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院。
正当苏子衿想着自己要怎么给秦淮和苏绾绾制造点麻烦。
耳边想起“哗啦啦”一声巨响,张眼望去,膀大腰圆的身影将她房门一把推开,面上全是不耐。
女人穿着一身褐色灰布衣裳,手脸肥厚,身高不过四尺,脖子上挂了一串成色不怎么好的珍珠,将本就肥、矮的形象衬得更加土、俗。
她是秦夫人的管事嬷嬷石榴嫂。
跟在石榴嫂后面的,还有秦夫人房里的两个丫鬟思兰、思雯。
“苏子衿,侯爷和夫人让你去祠堂跪一夜,然后再去他们跟前负荆请罪。”
石榴嫂幸灾乐祸铺满整张脸,丝毫不加掩饰。
苏子衿眼神一扫,旁边的思茹很想出声训斥却又不敢。
其中的原因苏子衿心下了然。
前世,无数次石榴嫂在她面前蹬鼻子上脸。
这天底下就没有谁家下人进门不通传,而且还对当家主母直呼其名的。
她无数次想要惩治这个刁奴。
但每次秦夫人都会出来说石榴嫂不仅是跟了她很多年的老嬷嬷,秦淮小时候还是吃的石榴嫂的奶长大的。
她不是下人而是秦淮的奶嬷。
苏子衿责备石榴嫂,就相当于在责备她这个婆母,属不孝。
一个“孝”字压下来,苏子衿不仅无可奈何,还得落一顿训斥和责罚。
“苏子衿,你现在才知道自己闯祸了吗?我告诉你现在已经太晚了!临江候府六年都没办过宴席了,好不容易侯爷袭爵才风光一次。”
“你把自家亲姐妹推下水,颠倒是非黑白让她说是诬陷你便算了,还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打侯爷和小公子,整个临江候府的人都让你丢尽……”
话还没说完,苏子衿的怒意喷薄而出,猛地一记重踹,将石榴嫂踹在地上来了个四脚朝天。
她圆圆的身体被重力一冲击,一圈圈的打滚。
旁边的两个丫鬟直接看傻眼、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听过夫人很疯,但没想到夫人会随时随地发疯。
“苏子衿!”石榴嫂的呼喊声嘶力竭,“那你竟敢打我,我可是侯爷的奶嬷!”
“我管你是哪头猪。”苏子衿抬了抬眼皮,平静道,“思茹,给我拿绳子、刀、长板凳过来、再烧一锅热水。”
“是,夫人。”
思茹点头,什么也不问,麻溜就去准备了。
面对苏子衿平静中带着疯的眼神,石榴嫂害怕的往后退了退:
“你要拿这些东西干什么?”
“杀猪!”
“你一个侯府主母,杀什么猪?”
“当然是杀你这头猪啊!”
被苏子衿目光威压盯着,石榴嫂甚至不敢从地上起来,她吓得直哆嗦,双手撑着不停地往后退:
“你……你疯了!你要杀了我!侯爷不会放过你的!”
苏子衿一脚踩在石榴嫂脸上,杏眼微弯笑着道,“他只是不放过我,并不敢要我的命,但你会没命
我会在你脖子上开一刀,像杀猪那样,把你的血一点点放干了,然后你的这身肥肉拿来炼油,其余的喂狗,府里这么多狗也应该能饱餐一顿吧。”
她慢吞吞的、一点点的、详细地说着经过。
石榴嫂吓得嚎啕大哭起来,她发誓这一辈子都没这么害怕过一个人。
像是终于想起来了,石榴嫂怒瞪着旁边傻愣愣的两个丫鬟:
“思兰、思雯,你们愣着干什么?赶紧来给我拦着她!”
思兰和思雯赶紧围上来。
苏子衿回头看着两个丫鬟目光凶狠:“敢碰我一下,我立刻放了她杀你们。”
思兰思雯登时站定,她们不想死。
“去告诉秦淮和老太婆让他们来看我杀猪,半个时辰后我会杀猪放血,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苏子衿冷笑着道。
石榴嫂崩溃大喊:“你们不准听她的,赶紧给我打她啊!吃白饭的吗?”
一边是侯府主母苏子衿。
另一边是已然被吓尿的石榴嫂子。
思兰和思雯互相对视,赶紧跑出秋风院禀告侯爷和夫人。
……
铭丰院。
秦夫人喝了一盏茶也没见苏子衿过来,愤怒道:
“寻常喊她都是半柱香,今日却是半个时辰了都还没到!苏氏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秦淮黑着一张脸。
这苏氏竟然让他们等了那么久!
秦夫人提议道:“淮儿,传家法先打苏氏三十大板,而后让她跪足三天三夜!还有今日这事儿也不能善了!
光是打和罚还不够,得让她出点血方能让她记住今日教训!我看她嫁妆里有间珍珠铺子还不错,你觉得呢?”
秦淮很是孝顺,想也没想便道:“都听母亲的。”
苏绾绾坐在一旁。
一上想到待会儿苏子衿会被三十大板给打的血肉模糊,她便觉得泄愤又解气。
结果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苏子衿连片衣角都未曾出现过,反而是思兰和思雯先回来。
思兰惊慌失措道:“侯爷、夫人,不好了!少夫人说要请你们过去看杀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