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德忠走出赌场,心中如同打翻了蜜罐一般舒畅。
口袋里揣着那六十多万港币,沉甸甸的感觉让他每一步都格外有力。
他抬手拦下一辆在路边停靠的红色出租车,窗户刚降下来,那股引擎机油的味道便扑面而来,混杂着香港街头湿热的空气。
&34;去海景酒店,豪华餐厅。&34;他语气随意,却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自信。
出租车司机瞥了他一眼,虽然没多说话,但那微微翘起的嘴角似乎在想,这个从内地来的小子今晚恐怕是发了。
一路上,霓虹灯闪烁,街头小贩的吆喝声夹杂着港式流行音乐从车窗外飘进来,热闹非凡。
陈德忠把胳膊搭在车窗上,耳边是街道上吆喝的声音,仿佛音乐的节奏都跟着他今晚的好运在跳动。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眼里全是掌控未来的自信。
到了海景酒店,一下车,迎面而来的冷气让他浑身一爽。
酒店大门处,穿着白色制服的侍应生微微欠身,&34;先生,欢迎光临。&34;声音温和,但分明透着礼貌的疏离。
陈德忠微微点头,一步踏入酒店,门内是另一番世界。
华丽的水晶吊灯洒下柔和的光,脚下的红毯绵软得让人几乎感觉不到重量。
空气中混杂着花香和淡淡的酒味,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种奢靡的氛围包裹着。
他径直走向豪华餐厅,大厅内金碧辉煌,每一张桌子上摆放的银质餐具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服务员立刻走上前来,&34;先生,请问几位?&34;
&34;就我一个,来一桌最好的。&34;陈德忠边说边随手甩给服务员一张百元港币小费,动作利落。
&34;好的,先生,您请稍等。&34;服务员态度立马热情起来,弯腰领着他走到靠窗的位置。
陈德忠坐下,眼睛扫过周围。对面桌上有几个西装革履的商人正在低声讨论生意,听不清楚,但偶尔传出的&34;合同&34;、&34;项目&34;这些词汇,倒是让他暗自感到好笑:这些人,哪懂他陈德忠如今这般畅快?
菜一道道上来,龙虾、鲍鱼、鱼翅,海鲜的鲜味夹带着那种淡淡的腥香直扑鼻腔。
每一口都像是踩在云端,细嫩的肉质在口中化开,伴随着舌尖微微的酥麻感,让他感到从胃到心的满足。
喝下一口红酒,酒香在喉咙间回荡,一股热流直冲头顶。
陈德忠回到房间美美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陈德忠依旧如常来到赌场,一踏进门,他就感受到气氛有些不对。
四周赌桌上的人看他的眼神带着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他没有理会这些,径直走向一个空闲的赌桌,坐下来,手指在桌面轻敲,发出有节奏的“嗒嗒”声。
骰子在桌面上滚动,发出的声音和旁边赌徒的欢呼声混在一起。
然而,陈德忠能够敏锐地察觉到一双双冷冰冰的目光正从不同方向盯着自己。他微微眯了眯眼,嘴角的笑容不变,手上的动作依然流畅自如。
这些目光一定是赌场老板派来的打手。
“老板是不是怀疑我了?”他心里思索着。虽然他一直靠的是真气感应的力量,但外人不明真相,眼下这些人多半以为他出老千了。
赌场里不乏精明之人,打手们的目光如针,时刻刺向他,但陈德忠表现得如同没事人一样。骰子落地,六点,陈德忠又赢了。
周围围观的人发出惊叹声,但他听在耳中,只是一片嘈杂的背景音。
“再赌下去,怕是要被‘请’去喝茶了。”他想着,决定要收手。
尽管陈德忠已经有意收敛,赌注压得不再那么大,但他的好运似乎不容掩盖——每一场,仍旧是他赢。
赌场不会让他这么轻松继续玩下去。
果然,没过多久,几名穿黑西装的打手悄无声息地靠近了他,站在一旁,目光冷冷地盯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呵,看来老板还真是紧张了。”陈德忠轻轻叹息。
“先生,您今天运气不错啊。”一个穿西装的打手走近,语气表面客气,但眼里却藏着试探。
陈德忠抬眼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是啊,今天风水好。”
对方也不再多说话,但那目光却始终如芒在背。陈德忠心里清楚,再玩下去,他们就不只是监视这么简单了。
他轻轻放下手中的筹码,站起身,整了整衣领,语气平静地说道:“差不多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打手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显然没想到陈德忠会主动收手。但他也没多说,只是点了点头,看着陈德忠离开赌桌。
走出赌场的那一刻,陈德忠知道,这里的老板已经对他起了疑心。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决定换一家赌场继续玩。毕竟,整个香港的赌场可不止这一家。
“接下来,该换个地方了。”他心里打定主意,朝另一条街上的赌场走去。
陈德忠走进这家新赌场时,空气中弥漫的烟草味和嘈杂的声音对他来说已经再熟悉不过。
桌上筹码堆积如山,赌徒们一个个满脸紧张,仿佛每一局都攸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