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消抛几个媚眼就够了。至于魅羽自己呢?使使劲儿倒也不是过不去,只不过眼下不是赶时间嘛……
于是便咳嗽一声,走上前去。道士怔怔地望了她一眼,随即从椅子上蹦起来,长揖到地。
“老君您、您怎么来这里了……哦,晚辈不该多问、不该多问。”
说完便恭敬地退到一旁,让魅羽过去。
老君?原来刚才那个黄袍老道居然是太上老君啊,魅羽一边登着山路,一边想。待得峰回路转、身后人见不到她背影时,才收了摄心术,继续往前行。
此处共有四座山峰。魅羽正在攀爬的那个并不算高,没走多久就坡度放缓。耳中听得铮铮的琴声,不愧是仙乐啊,周身的疲劳和焦虑仿佛一下子就不见了。无论人间还是其他天界,魅羽承认还从未听过这么悦耳的琴音。
接着便看到一块又高又平的大石,上面盘坐着个一身白衣的书生,正在抚琴。他面前的地下坐了六个人,都是参赛者的衣着。魅羽猜,这应当是走在最前面的那几个了。只不过她们为何坐在这里不动,不是赶时间吗?
魅羽从这群人身边经过。到了离大石最近的时候,定睛瞅了书生一眼。嗯,长得挺俊的,不过比起她见过的四颍来还差点儿。
正要离开,又瞄了一眼六个女听众。这不就是她魇荒门的姐妹吗?急忙赶过去,发现六个师姐妹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就如石化了般,脸上带着如痴如醉的神情。
“喂,你们干嘛了这是?”她摇了摇兰馨,对方没反应。
“快走啊,不是在比赛吗?”她又摇了摇大师姐。
“嗤——”大师姐不悦地冲她说,“别吵。仙女可以不当,这琴不能不听。”
魅羽愣在原地了。这、这是着魔了吗?这琴声是有点儿好听,可至于这样吗?
眼珠一转,又冲几个姐妹说:“这也太无聊了。前面其实还有个更帅的,在那儿说评书呢。”
然而姐妹们没反应。
“还有个在跳舞,衣服都快脱光了!”
还是没反应。魅羽急了,纵身跃至大石上,将书生的琴一把夺过来,冲姐妹们大喊:“还不赶快走?要不我把琴摔了,看你们听啥。”
六女愣了一下,终于醒悟过来。一个个站起身,朝前方快步走去。待她们走远了,魅羽才抱歉地把琴还给书生。
“得罪了得罪了,弹得可真不错。继续弹啊,一定要把其他人的魂儿都勾住喽!”
说完一面撒腿去追姐妹们,一面暗自纳闷儿:听琴,真有那么魔幻吗?比评书和跳脱衣舞的大帅哥都让人着迷吗?
七姐妹一行人走了没多久,眼前骤然开朗。在群山环绕中,远远望见一片晶莹剔透的亭台楼阁,上面人影憧憧。其后是万丈倾泻而下的一条大瀑布。也不知是施了什么法,瀑布落下的声音被隐去了,所以并不吵闹。从瀑布里流下来的水,最终汇成一条五六丈宽的河,横在魅羽面前。
河上有座拱桥,估计桥那边的亭台楼阁就是玉帝王母召见参赛者们的地方了吧?只不过此刻这座桥的中央站了三个人,正是十二时辰官中的三个女官。当中的酉时官手里拿着一个卷宗。
“呵呵,魇荒门的姑娘们倒是迅速啊,”酉时官皮笑肉不笑地说,“只不过这最后一关你们能不能过得去,可就不好说了。”
说完将手中的卷宗展开,念道:“三道题中答对两道,才能过去。第一题,慈粘绣和南屿绣在处理末针的时候,有何不同?”
众姐妹愣住了。最擅长刺绣的七师妹谧慈走上前去,说:“这慈粘绣,曾在一本绝本女红书中见过。可这南屿绣,便是听也没听说过。”
巳时官冷笑一声。“孤陋寡闻,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第二题,龙云祈雨术和万津祈雨术在……”
魅羽飞身至拱桥旁,绕着桥上下一圈,又横着一圈,然后伸手往右侧的山腰一指。
三个女官连桥一起在河上消失了,瞬间出现在右侧的山腰处。魅羽停在河中央的半空,朝姐妹们一招手。河太宽,姐妹们纵然身手不错,也不可能一跃而过。魅羽让她们依次冲自己跳过来。接住一个,扔到河对岸,再去接下一个。
七人都过了河,看也没看山那边的三个女官,就朝前方的露台走去。
露台上人虽多,但多数是仆人。除了玉帝夫妇,便是十来个和玉帝关系密切的天官,气氛很是随意。当中认识的有来时并肩作战过的多闻天王,和刚刚走在她前面的黄袍太上老君。
上首坐着衣着华贵的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应当就是玉帝夫妇了。这二人的容貌用姣好、漂亮、帅气来形容都是不恰当的。因为第一眼看到这对夫妇,最强烈的感觉就是这俩是“上等人”。
要说魅羽这两年见过的帝王将相、皇亲国戚,也算不少了,可谁都没有眼前的二人给她如此强烈的阶级地位感。仿佛他俩天生就该管理六道众生,而魅羽天生就该被他俩管。天经地义,心服口服。
“想不到这最晚进场的,竟夺了个头筹,”王母笑着对身边的丈夫说。
在魅羽听过的神话故事里,王母最擅长的事就是破坏别人的姻缘。所以魅羽一直把她想象成申时官那种刻薄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