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直接让苏建民气得吐血,咬紧牙关,脸皮抖了抖。
他是个莽夫,可不代表他彻底没脑子!
这叫玩闹?
这是把他往死里搞!
苏建民抹了抹脸上的泥巴,撑着树枝站起来,整个人腰酸背痛。
苏昭这话显然是给苏瑶脱罪,同时指责他这个当长辈的跟后辈争斗起来,甚至动了拳脚,若是计较下去,吃亏的是他!
苏建民向来鲁莽,在村子里,力气算得上数一数二,结果接连几次在苏瑶手中吃瘪。
明明往年,他推搡小张氏时,轻轻一推就能让对方倒在地上,撞得头破血流。
如今连个黄毛丫头都打不过了!
这让他愤恨之余,罕见地思考起来,狐疑地上下打量了苏昭几眼。
紧接着,他直接冲上前,伸出拳头,就要朝着苏昭的脸上打去。
“昭哥儿,既然你这样说,那我这个做三伯的也跟你玩闹玩闹!”
苏昭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自从病好了之后,他反应力灵敏许多,眼瞅着拳头就要到眼前。
他下意识把双手挡在面部。
苏建民几拳打下去,面容狰狞。他浑身上下都是泥巴,整张脸宛若恶鬼一般。
半晌,苏昭跟个没事人一样。
他惊讶地发现自己身上完全不痛。
上次和苏建民的交锋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力量,如今再次受到攻击,他拳头轻飘飘的打过去。
苏建民不屑地看着这一拳,显然瞧不上眼,。
这一拳只能打死一只蚂蚁!
万万没想到,这轻飘飘的一拳让他再次被打飞,整个人在空中翻了好几圈,重新摔进了泥巴地里。
田氏神情犹豫,特地绕开苏昭等人,柔柔弱弱地上前喊道:“相公,你怎么了?相公,你醒醒呀!”
事情就发生在十几秒里。
就连苏昭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就是一普普通通的文弱读书人,力气如此大,脸上满是诧异之色。
慕子期见状,眼底闪过一丝流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难不成这小丫头……会熬制药膏,这药膏涂上全身,能让人洗髓伐经,脱胎换骨?
不然他没办法解释眼前这一幕。
苏昭没有丝毫习武的功底,步伐软绵绵,显然是普通人,可力气大得居然能一拳打飞壮汉。
甚至,慕子期有一种错觉,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的力气似乎也变大了。
苏瑶不知道慕子期已经怀疑到药膏上,她冲上前,冲着苏昭竖起了大拇指,十分赞赏道:“大哥,你这简直太厉害了,居然把三伯一拳打飞!”
苏昭反复握紧拳头,感受着身体的力气,“瑶瑶,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上次病好之后,我感觉自己的力气大了。上次把三伯打出去,我以为是错觉,没想到这次不经意间的举动,才证实了我的想法。”
“什么想法?”苏瑶好奇,心中紧张无比,生怕自己的小秘密被抖了出来。
虽然她知道灵泉的好处很多,但能让一个文弱书生单挑莽汉,简直就是小说中的仙家手段了。
“瑶瑶是我们家里的小福星!”苏昭笑道。
苏瑶没想到自己被夸了,她脸微红,有点不好意思。
片刻,她看开了,颇为认真,点头承认道:“大哥说得对,我是家里的小福星,等以后日子过得越来越好了,我不仅要把弟弟找回来,还要把爹爹也找回来!”
樊婆子倒是大开眼界,停了手,再次怜悯地看了一眼田地里昏迷的泥人儿。
太可怜了!
惹谁不好,惹小祖宗一家!
难怪大煞神在这个家中宛如小透明般,整天露着憨厚老实的笑,就差没把好骗写在脸上了。
原来是这一家子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一个力大如牛,宛若天公亲自钦点的锦鲤命;一个文气冲天,前半生坎坷的文官命。
哎哟,她这半截入土的老婆子怕得很!
樊婆子如此想着,加快了收割稻谷的速度,她还得靠这小丫头给公主治病呢!
若是治好了,说不定公主回到月国去,比现在跟她颠沛流离好。
田氏哭得梨花带雨,蹲在苏建民身边,硬是没有挪动一步,回去喊人来帮忙。
直到程氏一家子迟迟没见到苏建民回来,找了上来。
苏瑶一人早就走了。
只剩下荒芜的稻谷地的两人。
程氏见状,声音拔高了几个度,“田氏,你做了什么!”
她最先问的不是苏建民的安危,而是看着只剩下稻根的土地,“稻米呢!你们不是收稻米去了吗?”
程氏冲过去一看,背篓里空无一物,田氏蹲坐的地方躺着一个泥巴人,丑得不忍直视,看身形倒是让她觉得有点熟悉。
程氏不是一人来的。
得知苏建民迟迟未归的消息,苏家的男丁都来了。
苏建国刚吃完饭,正在抠着牙缝,“娘,躺着的泥巴人就是三弟!”
程氏皱眉,上去摸了摸泥巴人的脸,果真是苏建民!
“老三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她看见田氏娇气的模样就不顺眼,想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