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不知道这件事。
她先是买了柴米油盐,又买了几斤小麦和大米,最后去布匹店买了几匹布料和针线,足足花了三两七钱。
其中盐最贵,一小袋盐足足花了她一两银子,比香料还贵!
现在不知是什么朝代,这盐价炒的这么贵,寻常百姓哪里吃得起盐巴。
苏瑶想起自己上次在山上观察到的水流,打定了主意,有时间一定要去上山看看,如果真有湖泊的存在,就不愁缺盐的问题。
走之前,她去铁器店买了一副针灸用的银针,花了九钱银子。
现在还剩下五两五钱六十文。
苏瑶摸着自己瘪瘪的小钱包,肉疼不已,自己的小钱钱眨眼间就没了一大半。
慕子期站在苏瑶身旁,他看着周围集市的摊位若有所思,大部分都是卖糖人、糖葫芦、泥塑、风筝等手工艺品,这条街很少看到吃食。
如果要赚钱,可以寻找吃食的出路。
他有些发愁,自己不缺银子,已是腰缠万贯,可如今沦落此处,靠着一个小丫头养着,到底是落魄了。
慕子期正在自哀自怨中。
苏瑶已经拉着他重新坐上牛车回家。
刚到家时已是晌午,初秋微冷,今日却出了太阳,照在人身上暖暖的。
小张氏在院中忙来忙去,给三只母鸡喂食,还用竹片做了篱笆,把母鸡们牢牢围住。
苏昭的气色相比昨日好了许多,他正在厨房忙活。
小张氏看到两人回来,脸上带着笑容,咿呀说了一大堆,像是在问苏瑶辛不辛苦,累不累。
苏瑶摇摇头,耐心回道:“娘,永安镇可好玩了,一点都不辛苦,我今日去至善堂卖药,陈爷爷收了我的药草,我足足赚了一钱六十文!”
“我和小七买回来了许多东西,看,这是我买的布匹,不贵,也就二两多银子,足够我们做好几件衣服,给大哥做一套,娘亲你做一套,我做一套,小七做一套,这几匹布刚好够。”
小张氏急忙摆手,手搓在自己烂了好几个洞的麻布衣上。
她不想要新衣服,现在这样就足够了。
她做新衣服就是浪费钱。
苏瑶才不管这么多,她看似温和,实际上很有主见,自己决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她故意道:“反正我要找人给我们一人做一套衣服,娘,衣服做完了,你必须得穿新衣服。”
小张氏转身拿了个树枝回来,在地上写写画画,歪歪扭扭的七个大字。
“瑶瑶是个好孩子。”
随即用专门洗过的手掌摸了摸苏瑶的头。
温暖的手掌抚摸在脑袋上,堪比温和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暖的,一点也不刺人。
苏瑶怔了怔,第一次感受到有娘疼的感觉,暖流自全身上下流淌而过。
有人关心有人疼。
她絮絮叨叨说今天去镇上的事,小张氏在一旁温柔地听着。
慕子期自觉地把买来的粮食放在厨房,他去帮苏昭打下手。
两个大男人挤在狭小的灶房做饭,苏昭时不时说话,指点着慕子期。
吃过午饭后,苏瑶又背上了小背篓,去了山上。
慕子期两手空空什么也不带,跟着苏瑶上山打猎去了,他可没忘记自己的目的。
打猎是次,找小丫头帮忙清理身体的毒素是真。
等走了半截路,苏瑶才道:“小七,你跟着我上山采药,你住在我家的日子,我会帮你调理身体。”
慕子期眼眸宛若寒星,亮了一瞬,朗声道:“多谢娘子了。”
苏瑶懒得反驳他的称呼,懒懒道:“不用谢,临时相公,住在我家可是有条件的。”
慕子期懂她的意思,“娘子,那是当然,我可不是吃白饭的。”
到底是住在姑娘家,损伤了这小丫头的名声,等他身上的毒彻底被治好,定要留个千百两给这小丫头当报酬。
苏瑶去山间采药,专门找的好处理的药材,与此同时,她居然挖到了一株小人参。
小人参有几年的品质,若是炮制,也值得好几钱银子。
慕子期没跟在她身边,他们约定好了山脚下集合。
苏瑶瞧见天色尚早,便沿着上次的河流走,若是山上真有湖泊,发家致富的法子就来了。
在记忆中,这山上有猛兽,不知为何,苏瑶一路通畅无阻,她顺着河流往上走,真找到了一小片湖泊。
苏瑶用手指沾了一下湖水,苦涩的,她瞬间眼睛一亮。
这是咸水湖!
她找到了一个可以制盐的湖泊。
苏瑶今日去买盐,一小袋就花费了一两银子,有了这咸水湖,她可以自制精盐,而不是购买官府出售的粗盐。
她在湖泊旁忙活了一段时间,开始自制盐,看着湖边制作出来的粗盐颗粒。
苏瑶长吁一口气,知道这个办法可行,可惜如今天色渐黑,她得下山同慕子期一起回家了。
若是时间晚了,小张氏会担心。
苏瑶把粗盐放进空间里就下了山,慕子期在树旁等了很久,他脚边捆着几只活蹦乱跳的灰毛肥野兔。
苏瑶下意识吞咽了一下口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