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人只是随便往那里一站,身板挺拔如劲松,国之栋梁、力挽狂澜的通常都是这种类型的男人,同地下那只癞皮狗形成强烈反差。
这时赵老师从背后闻风赶来,先是蹲下查看了姚诚的右手,随后走到墙边,拿起墙上的话筒说了两句。
挂上电话后,赵老师遣散学生们:“下课了,大家都去吃饭吧。”又对小羽和姚诚等当事人说:“会有人过来给包扎一下,包扎的作用是防止手再碰到其他的东西。虽然没破皮,少不了要红肿两日,这期间右手尽量不要活动。”
话音刚落,两个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就提着急救箱出现在运动馆门口。小羽心道没她什么事了,想起同允佳约好了中午一起吃饭,便径自走去更衣室换装。
出了更衣室,回到隔壁教学楼,允佳果然在空荡荡的教室门口等她,脸上也没瞧出有焦急的神色。见小羽出现,立刻笑着朝她走过来,问:“小羽,你是不是累坏了?”
小羽在心里叹气,这么好的女孩怎么还没被抢破头?这间学校的男生都是怂包吗?跟着允佳出了教学楼,穿过校园朝另一端的饭堂走去。经过钟楼下方时见附近人少,允佳低声问小羽:“那个常老师给你们上课了?你觉得他怎么样?”
小羽咬了下嘴唇,刚才她就在心里暗暗计划这件事——她要主动找出这个常泽同陌岩的关系。“等过几天我会想办法弄到这家伙的头发,同你爸爸做一下dna鉴定,看他俩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
“啊?”一向沉稳的允佳没忍住,大叫一声,随即捂住自己的嘴。“小羽,你、你这样做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小羽不以为然地说,“他俩要是没关系,这个鉴定对谁都没伤害。要是有关系,刚好兄弟或父子相认啊,说不定你爸爸这些年一直在找他呢。”
“那倒是,不过,要做这个鉴定也需要问我爸爸要头发吧?我同爸爸没有血缘关系,否则可以把我的头发给你用。”
小羽哼了声,心道我跟你爸爸认识那么久了,不至于连他的头发都没保存两根。
“哦对了,”允佳像是想起了什么,“小川告诉我,年底玉清宫要同佛国一起举办五百年一次的楞严法会,说是历代沿袭下来的传统。到时应当会在法会上见到爸爸的,你说是吧?”
片刻后,允佳又扭过头来,有些哀怨地望着小羽。“不过听说爸爸最近已经离开佛国了,也不知去了哪里。唉,还好有你在我身边,小羽……”
小羽的眼睛眯了起来,二人随后没有说话。直到饭堂大门就在面前,小羽那对藏在睫毛下的暗猫眼宝石才睁大并回复纯净。
饭厅里干净明亮,面积同体育馆差不多。正前方设有十几种不同风味的食档,每间柜台后站着服务员,还有厨师在即点即炒。大厅左侧一溜儿的长桌上摆放着盛自助餐的容器,冷食装在银色容器中,热盘上方罩着锃亮的金色盖子,有的容器下方还燃着小火苗在持续加热。大厅右侧的食档则是为特殊饮食者专设的,比如全素食主义和食物过敏的学生。
由于体育课上的耽搁,小羽和允佳入内时大部分学生都已吃得差不多了。为节省时间,二人去自助餐那里取了些食物。两只蒜蓉蒸大虾就差不多装满一个碟子,烤羊肩骨看着也不错。捧着食物和饮料入座后,小羽留意到附近有个保洁阿姨在挨个儿清理桌子,将隔壁桌上剩的一大瓶饮料给收走了。
小羽没吃几口,眼角见姚诚右手缠着绷带,左手拖着一盘子食物走到隔壁桌。发现桌上空空如也,姚诚愣住了。
“诶?我的饮料呢?”癞皮狗四顾,冲推着垃圾车远去的阿姨背影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不是吧,又要跑一趟?等再回来会不会发现饭菜也给收走了呢?”
小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姚诚只有一只手能用,只得先去拿饮料,放到桌上后再去打饭。结果阿姨以为那桌的人已吃完离开,把饮料收走了。要说这个姚诚也真够笨蛋的,饭厅门口不就摆着大托盘吗?用托盘什么都可以一次装了。
“呐,这个给你,”小羽拾起桌面上自己那杯饮料,手腕一抖,饮料杯稳稳地飞到隔壁桌上。虽然那家伙有点笨,这副局面终归是她一脚造成的。
姚诚瞪着从天而降的饮料杯,转头问小羽:“你的?你没喝过吧?”
嘿呦,好心还被嫌弃,真没见过这么不识好歹的家伙!连坐在小羽对面一直低头吃饭的允佳都跟着吃吃地笑起来。
“不仅喝过,”小羽锤了一拳桌子,瞪着白眼珠冲姚诚说,“还往里吐过口水擤过鼻涕。不要算完,快还回来!”
小羽站起身要去拿回饮料,却见姚诚捧着杯子后仰,杯口贴着他粉嫩的嘴唇,杯中的可乐已同他的口水浑然一体。上方那对望向她的美目里星星点点,顽皮的笑意背后还有让人不敢探究的深渊。这一刻小羽有种感觉,也许大家都是聪明人,只有她自己是犯傻那个呢?
开学第一天就这么多事发生,好在第一周下午歌舞班活动还未开始,小羽暂时不需要面对那只癞皮狗,不过下午回家后也累塌了。记起明晚还要同这家伙和孟琪、向槐讨论历史课第一章第三小节,只得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读了遍书,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