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闲和周挽齐齐愣住了,低下头,呆呆的看着手上的姻缘线。
然后两个人都疯狂的摘着自己手腕上的手串。
“大师你误会了。”沈闲急忙说道,“我还没有对象。”
紫袍天师皱着眉头:“都快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没有对象,是找不到吗?”
顿了顿,然后他又道:“没关系,你现在有了,这月老线已经牵上了,以后她就是你媳妇。”
不是。
这都什么跟什么?
你道家就这么强硬的吗?
硬塞媳妇吗?
见到沈闲还在摘着手链,周挽反而停了下来,冷冷的盯着沈闲:“怎么,你好像有点委屈的样子?”
反骨的脾气又上来了。
沈闲道:“委屈倒是不委屈的,就是觉得荒唐。”
周挽斜视着沈闲:“你这么着急做什么,难道是我配不上你?”
沈闲还在低头摘着手串:“你赶紧摘下来啊,跟大师解释一下我们只是朋友关系。”
“大师给我的,就是我的了,你也不准摘!”周挽娇声喝道,一把按住了沈闲的手。
这就讹上了?
周挽冷哼了一声,抱着卿卿,踩着高跟鞋就蹬蹬的向外面走了过去。
沈闲跟了上去:“别走啊,误会还没解开呢!”
林知夏见状,也是急忙跟了上去。
回去依然是乘船的,不过周挽的倔脾气上来了,没有跟沈闲乘坐一艘船。
倒是林知夏上了沈闲的船。
“千金大小姐,你不坐私人邮轮,你跟着我干什么?”沈闲站在甲板上,看着夜空。
天空已经黑暗了下来,天上繁星点点,很是热闹。
“等会看烟花秀,卿卿要看!”周挽发来了一条语音。
沈闲回了一个ok的表情。
然后将视线注视在了林知夏的身上。
星空下的林知夏,美丽的不可方物,月光洒在了她的身上,将她镀了一层蒙蒙的光华,如同仙子一般。
白月光的杀伤力,不外乎就是这样。
林知夏似乎是察觉到了沈闲正盯着自己,将耳边的一缕碎发挽到了而后,露出了晶莹如玉的耳垂,和那如同白玉般的修长脖颈。
“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相反,我们曾经真心的相爱过。”林知夏笑容很恬静,眼中出现了回忆之色,“那时候的感情,很干净,也很让人怀念。”
沈闲沉默不语。
因为她说的是实话。
“我现在真的是遇到了难处。”林知夏靠近了沈闲。
一股香气扑入到了沈闲的口鼻中。
那是她的体香,一如十年前。
十年前,月光下,她也是一身的白裙,站在自己的面前。
可是,月下的她,终究不如当年模样。
如今的她,身上有着商人的精明,有着千金大小姐的俯视,有着世家子弟的圆滑市侩。
时光,真的会改变一个人。
“你把本命佛转动戒给我吧,我会记得你的,毕竟,你曾经也深深的爱过我,等这次难关过去后,我也会认真的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林知夏说道。
她表达的意思很明显。
反正就是你把戒指给我,我会给你一个追求我的机会的。
但那个曾经无私付出,不求回报的沈闲,也消失了。
沈闲叹息了一声,看向远处:“林知夏,你知道自从我与你分开后,为什么不会心动了吗?”
林知夏问道:“为什么?”
“我一旦对女人心动了,她们就会抓住这个筹码,然后与你现在一样,高高在上的跟我讲话。”沈闲笑着摇摇头,“所以我对于你的建议并不是特别的感兴趣。”
沸羊羊打人了!
牛马要造反了!
舔狗也要翻身做主人了!
这就是林知夏的感觉。
“真的不愿意帮我吗?”林知夏的眼眸变的清冷,变的高高在上,变的有些不近人情。
她的阶级观念已经根深蒂固。
在她看来,沈闲这种人,一辈子都没有办法融入到她的京都圈子。
未来能够娶她的那个人,要么也是世家子弟,要么就是那种绝世天才。
而不是像沈闲这样,碌碌无为,还在温饱线上挣扎的人。
哪怕是他长得很帅。
“你赢了,沈闲。”林知夏冷漠的开口。
沈闲道:“事实上我们都输了,你再也遇不到十年前像我这般爱你的人,而我再也拿不出,这般纯粹又热烈的爱去爱别人。”
对于沈闲的感慨,林知夏不懂。
她的世界里,可没有纯粹的情情爱爱。
沈闲说完,便是不再理会她,而是走到甲板前,毫无形象的坐了下来,抬头看着星空。
他比女人还要敏感的。
太敏感的人,总是会很容易体会到别人的痛苦,也就很容易保持善良。
所以他对卿卿很好,或者说,对每个孩子都很好。
他会给南州福利院捐款,以后的目标也是去当一个小学老师,去指引他们的方向。
没人看到,沈闲的眸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