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刀哥原本带着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正准备上前,结果等他看清陈德忠的脸时,整个人立刻僵住了。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眼神里透出一种无法掩饰的恐惧。小腿不自觉地开始哆嗦,仿佛眼前的陈德忠是他生命中最可怕的噩梦。
“陈……陈大师?!”刀哥声音颤抖,连烟都掉在了地上。
紧接着,他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双膝磕得砰砰作响,“陈大师,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今天您老人家来这里玩牌,是小的们的荣幸,荣幸啊!”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都愣住了,连蔡亮也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一刻,满场的人都被震住了。蔡亮脸上的狠戾瞬间消失,变成了呆滞和惊愕。
陈德忠依旧保持着淡淡的笑容,语气温和:“刀哥,没事儿,我今天就是来玩玩而已,别这么紧张。咱们既然是老相识了,何必闹得这么僵?”
刀哥连连磕头,额头上已经出了血,“是是是,陈大师说得对,咱们绝对不敢和您老人家过不去,小的们错了,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陈德忠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语气却不容置疑:“我喜欢玩牌,可我没有出老千。
是你们技不如人,为什么要凭空污人清白,说我出老千?你们这可把我的名声给搞坏了,你说说,这事儿该怎么办?”
刀哥一听,连忙低头,满脸谄笑:“陈大师教训得是,蔡亮!你这小子还不快点给陈大师赔罪!”
蔡亮这时才彻底反应过来,脸色苍白,汗如雨下。
他连忙战战兢兢地走到陈德忠面前,低着头道歉,声音发颤:“陈……陈大师,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乱说话,污蔑您……对不起,对不起!”
陈德忠依然面带笑容,语气却冰冷如刀:“我的名声可不是随便说坏就能算了的。你知道我的名声是怎么来的吗?
既然搞坏了,就得用钱来弥补,名誉损失费,精神损失费,懂吗?不然,我以后天天就坐在这里,把你们的钱赢光。”
蔡亮听到这话,浑身一抖,心里一沉,知道自己惹了大麻烦。
他连忙把自己全身上下的口袋都掏了一遍,勉强凑出了几百块钱,双手颤抖着递上去,低声哀求:“陈大师,这是我所有的了……求您高抬贵手……”
陈德忠接过钱,随意扫了一眼,冷笑一声:“算你识相。”
他眼神一转,冷冷地看向蔡亮,继续说道:“以后不许得罪我厂子里的工人。如果我再听说我的人来你这儿玩吃了亏,我还会来找你麻烦,懂吗?”
蔡亮脸色惨白,连忙点头,声音颤抖着回应:“明白了!明白了!以后再不敢了……”
陈德忠满意地笑了笑,带着王杰大摇大摆地离开了赌场。
等陈德忠的背影彻底消失,跪在地上的刀哥才敢慢慢站起来。
他眼神中透着愤怒,一步迈向蔡亮,劈头盖脸地一巴掌狠狠扇了过去,蔡亮被打得差点站不稳。
刀哥面带杀气,一边打,一边骂:“你个傻逼!得罪谁不好,非要去惹他?你知不知道陈大师的威名有多恐怖?”
他一拳接着一拳,打得蔡亮皮开肉绽,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赌场里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止,全都噤若寒蝉。
刀哥越说越怒,一边打,一边骂:“陈大师随手几掌就能杀掉三个劫匪,像你这种废物,他动一动手指头就能弄死你!人家今天拿你点钱,已经是开恩了,你还不知好歹,真是活腻了!”
蔡亮满脸是血,不敢还手,只能捂着头挨打,嘴里不停地求饶。
回到食品厂后,陈德忠和王杰一起把这两天赢来的钱仔细数了数,一共是三千多块钱。
陈德忠从中数出整整两千块,将钱装进了一个信封里,递给王杰,语气平静但带着一丝嘱托:“这两千块,算是我弟弟陈德平给你姐王敏的彩礼钱,你带回去交给你爹妈,给他们个交代。现在就回去吧,骑上我的自行车。”
王杰一听,激动得眼睛都亮了,连忙点头答应:“好的哥,我这就回去!”
陈德忠又抽出二十块钱递给他,笑着说:“这二十块是给你零花的,省着点花,别乱用。”
王杰简直乐开了花,兴奋得不行。二十块钱可不是小数目,这在他长这么大从没拥有过这么多零花钱。
他小心翼翼地把钱揣进兜里,感激地说:“谢谢哥,真是太好了!”然后,满脸笑容地推着自行车,欢快地往王家村赶去。
王家村,王老汉和老婆正在院子里忙活,王杰突然推门进来,满脸笑容地走向他们。
王老汉一见儿子回来,还骑着自行车,忍不住皱眉:“你不是应该在厂里上班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王杰一边把自行车停好,一边神秘兮兮地掏出那个装着两千块钱的信封,递到王老汉手上,笑着说:“爹,娘,这个是陈哥让我带回来的。两千块钱彩礼钱!”
王老汉一听“彩礼钱”三个字,整个人愣住了,连忙打开信封,手指抖得厉害。看到里面整整齐齐的钞票,他不禁倒吸一口气。
两千块钱,在这个年代可是一笔巨款,他从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