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这是什么意思?”
姜云绾看着被五花大绑、堵了嘴扔在地上的梵音,脸色无比难看!
只瞧着梵音鼻青脸肿,便知是挨了一顿毒打!
若她不知是谁昨晚偷了她的玉佩便也罢了。
她知道真凶是谁!
可这梵鸿大师,竟然还敢拿梵音来顶罪?!
梵音年纪虽小,但做事还算稳妥。
这两日在雷雨寺,他对姜云绾也是照顾的妥妥帖帖。尽管姜云绾并不认得梵音,对他也还不算了解,但重生后的她眼光还算毒辣。
她一眼就能看出,梵音是良善之人,并非那些鸡鸣狗盗之辈!
“姜大小姐。”
梵鸿大师还不知道,姜云绾早就清楚谁才是昨晚的贼子了。
于是,他一本正经道,“就是这个混账东西,昨晚胆敢闯入姜大小姐的禅房,还顺走了姜大小姐的玉佩!”
说着,他一脚踩在了梵音的心口上!
“混账!贫僧平日里是如何教导你们的?咱们是出家之人,不能生出俗世之心!”
梵鸿大师怒视着梵音,厉声喝道,“刚何苦,姜大小姐可是我们雷雨寺的大恩人!”
“你怎能做出这样恩将仇报之事?简直把我们雷雨寺的脸都丢尽了!”
“唔唔唔……”
梵音疯狂摇头,表示这事儿不是他做的。
只是他被堵了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梵鸿大师这一脚可不轻,踩得梵音脸上青筋暴起,痛苦地蜷缩着身子!
不等姜云绾说话,梵鸿大师便怒声吩咐,“来啊!把这手脚不干净的混账东西拖下去,挑了手筋脚筋扔下山去!”
“我们雷雨寺,容不下这样的老鼠屎!”
眼瞧着两名僧人上前,就要拽着梵音离开,姜云绾低喝一声,“住手!”
“姜大小姐,可是觉得这样做还不够解气?”
方才还威风凛凛的梵鸿大师,立刻笑容满面,“姜大小姐,他有偷窃行为,实在不对!但是贫僧是出家人,实在见不得杀生。”
“挑断他的手筋脚筋,已经很残忍了!他今后就是个废人,了此残生……”
梵鸿大师面上多了几分同情。
看样子,当真是于心不忍。
若姜云绾不明真相,只怕还真以为,这位梵鸿大师是一位“慈悲为怀”的好住持。
可眼下,她看着这梵鸿大师肥头大耳的样子,只觉得倒胃口的紧!
“住持还真是‘仁慈’。”
姜云绾冷笑。
她尚且只想着砍掉那人一只手。
可梵鸿大师口口声声都是“慈悲为怀”“见不得杀生”,一开口却要挑断梵音的手筋和脚筋,让他这辈子什么都做不了,比吴青荣那个窝囊废还要可怜!
“依我看,挑断手筋脚筋就算了,还是砍掉他一只手吧!”
姜云绾垂眸看着梵音。
梵音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借着又疯狂摇头,嘴里发出“唔唔唔”的求救声。
这事儿当然不是他做的!
因此,姜云绾要的,也不是梵音的手!
“只是我想问问住持,是如何确定他偷走了我的玉佩?”
姜云绾挑眉看向梵鸿大师。
许是没想到她会这样问,梵鸿大师愣了一下。
“自然,自然是从他的房中,搜出了姜大小姐的玉佩。”
说着,梵鸿大师又俯身,从梵音的胸口出摸出那块玉佩,递给了姜云绾,“方才都忘记了,姜大小姐您过过目。”
“看看这可是您的玉佩?”
玉佩右下角,雕刻着一个小小的“绾”字。
因此,姜云绾也不能否认。
她点点头,“的确是我的玉佩。”
“既然如此,那便足以证明,是梵音偷了你的玉佩!姜大小姐若觉得方才的处罚太轻了,您想怎么处置他都行!”
梵鸿大师一副大义凛然,他绝不包庇的公正模样。
若说方才,姜云绾只想着,许是这梵鸿大师弄错了、又或者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给梵音。
那么眼下,她十有八九可以确定,这个梵鸿大师的确有问题了!
“住持,虽说玉佩在梵音手中,谁能确定,就是他偷走了我的玉佩?”
姜云绾一句话,把梵鸿大师给问住了。
半晌,梵鸿大师才支支吾吾道,“姜大小姐,这,这玉佩方才不是,不是从他身上拿下来的么?”
“怎么就不能确定,是他偷走您的玉佩了?”
难道还能时光倒流,让他们都亲眼看看,是梵音偷走了玉佩?
“梵鸿大师所言极是,眼下物证是有了。但是既然要给梵音定罪,还要将他挑断手筋脚筋逐出山门,是不是要听听他怎么说?”
“姜大小姐……”
梵鸿大师脸色微微一变,还未来得及阻拦,便见姜云绾一把拽出了梵音嘴里的手帕!
“姜大小姐!”
梵音顾不得嘴角被撕裂的痛,他沙哑着声音哆哆嗦嗦道,“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偷的!我没有偷您的玉佩!不是我!”
“还说不是你!”
姜云绾刚要说话,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