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衿刚开始没想过生父会如此绝情。
为了苏绾绾不承担罪名,甚至不惜拿出父女情做威胁!
不过想着她从小父亲也更是偏爱苏绾绾的,这股子讶异也随之烟消云散。
后来就变成笑了。
因为这真的很可笑。
他们这般逼迫于她,秦夫人说要休妻,苏铎则是说要断绝父女关系,就是想让她帮苏绾绾顶罪。
不知道的还以为上辈子苏绾绾救过两个的命!
罢了罢了!
反正秦夫人也不是她的亲人,她敢逼迫,自己就敢打回去。
至于苏铎心里没有自己这个女儿,那她也不用再有苏铎这个父亲。
一个不把她放在心上的父亲。
她又何必伤心?
他配吗?
难道都这般天真的以为,她顶罪之后,赵大人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苏子衿面无表情道:
“你说的我好像很乐意被你生出来。”
“够了!”苏铎十分不耐烦道:“苏子衿你瞧瞧你现在什么样子?你如此无礼挥霍我们所有人的耐心,当真以为我们对付不了你?”
苏子衿只觉得无语至极:
“你们要一起上还是一个个上。”
苏子衿油盐不进,不管如何说都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苏铎大怒道:
“赵大人、陈御史、今日之事全是我这大女儿一人所为!她犯下如此大错,我如今大义灭亲,你要要打要罚,我这个当父亲的绝不多说一句。”
听他这意思,竟是要大义灭亲,把苏子衿一个人推出去承受所有责罚。
“父亲,今日之事和我毫无关系,我甚至不在现场,如今你却要替我认罪?你是想牺牲我一人,保住你心爱的小女儿么?”
苏铎横眉冷对:
“若你早早出来解释清楚今日绾绾和女婿的会面是你安排的,做好你正妻的本分,何至于会有后面陈御史千金落水一事,
事情更不会闹到如今三家对簿公堂,丢人至极,不让你受到点责罚你如何会知错,难不成还真要绾绾挨打不成?”
秦夫人见亲家公不护着苏子衿,更是得意:
“苏氏,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四个字,叫适可而止!今日你若是不站出来承担你的罪责,若是我儿真的休弃你,全京城的人都会笑话你,到时候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秦老夫人还是照例站出来做好人,她劝道:
“子衿,不要任性了!如今侯府的前途和颜面,全系在你一个人身上,这事儿只要你认了,不过挨几下板子的事情,完事之后侯府不然不会嫌弃于你。”
苏子衿只是冷笑:
“既然这样,你们当着陈御史和赵大人的面,给我一封休书吧!”
这些人说这么多,轮番逼迫,到底有什么意义?
若是真能够把她休了,让她离开秦家,早就做了!
拖这么久无非就是权衡利弊之后不敢这么做!
苏子衿走到秦夫人面前,冷笑着道:
“来!现在当场休了我!只怕你舍不得我的嫁妆,舍不得我的铺子,以及你身上穿的用的这些金银珠宝吧?”
秦夫人如此咆哮叫嚣,不过是料定她好拿捏,会视被休为奇耻大辱罢了!
但她无所畏惧,这些人就拿她无可奈何。
这话像是在公堂上给秦夫人打了一个重重的巴掌。
也让秦家所有人面上火辣辣的。
她当众拆穿了秦家竟然用儿媳嫁妆。
秦淮冷眼看着苏子衿:
“苏氏,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应该很清楚。”
说来说去,她们除了用休书来威胁自己,也说不出别的话。
苏子衿也没耐心陪他们继续耗下去了。
她朝着赵大人行了一礼,面无表情道:
“大人,坊间传闻您断案如神,您上任三十余年,手中从未有过一任冤假错案,您既然下令要打苏绾绾和我婆母,那么您的手中一定有证据是么?”
不管苏家还是秦家,都以家务事上公堂为耻。
故而他们中间没有一个人对京兆府衙门毫无了解。
方才他们在公堂上说的逼她认罪的话实在无用。
因为赵大人这个人刚直不阿,一切只看切实的证据,越是狡辩,他行刑时候的罚只能判的更重。
赵大人听完苏子衿的话,小小讶异了一番:
“你倒是聪明!也了解本官!”
什么!
赵大人手中竟然有证据?!!
哪来的什么证据!
苏绾绾瞬间面色惨白。
既然有证据,为何苏子衿还和她们纠缠这么久?
赵大人摸着胡子又道:
“那你可能猜出本官手中有什么证据?”
苏子衿勾唇一笑,对答如流:
“两人私会,必要先传信,不管是苏家还是秦家,每日进出什么人都会有门房记录,查查今日秦家我这夫君身边有什么人去过苏家,
再查查我这妹妹身边有什么人和他接触过,便能知道他们有没有联系;还有他们私会的地方,也会留下掌柜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