他就进来坐在沙发上,她做生意他就玩手机。等到要关店他就像下班一样离开店里,第二天循环往复。大码女装店出现了一个很奇异的场面,老板一直坐在店外,有客人才会进去。而里面有个人什么都不做,就像个大爷似地坐着。
街上的流言蜚语很快就起来了,大码女装店的老板昏了头,找了个“软饭男”。隔壁服装店的老板好心把她叫到店里提醒。杜雨薇一下子就笑了,但真实的情况也不能说,只说谢谢他们的关心。
杜雨薇回去对钱总朋友说:“朋友,你这么坐着影响我生意,没生意我就没钱还钱总。”
“杜老板,你也不要为难我,我就是来看着你不要跑,或者你把钱还了。大家都好。”钱总朋友看着也很苦恼。
“我现在真的没钱还,你帮个忙,联系钱总来和我协商。”杜雨薇说到。
“行吧。”钱总朋友还真拿起了手机,但是也没有接通。
他看着杜雨薇无奈地说:“联系不上,做生意就这样要到处跑。”
杜雨薇冷哼一声,觉得他们在演戏,故意说到:“不会也去非洲了吧。”
“南美。”
非洲、南美,满世界做生意的人,债务纠纷却要她一个在商业街开小店铺的人全部承担。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心思杂乱的杜雨薇把坏了的衣架往门口一扔,正好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