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将军也可以说你滥杀无辜,现在就要你给我的部将赔命!”说着,石亨从马鞍上抽出宝剑来,气势汹汹的就跳下马背。
石亨拿着宝剑,三两步就来到了陈北的面前。
“现在给你两条路,”石亨两道刀锋一般的浓眉倒竖起来,厉声说道,“你是你跪下向这个死去的偏将赔罪,二就是我杀了你,让你给我这个兄弟赔命!”
“两条路,随便你选!”
看到自家将军这么给力,后面那些大明将士更加来劲,一个个的跟着大声呼叫。
“赶快给我们将军跪下赔罪,要不然就让你赔命!”
“他妈的,老子们在战场上流血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这个时候跑到我们面前来劲了!”
“小子,不要以为你是什么指挥使,大家都会服你了!在我们的眼里,你根本狗屁都不是!”
“少给他废话了,先把他剁了再说!”。
“宰了这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家伙,皇上估计也不会~追究的!”
“皇上怎么可能会为了这样一个小奶狗,让所有的大明将士寒心?”
守护着陈北的那十几个锦衣卫,看到这种阵仗,几乎都要哭出来了。可是他们职责所在,又必须要守护陈北—不可。
陈北却依然是面不改色,站在那里稳如泰山,更加没有如石亨所言,跪下来向那杀死的偏将赔罪道歉。
石亨本来只是想要吓唬吓唬陈北而已,折煞一下陈北的威风。
因为这段时间以来,朱祁镰很显然对这个陈北十分的看重偏爱,甚至给了他过高的权利。这让石亨这些老将心里不免有些耿耿于怀,所以找到这个机会,怎么也要杀一杀这个家伙的威风。
只要陈北当众跪下来认错,那石亨的气肯定马上就会消了。
可是石亨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陈北竟然是个硬骨头,在这种情况之下,还是一点也不服软。
石亨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看到这种情况,顿时脾气就真的上来了,再也忍不住。
杀了陈北这个家伙,大不了让皇上责骂几句而已,难不成皇上还真的会杀了自己么?
一念及此,石亨大吼一声,举起手里的宝剑,就要向陈北杀过去。
却正在这个时候,只听得马蹄声雷动,五军营的人马及时赶到。
只听得连声唿哨,三千五军营兵马,转眼间就把那一千人给包围了起来。
看到这样的阵势,那一千大明将士,顿时呆在远处,一动也不敢动了。
在开始的时候,这些将士都抱着一种法不责众的心里,以为陈北不可能真的对他们这一千人下手。这么重大的事件,陈北肯定是承担不起。
但是看眼前这个阵势,陈北这个家伙,真的不像是只是吓唬吓唬大家而已。
顿时,所有人顿时都老实了许多。“他妈的,这个家伙好像是来真的!”
“不会吧?咱们这里足足有一千人,难道他敢把咱们全部杀掉?那整个大军恐怕都会炸锅的!”
“尼玛,这个家伙真不像是开玩笑,说不定真的会把咱们全都干掉!”
“不会吧?”
“有什么会不会的?打仗总会死人的,他就当咱们这些人是在打仗的时候被人干掉了。”
“他妈的,敢把咱们全部干掉?老子借他九个胆!”
到了这个时候,就连石亨也有些怔忡不定,拿不准陈北是不是真的敢下狠手。
“陈北,你是不是真的想要把这一千人都杀了?”石亨咬着牙说道,“你知道那样的后果么?”
陈北平静的说道:“末将现在只想请石将军让这些士兵,都按照事先指定的地点,回去扎营!”
石亨咬着牙说道:“如果我不这样做呢?”
“那就让他们全部去死!”不远处一个声音传来。众人听到这个声音,急忙回头看去,只见朱祁镰高坐在一匹马上,缓缓而来,身后跟着苏晨、沈飞等人。
立即,所有的将士挺身肃立,高声大叫:“吾皇万岁!”
当初永乐皇帝遗命,大明将士甲仗在身,见皇帝可免跪拜之礼。这个规矩,一直都流传了下来。
朱祁镰策马,缓缓的来到陈北和石亨的面前,停了下来。
朱祁镰俯视着石亨,久久没有说话。
石亨束手而立,低头垂目,却感觉那压力就好像是泰山一样,从头顶上直压下来,压得他都几乎喘不过气来了。
“石亨”
朱祁镰的声音不高,似乎还很平静。石亨却是不由得浑身一颤,急忙应道:“末将在!”
“你好像越来越出息了啊。”朱祁镰的声音还是那么平静,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石亨感觉山崩地裂一般,“你这是在干什么?是在聚众哗变还是怎么滴?”
石亨这一吓真是非同小可,急忙跪倒,全身匍匐在地,颤声说道:“末将末将万万不敢万万不敢……”
那一千大明将士见状,也好像是风吹过麦浪一般,纷纷的跪倒下来,一个个战战兢兢的匍匐在地。
“不服调遣,死有余辜,你还跑来替他们出头。石亨,你这不是出息了是什么?”朱祁镰淡淡地说道。
石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