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不如人,就污蔑人使的是妖术?”
“怎么不是妖术?”一纨绔子弟模样的人怒道:“这个结巴只要一用功,我们的力道就都使不出来了。”
站在缚元身后的四颍既是东道主家的,见状走上前来说:“我们并非有意为难你们。但是你们取笑别人口吃不对,得道歉。”
“他难道不是结巴吗?他是的话我们说的就是事实,有什么不对?”
缚元火了。“那我还说你们都是笨蛋呢!我说的也是事实。”
“算了,”无涧说,“我、我们走。”
说完便带着另外三个伙伴走开了。
魅羽在一旁听了,暗暗皱眉。之前她和陌岩、鹤琅附体去灵宝那里偷听,弄回来一本初级心法。虽然是初级,已经让魅羽大开眼界、受益匪浅。
现在这帮原本就出身正统、资质一流的道门弟子们已经跟随天尊学艺一年多了。而这一年魅羽东奔西跑,杂七杂八的东西是学了不少。可若是比修为的话,这些人可能已经超出自己一大截了。一发功别人就使不出劲儿来了?这听着可玄乎着呢……
一只手紧紧握住了魅羽的左臂。她扭头一看,居然是无涧,此刻站得离自己不过咫尺之遥。
不,这不是无涧。虽然是无涧的身躯与外貌,但他的神情是那样的熟悉。他的眼睛里似乎藏着一个不同的灵魂。
“老七,你还好吗?”无涧双目灼灼地望着她,声音有些颤抖。
魅羽如同被重锤击中了胸口!她张开嘴想说话,但声音卡在嗓子里发不出来。
不、这不可能!她一定是听错了。
“无涧哥哥,你在这儿呀,”启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无涧立刻松开魅羽,脸上的神色也恢复了正常。可魅羽已经回过神来,反手抓住他,冲他哀求道:“你别走。”
“魅羽姑娘,你、你这是干什么?”无涧不悦地挣脱了她的手,“有事找我师叔去说吧,跟、跟你又不熟。”说着便要走开。
不熟?魅羽绝望地想,我还和你亲过嘴呢,只不过你不知道罢了。
上前一步拦住了他的去路,望着他那对眼睛。“你在哪儿?告诉我你现在在哪儿?”
启娅伸胳膊挡在了魅羽面前。“这位姑娘你是在干什么?请你自重。”
“我只想问他一个问题,”魅羽揪着启娅的袖子,噗通跪了下来。“求求你启娅,我问完这个问题就走。”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号?”启娅用力挣脱,但魅羽抓得很紧。
“看在过去的情分上……”魅羽知道她这么说,启娅也不会理解,可她现在已经语无伦次了。背后的小川像是和她心意相通,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别理她,”无涧冲启娅说,“纠缠不清地,看样子是失心疯了。”
二人转身离去。魅羽站起来又要跟上,却发现胳膊再次被人抓住,这次是铮引。他的神色十分冷峻,没有看她,只是拖着她往回走。她哭咧咧地想要挣脱,头一次发现他的力气这么大。
白天才用了觅踪术,已经把内力消耗得所剩无几了。此刻心力交瘁,便和那些凡间背着小娃的普通女子一样,任他牵着走。
来到一张摆着酒水的桌前,铮引松开她,端起一壶冰茶,一抬手全浇到了她的头上。魅羽浑身打了个大冷颤,瞬间回复了清醒的状态。连背后的小川也止住了哭声。
在修罗新兵训练营时,教官同他们说过:“如果你的战友们在任何时候出现神志不清的痴迷或疯狂状态——这在充满残酷和血腥的战场上是十分常见的——把你随身携带的水淋到他们头上就好了。”
嗯,这还是魅羽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而且自己是被淋的那个,不过确实管用。而战场不见得就得是刀光剑影的地方。
冷静下来之后,她便开始意识到了这里面的危险。无涧现在可是灵宝的徒弟。连她和陌岩都能借助九疡梅来附体这些小道士们,灵宝要是想通过无涧来影响她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虽然因为殁天枢的缘故不见得会杀她,但把她控制和囚禁起来解解气还是有可能的。
只是刚刚无涧的那份神情实在是太熟悉了,让她不得不相信那就是陌岩本人。她不认为灵宝有能力做到这点,无论他的法力如何强大。
可是转念一想,不还有个百石吗?虽然她目前还不清楚百石的修为具体到了什么程度,但这么多年来他都潜伏在陌岩的体内,要想模仿陌岩应当不是难事。他若是已得知自己就要去天庭,那现在出手也是合情合理的。
“我送你回去吧,”铮引冲她说,看起来怒气也消了大半了。
她点点头。明天一早,凡是通过了预选赛的选手都要被召集起来开会,后天她们就要被带上天庭准备决赛了。此时不宜节外生枝。
然而狩猎还有五日的时间,她说好了要来和铮引一同对付崇辅的。这个老家伙之前使诡计没得手,肯定不会就此罢休。他若是明天不出手,她又该怎么办呢?
第二日清晨,前来狩猎的客人们都陆陆续续离开了下榻的住所。狩猎有如下几种选项。
一是往西行十五里地,便是南长音岛上最大的山脉——澜影山。这座山以各种飞禽出名,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