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还不清醒，根本认不清形势，即使断手断脚，嘴里吐血，仍然在叫嚣要献祭方秋婵给什么菩萨，眼神疯狂至极。
“嗯？”
方秋婵行走在满地瘫倒的人群之中，也发现了不对。
“这些人怎么回事？不知道痛，也不知道害怕？”
“他们的精神状态似乎不对，就像傻子一样，完全忽略了外界一切事物，只想杀了我。”
“孔纪，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孔纪摇了摇头：“我也还没搞清楚，还要探查一番。”
“会不会和什么菩萨有关系？”
方秋婵真气涌动，爆发一股强劲吸力，直接从高台之上，把那个三面六臂的菩萨像吸到手中。
随即仔细打量。
“什么破铜烂铁。”
“只不过是一个义务那边生产的铜制手工艺品，这些人居然信这么一个破东西？”
方秋婵将铜像调转过来，只见底座上赫然写着‘义务制造’四个大字。
五指轻轻一捏，直接将铜像捏成一团，当做垃圾一样丢了出去。
这个举动，一下就让台下那些人个个目眦欲裂，好像死了至亲至爱一样，人人发出杀猪一样的怒骂。
“天啊！”
“你这个女人居然敢侮辱菩萨金身，死定了，你死定了！”
“天涯海角，上天入地，漫天神佛，东方西方都保不住你。”
“我要杀了你，杀你全家，杀你父母，连你养的宠物都要通通杀掉，房子也要烧掉，祖宗十八代都要掘墓挖坟，让你全家死不瞑目！”
“请菩萨速速降下神罚，毁灭此人！”
“千刀万剐，剥皮抽筋，都不足以解我心头之恨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更令人感到恐怖的是，这些人有的断手，有的断脚，然而现在居然根本感受不到疼痛，断手断脚都要站起来，站不起来就爬，爬不起来就骂，骂不动就吐口水，用尽各种手段对方秋婵发动进攻。
“这些人怕是真的疯了。”
随手一脚踢飞好不容易爬到她面前，竭尽全力伸手，眼看就要打到鞋子的，脸上露出病态狂笑的五十来岁，满头白发的中年妇女。
“这些人居然敢辱骂我？”方秋婵嘴角一咧，语气森寒：“我看也不用管了，通通打成半身不遂，交给警局审问，到时候自然一切真相大白。”
“不要说气话。”
孔纪摇摇头道：“他们的神志明显不正常，这种灵异事件，警察恐怕也调查不出什么名堂。”
“更何况，我对这种情况还蛮感兴趣，或许能研究出一种新的修炼法门也不一定。”
方秋婵闻言眼睛一亮：“新法术？不过这种情况能研究出来什么东西，都是一群疯子了。”
“不是新法术，而是新的功法。”
孔纪摆摆手笑道：“这些人的生死安危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体内的气息、力量，研究出了，或许能创造出一门完全区别于练体练气的新功法出来。”
就在刚刚，他终于大致弄明白了缠绕在现场所有人神魂身上的薄雾轻烟是什么东西。
这种力量，让他想到了一些相似的东西。
只是还不确定，也没办法确认要如何才能生效。
一切还需要再观察。
“你先不用管我了，看看身后吧，小麻烦来了。”
此时高台之上。
孙四海在受了重创，内脏都打碎了的情况下，居然奇迹般又苏醒了过来。
他全身充血，肌肉膨胀，七窍流出滴滴血迹，浑身缭绕着肉眼可见的乌黑真气，就那么从地上爬了起来。
“臭女人，居然敢毁我基业。”
“你到底是谁？”
孙四海发出咆哮。
在场众人见到他这个菩萨座下首席大弟子又站了起来，也都个个发出无比兴奋的大叫。
“教主，速速杀掉这个女人，让他知道侮辱菩萨的后果！”
“伟大的救苦救难末日普渡菩萨，您忠诚的信徒在此发出最诚挚的祈祷，求您将力量赐予教主，诛杀恶徒！”
“我愿将一切奉献，生命、寿命、财富、精神、肉体，通通献祭，助教主一臂之力！”
“我的一切都可以为菩萨主宰！”
“所有的东西都愿意化作资粮！”
每一个人都在祈祷，要将所有的东西都贡献出来。
开口之人，立马就骨瘦形销，五官塌陷，好似所有精神元气都被抽空，身躯立马就瘪了下去，只剩下最后一口苟延残喘的气息。
孔纪法目扫视，一下就观察到奇异景象。
凡是开口祈祷许愿的人，他们的神魂、肉体中蕴含的一切灵气，一切元气通通都被抽离。
被虚空中一道道无形青烟裹挟，立马就从这些人身上涌入孙四海身躯之中。
“力量，无与伦比的强大力量！”
孙四海脸上露出陶醉神情，随即猛然睁眼，眼中血红一片，身上青筋暴起，好像打了最厉害的兴奋剂，张口就是一股浓浓热气涌出。
“不管你们两个是谁，今天通通都要死！”
“救苦救难末日普渡菩萨，正在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