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从穷乡僻壤中跑出来的村姑。
江知府居然为她撑腰,甚至说天子会为此发怒。
难不成真有什么背景?
苏瑶见梁家的人犹豫,嘴角一勾,“我们来打赌,如果这件事和我有关,我给你们赔礼道歉,自愿卖身为奴,到梁家做工。”
“如果与我无关,女公子不用卖身给我做奴,我要她跪下给我道歉,再磕三个响头。”
看她好欺负?
不就是自以为是的尊严和面子吗?
她会狠狠踏碎女公子那一文不值的尊严。
看看谁才好欺负?
烈马发疯狂奔的时刻,苏瑶匆匆一瞥,偶然看到了烈马猩红的双眸。
想必有人在烈马身躯之中下了药。
用一石二鸟之计,解决她和女公子两个人?
好算计。
激将法果真有用。
下一秒,梁青萍上钩了。
“既然你说了,记住我们之间打的赌。要是你输了,永远都是我梁家的奴仆,任打任骂!”
梁青萍偷笑都来不及,没想到眼前这人如此蠢,竟然真的敢与她打赌。
她坚信,这件事是苏瑶做的,先前的三分猜测已然变成七分。
即便不是苏瑶做的,那她也会把这件事变成是她做的。
这个奴仆,她收定了!
两人打赌。
梁老爷来不及阻拦,心头觉得怪异。
这么简单的赌约?
如果小姑娘输了卖身为奴,江知府这个老匹夫会这么好心放人?
先前江知府的威胁不似作伪,如果没有拒绝,想必小姑娘胸有成竹。
梁老爷问戚夫人,“她叫什么名字?”
戚夫人:“苏瑶,清平那边的人,看身世背景,应该只是个简单的村姑出身。”
梁老爷放宽心。
心中闪过一丝念头。
果真,他就知道老匹夫没安好心,专门哄骗他!
说是天子一怒,全是骗人的!
据他所知,京城世家没有姓苏的。
“赌,怎么不赌!”梁老爷打定主意,连忙让下人去唤来江州的大夫,“希望小姑娘你愿赌服输,输了就得为奴,认我们家青萍为主子!”
苏瑶呵呵一笑,“我从不骗人,至于女公子骗不骗人,那我就不知道了。”
梁老爷气得肝疼,这话不明摆着说自家青萍是个撒谎的性子。
“放心,青萍从来不会骗人。”
苏瑶似笑非笑地回以一个眼神。
不会骗人?
锅甩在她身上,现在正牢牢固固地扣着她。
不会骗人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打赌,苏瑶正有此意,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她又道:“希望到时候女公子能够愿赌服输。”
梁青萍一听,明摆着不相信她。
她忍下怒气,叉腰道:“那是自然,愿赌服输!本小姐不是输不起的人!”
苏瑶满意地点头。
直到烈马的尸体被搬至州府前。
梁家请来的大夫陆陆续续赶到。
此时,州府外围围了不少人,大部分是看热闹的百姓。
小乞丐嘴中叼着半个脏兮兮的馒头,躲在墙角偷看着这一幕。
事情闹得太大,吸引了附近的人。
他本来跟着破庙的老乞丐一起沿街乞讨,好不容易乞讨到了半个馒头。
人都跑到州府这边来。
他好奇便跟了上来,探头望着,瞧见了好些熟悉的人。
梁家的女公子,今早撞到女公子的姑娘,还有知府大人!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小乞丐四处观望,梁家的马车停留在州府外,来了不少人。
来者不善,肯定是来算账的。
看来那位好心之余搭话的姐姐,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以往得罪梁家的,要么尸体扔在破庙之外,要么随地埋葬。
小乞丐偷偷看着。
在不远处的樊婆子紧紧抱着月晓晓,冷白皮的肌肤染上薄薄的怒意。
梁家的人好胆!
在清平县的时候,自称梁家的公子来食肆闹事,大言不惭说要娶苏姑娘为妾。
也不瞧瞧自已长什么样!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现今梁家又因为厨神大赛的事情来找茬,被打得满地找牙不服输。
女公子骑的烈马之中分明钻进了蛊虫,看模样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关键时刻烈马失去理智,带着人发疯狂奔。
这女公子是个蠢的,遭人算计而不自知,直到现在都认为是苏姑娘做的!
跟个狗皮膏药一样黏上来,脸都不要了。
月晓晓小声道:“婆婆,我们快去救苏姐姐呀!”
她水灵灵的大眼睛满是担忧,嘴一瘪,眼泪差点要掉下来。
“苏姐姐对晓晓很好,治好了晓晓的病,给晓晓买了好多好多东西,有好吃、好玩的。”
她抽噎着:“晓晓不想离开苏姐姐,不想苏姐姐出事!”
樊婆子心疼不已,用衣袖擦着她的泪,“小公主,别哭了,老身就算豁出这条命,也会救苏姑娘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