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头晕眼花。
盛怀宁赶忙松开了手,改为撑在贺尘晔的胸口,殊不知自己的这个动作更像是在撩拨人。
地下车库的灯光本就昏暗,车子的后排更是漆黑到伸手不见五指,只有正前方时不时经过的车辆透进来几道白色光线,映在两个人的身上,显出些许朦胧的旖旎。
盛怀宁抬眼看了下身旁的女孩子,好在并未被惊醒,她默默地长舒了一口气,干笑着:“溪溪...睡眠真好。”
男人低哑着嗓,声音听起来压抑得很痛苦,“我可以...起来了吗?”
“可...可以,当然,辛苦你动一动。”
话落,盛怀宁忙咬住了下唇,动...动一动?
她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盛怀宁闭眼不再看眼前的人,又催促了声,“你...你怎么还不起来?”
“劳烦盛小姐先松一下揽在我腰上的手。”
“啊?什么腰?什么手?”
盛怀宁后知后觉,除开右手,她的左手正死死地抓着贺尘晔腰后的光滑衣料。
她怔住,梦里的场景猛然浮现在眼前。
这只手是在两个人吻到难舍难分时,情不自禁搭上去的。
“啊啊啊——为什么?怎么可以。”
盛怀宁石化了,两条胳膊软绵绵地垂落了下去。
贺尘晔没说话,故作镇定地艰难直起了身子,阔步到前面坐进了驾驶位,顺手拉下了所有的遮光帘,理智差点被这陌生的情绪冲破。
车厢内骤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三人低低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周围。
盛怀宁胸口憋闷得难受,茫然极了。
她直愣愣地盯着正前方的座椅,仿佛能很直观地看见贺尘晔就在面前。
根本不需要掰手指,她和贺尘晔认识的时间还不到三天。
她竟然对一个还算不上熟悉的男人产生了不可理喻的歹念。
也就在国外待了几年,不至于被同化得这么彻底吧。
盛怀宁轻咳了一声,抬手整理了下乱了的长发和衣裙,出口依旧说不出一句囫囵话,“上...上去吗?车库...有些闷。”
许久,贺尘晔嗯了一声,后又在她的帮忙下抱着熟睡的溪溪迈入了电梯。
只是期间一直在回避着她的眼神,别扭到让她觉得新奇。
她偷摸着多瞧了两眼,“贺尘晔,我要先去一楼的邮箱里拿几份信件,你要等我吗?”
贺尘晔依旧目不斜视,又沉着回了她一个嗯。
出去一趟再回来,盛怀宁手中拿着厚厚的一沓信件,边翻着查看边主动找贺尘晔搭话。
“读小学的时候,老师让班里的所有人从名单里挑一个来资助。那时我其实只是一时兴起,后来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一直资助那个人到大学毕业。不过那人很争气,也特别厉害,考上京大又去了麻省理工,工作后就将这么多年的所有开支全还给了我。虽然平时联系不多,但他每年都在我生日时寄封信给我。”
她晃了晃树纹信封,展示给贺尘晔看,“喏,今年的准时来啦!”
贺尘晔怀里抱着溪溪,脚边放着六七个购物袋。
片刻后,唇边扬起一抹淡笑,“他很幸运。”
“难道就不是我善良吗?”盛怀宁不乐意了,撇了下嘴。
贺尘晔笑容犹在,被她瞪得一怔,一时半会竟真的不知道说什么。
电梯这时恰好停下,敞开后盛怀宁冷哼了一声,颇为恨铁不成钢地丢下一句,“不解风情!”
回到家,她越想越气,甩掉脚上的高跟鞋就去了洗手间。
简单冲了个澡出来,无名火还是窜在心里头,怎么也挥之不去。
其实冷静下来,贺尘晔也没做错什么,可她就是不爽。
赤脚踩着柔软的地毯进了卧室,盛怀宁涂抹护肤精油时接到了罗稚打来的电话。
她打开免提丢在一边,身子后仰倒回床上,倍受滋润,光滑如丝绸般的肌肤在灯光下仿若会发光。
最惬意的时候,她却长长地叹了口气。
罗稚刚把未来一个月的行程说了一半,闻声一顿,问:“年纪轻轻唉声叹气,怎么?有什么想不开的。”
“我...我有些说不出口。”盛怀宁眯了眯眼。
“莫非...你在看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还是说...你做春.梦啦?”罗稚一针见血。
咳咳咳——
盛怀宁被呛咳到脑袋发晕,忙跑去冰箱拿出水喝来缓神。
电话那头的人欣喜了下,“我猜中了!快快快,细说。”
“不聊了,先挂了。”
指尖还没碰上去,罗稚的声音再度传了过来,“别这么小气,你这好不容易开窍了,我能不激动吗。”
话音刚落,盛怀宁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