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苏子衿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提起秦夫人,她一下子有了主意:
“思茹,我要做几个套锁,这些绳子不够,你再去给我多弄点过来,然后我还要一些荆棘和尖刺过来。”
“是,小姐!”
思茹二话不说执行命令,走了两步,内心还是也有些好奇:
“小姐,你做套锁干什么?还有荆棘和尖刺是用来干什么的?”
苏子衿扬起一抹冷笑道:
“套锁用来把她倒挂在树上,至于荆棘和尖刺,我是觉得即使倒挂一天一夜也不解气,我要她跪在尖刺上反省。”
不偏不倚,正是秦氏前期用来折磨她的招数。
秋风院的院子里多年无人打理树木荒凉,遮挡了头顶的阳光,落叶积攒了厚厚的一层。
正好方便了苏子衿设置陷阱。
她和思茹在两棵树中间绑上绳索,又用厚厚的落叶将它们遮挡住,进来的人若是不仔细注意脚下便会被绊倒。
为了防止来人倒地之后能起来,苏子衿又在附近加了许多尖锐石子。
思茹啧啧称奇:
“小姐,这样夫人和侯爷就无法伤害到我们了。”
苏子衿没答话,继续做套锁。
绳索向下拧成八字型,主绳折双穿过前方绳眼,收紧之后变成了活套绳圈。
受力之后,绳索瞬间锁死极其牢固。
越是费力挣扎绳索便会锁的越死。
连着做了七八个,思茹满目崇拜:
“小姐太厉害了!这么厉害的东西怎么从前从未见小姐用过?”
苏子衿冷声道:
“从前没杀过猪,用不上。”
不用,是因为上一世的她身经历过它的苦楚和折磨。
虽知道如何使用,不会想到让旁人同样也遭受这等苦楚上去。
并不是因为她蠢不会用。
刚做完这些,门外一声巨响:
“砰咚!苏子衿你给我滚出来!”
秦夫人猛地推开院子门,愤怒地咆哮:
“我可是你的婆母!日日教你规矩,却还是改不掉你骨子里的犯贱,让你来祠堂你竟敢忤逆婆母,还打我身边的人,你可真是反了天了!赶紧把石榴嫂放了,跟我去祠堂跪着认错!”
像这样难听的唾骂,是秦夫人对苏子衿的家常便饭。
在场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苏子衿站在阴影底,阳光穿破树荫,有一缕微光落在身上。
苏子衿抬起头,怖笑渗人又疯狂:
“有本事你就过来自己过来放呀。”
苏子衿上一世被秦夫人折磨了一辈,对她的秉性很是了解。
她易怒且暴躁,最受不得激将法。
果然秦夫人瞬间就被激怒,瞪着苏子衿朝着她走过来,骂骂咧咧道:
“你不赶紧给我滚出来,还让我过来?”
“当初我就不想让淮儿娶你,看你进门之后还算乖顺,就没提要休了你的事情了,没想到你如今竟然如此猖狂!
我看你如今真是脑子让猪油糊住了,口气大的猖狂,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恶毒的女人,等我抓到你定要扒你一层皮。”
苏子衿沉默听着秦夫人骂她,一句话也不说,之事勾起一丝冷笑。
看到秦夫人那前世只等走到自己面前,抬起手就要往自己脸上呼的模样。
更觉得她像个小丑。
她心中默数着‘三’‘二’‘一’
下一秒只听见“哎哟”一声。
秦夫人没等靠近苏子衿,已然被树中的绳子绊的一个踉跄,身子摔在泥土上。
苏子衿见秦夫人狼狈的样子,立刻落井下石起来:
“哟哟哟!秦夫人,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不像一台待宰的猪趴在地上?还想扒了我的皮?”
这一下摔得还不够狠,她还要接着激怒秦夫人。
秦夫人痛的翻白眼,她寻常在苏子衿面前张狂惯了,而且苏子衿对她向来百依百顺,从来没对她这么无礼过。
愤怒下,秦夫人咬牙起身,气的用力朝苏子衿撞了上来:
“你竟敢如此对婆母?我叫你死!”
然而话音刚落下,秦夫人又被下一个绳子绊倒。
这一次,她是脸朝地猛地摔在地上。
而且正正好摔在之前布置的石子上面,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苏子衿走上前去,笑得更欢快更疯狂:
“秦夫人,不是要我死吗?不知天高地厚是要被当成猪一样杀掉的。”
苏子衿一把抓起秦夫人的头发,用一根棍子固定住她后背,逼得她跪下:
“思茹,把她绑起来。”
“是!”
思茹动作麻利,没一会儿就把秦夫人绑了个结结实实。
苏绾绾等人齐齐傻眼。
刚开始不知秦夫人为何绊倒,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见秦夫人被苏子衿折磨。
秦淮夹杂着几分不耐:
“苏子衿,立刻放开我母亲!你看看你如今这模样,可有半点当的上这侯夫人?”
秦若轩的指责也随之而来:
“娘亲,你也竟然如此殴打祖母了!你这样的女人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