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衿提前布置过屋子。
为着陈宜司和张若晴的到来。
屋子正中央摆着一张四方桌,炉子烧的茶水滚烫。
刚步入寒冬季节,围炉煮茶让人一进来就觉得温暖。
陈宜司笑着解释道:
“原本秦家也不需要赔那么多银子,可我在外头听着他们竟然拿走姐姐好几万两,立刻就多报了许多,等结了账再来还给姐姐。”
苏子衿笑着道:
“还要多谢妹妹今日带了这么多人来陪我演这么一出戏。”
“姐姐,咱们这么好的关系,这有什么好说谢谢的!反正本来我要找秦家的麻烦!”
自从船上遇到陈宜司,她就一直再帮她。
秦家和苏绾绾都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差点给陈宜司带来麻烦。
苏子衿心中对陈宜司充满感激。
她要想一想应该怎么感谢陈宜司。
陈宜司也知道苏子衿的心思,吐了吐舌头道:
“子衿姐姐,你我之间何必这么见外,反正本来我日日待在家里也没事,不让我找点事情做,我才是闲的容易生病呢!
和秦家玩一玩我的心情好了不少,我们陈家不怕麻烦,我陈宜司更加不怕!你完全不必有什么顾虑,大胆干就行!”
对于陈宜司这样的人来说,秦家根本威胁不到她什么!
她也从未把秦家放在眼里过。
这种不放在眼里并不是狂妄自大。
而是陈家最是正直,如秦淮这般的人,她本来就不屑。
忽然有人在外面推门。
思茹听到声音,吓了一跳,虽然陈小姐和张小姐都是女子,但刚刚才来秦家要钱,这要是被人看到了,恐怕秦家人会怀疑他们家小姐。
是门房的张嬷嬷走了进来,带了一个食盒。
思茹平日里有什么需要传递消息的,都是找的张嬷嬷。
张嬷嬷为人和善,也是苏子衿陪嫁时从苏家带过来的,后面年纪大了不适合带过去西北,便留在京城。
后面秦夫人安排张嬷嬷的相公做了门房,张嬷嬷也跟着搬出了内宅,去了外院。
她为人憨厚老实,办事情靠谱,也忠心。
苏子衿和思茹对她都很是放心。
看见思茹的面色,张嬷嬷有些不好意思,赔笑道:
“思茹姑娘真是对不住,吓着你了。”
随后张嬷嬷抵上一本票据道:
“小姐,钱掌柜临走之前说当铺的事情已经办妥了,这是契书。”
事情全部办妥,苏子衿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落了地。
水烧开了。
苏子衿亲自让思茹和张嬷嬷都一起在旁边的桌子坐下,并亲自给她们斟茶。
茶香袅袅,陈宜司闻到味道,便闭上眼睛细细品味:
“是毛尖。”
张若晴对茶香和味道也很是满意:
“江南顶级的毛尖,味道极好,喝茶可以明目。”
苏子衿外祖家的茶叶十分出名,若不是如今是在秦家,她还想拿出更多更好的茶叶来招待陈宜司。
如今偷偷摸摸在院子里相会,她总觉得施展不开。
陈宜司也知道苏子衿的顾忌,她放下茶杯,肃然道:
“子衿姐姐,我想要冒犯问你一件事情,还望你不要怪我多事。”
苏子衿笑着:
“妹妹有什么尽管说。”
“这秦家就是个狼窝,今日你那妹妹还寻到了郡主给她做庇佑,你往后的处境势必更加艰难,你可想过以后要怎么办?”
这秦家的人都是什么嘴脸。
明眼人都看出来了!
苏子衿斟酌片刻道:
“秦家人贪婪,这是他们的弱点,有郡主这层关系,他们只怕会费尽一切心思把苏绾绾娶进门,某种程度来说,这对我也是一件好事!”
陈宜司一下子就懂了苏子衿的意思。
但她更担心另一件事:
“姐姐,我更怕秦家的人破釜沉舟,对你动什么邪恶的年头,乃至要你的性命!”
现在秦家正是风口浪尖上,他们可以咬着牙拿钱,也可以破罐子破摔。
索性杀了苏子衿,或者逼死苏子衿。
陈宜司知道苏子衿定然已对秦家人没了感情,如今是想要报复秦家,可:
“姐姐,你就算是想要报仇,也可以等着离开秦家再报!如今还是你的安危更加重要,玉器岂能和瓷器相撞。”
苏子衿笑着摇头道:
“若是我在成婚的第一年就发现秦家人的贪婪离开秦家,那一切都还来得及,如今我发现的实在是太晚了!”
“现如今我体内已经中了慢性毒药,是秦家人下的!若不能解毒或者找出解药,我离开秦家还是逃不脱一个死。”
陈宜司闻言,大惊失色:
“秦家人竟然这么狠毒!”
苏子衿前世并非一下子被秦老夫人毒死,而是在苏绾绾进门之后两年,身体开始慢慢衰败。
若不是后面苏绾绾挑破真相,她做梦都想不到秦老夫人竟然会给她下药!
思茹骤然听闻此事,更加震惊:
“小姐!之前怎么从来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