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冰冷的枪口仿佛是死神的凝视。
徐建国的脸上瞬间布满了惊恐,他的眼睛瞪得极大,瞳孔中满是绝望与恐惧。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嘴唇也开始哆嗦。
“红…… 红姐,不…… 不要杀我。
我…… 我真的不是内鬼,我是被陷害的。”
徐建国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带着无尽的哀求。
他的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的汗珠如黄豆般滚落下来。
那曾经的嚣张与跋扈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恐惧。
徐建国的目光在红姐、“我” 以及其他人之间慌乱地游移着,仿佛在寻找着一根救命稻草。
“红姐,您一定要相信我,我对您忠心耿耿,我怎么可能背叛您呢?肯定是有人故意整我,红姐……”
他语无伦次地说着,双手不自觉地举了起来,做出投降的姿势。
“我之前就说过,对待叛徒我从来不会手软。”
“还有我说过,谁要是敢拿新人的一针一线,也别想好过。”
红姐的眼神愈发冰冷,仿佛千年不化的寒冰。
她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徐建国那惊恐的模样,没有丝毫的怜悯。
此刻也没有人敢出手给徐建国求情,反而大家看向徐建国的眼神都是充满了鄙视和厌恶。
“徐建国,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让我失去了耐心。”
说罢,红姐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巨响在会议室中回荡,徐建国的身体猛地一震,他的眼神瞬间失去了光彩。
鲜血从他的额头汩汩流出,随后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随着那声枪响在会议室中回荡,我的心猛地一紧,随后一种复杂的侥幸心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我暗自庆幸自己的命够大,如果红姐有耐心,继续追问徐建国,
那最后我大概率也会被徐建国拉下水,成为红姐枪口下的冤魂。
看着徐建国那冰冷的尸体,我不禁后怕起来,如果不是我足够机智,此刻躺在地上的可能就是我了。
现在红姐的三大核心医生,徐建国、陈医生、张彪都已经全部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
那岂不是说以后我就是地下诊所的核心医生了?
我心里暗自想着以后我肯定能发现更多的黑幕。
也就在大家都在沉默时,红姐的电话突然响起,那突兀的铃声在死寂的会议室中显得格外刺耳。
红姐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她缓缓拿起电话,听了几句后,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阴沉。
“条子来了” 红姐冰冷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会议室里的气氛再度紧张起来。
众人的脸上都露出惊慌之色,尤其是我,内心更是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红姐迅速扫视了众人一眼,眼神中透露出果断和决绝。
“准备撤离” 她下令道。
听到红姐的命令,我们连忙穿好衣服,彪哥照顾着我跟麻五快速朝门口跑去,
我们相互搀扶着,脚步沉重地跟着众人往停车场跑去。
停车场里,红姐眼神凌厉地看着我们。
“不能这样一起跑,目标太大,分开跑,
阿彪,你拿着定位器引开条子。” 红姐果断地下令。
彪哥神色一凛,没有丝毫犹豫,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红姐放心,我一定把条子引开。”
说完,他转身上了一辆面包车随后疾奔而去,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我心里暗骂一声,定位器被彪哥拿走了,到时候抓也只是抓到一个小喽啰,红姐的智商看来不简单啊。
红姐看了我们一眼,语气冰冷地说道:
“你跟麻五一起走,到时候等我的通知。”
说完,红姐跟黄主任上了一辆a7也开了出去。
现在停车场只剩下我跟麻五两人,我只能苦笑。
“五哥,我来开车,你指挥路线。”
麻五点了点头,尽管他身负重伤,但此刻也只能如此。
我们上了一辆面包车,车钥匙还在上面,看来是红姐早就准备好的车子。
我迅速坐进驾驶座,手有些微微颤抖地握住方向盘。
麻五强撑着身体,努力保持清醒,开始指挥路线。
“往这边走…… 右转……左转掉头”
麻五的声音虚弱却坚定,按照他的指示,我驾驶着面包车在黑暗的街道上飞驰。
每一次转弯,每一次加速,都让我的心跳加速。
一个小时以后,郊区的荒野,
按照麻五的要求,面包车被一把火直接烧了个干净。
稍作休整后,麻五虚弱地开口:
“走”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搀扶着他踏上了崎岖的山路。
夜晚的山林寂静而阴森,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勉强照亮我们前行的道路。
我们小心翼翼地走着,每一步都充满了艰难。
麻五尽管身负重伤,但他的眼神中依然透露出坚定。
我不知道走了多久,此刻天色已经微亮,我们到了一处农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