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胞的。大部分鱼的听力上限是几百几千赫兹,具有韦伯氏器的鱼可以感知上万赫兹音频。由于声音在水中传播的速度是空气中的五倍,所以听力对鱼来说十分重要。当你走到池塘边钓鱼的时候,鱼其实早就听到你的脚步声……”
哦,小羽心道,鱼既能听声也能发声,怪不得姚诚昨晚说他跟鱼聊上了。一只受过高能信息流冲击后可以看电视的鱼。
放学后,小羽和允佳坐曼虹的车去购物中心买手机。
“想要个什么样的?”刚迈入手机店,一个男店员便热情地迎上来。小羽二人穿着校服,当地做销售业的都知道莱瑞公学的学生非富即贵,对他们来说,这身蓝校服便等同于银行存款证明。
“要个抗造抗摔的,”小羽想也不想地说。她不是个经常发脾气摔东西的主儿,作为穷山沟里长大的苦孩子,对日常物品用得都比较仔细。昨晚若不是怀疑自己怀孕,也不会有如此过激的行为。然而整天蹦蹦跳跳打打杀杀,手机自然是首选结实的。
小羽选好手机,正同店员办理各种手续,允佳接了个电话。
“小羽,”允佳将手机递给她,“你家大宝打来的,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这么急,这是把人家允佳当秘书了吗?小羽握着允佳的手机出了店门,在购物中心里找了处偏僻的地方听电话。
“老大,我家被人抢了,”姚诚带着哭腔说。
“迟早的呀,”小羽毫不意外地说,“人没事就行。”
姚诚大概还不明白他的对手都是些什么段位的角色。连陌岩都斗他们不过,让兮远伯伯和一众仙家头疼的坏蛋,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姚诚蒙混过关?当时没反应过来而已,事后肯定会来他家里确认,要知囦神乃是上古海神,哪儿那么容易骗?况且病鱼摆在客厅里,一眼就能认出来。
“喂,你怎么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姚诚抱怨道。
“要同情有什么用?能解决问题吗?”小羽不无训斥地说,她自己就最烦别人的同情。“等我找到那帮人,把他们的家也给抢了、砸了,为你报仇才是正道。”
“那倒不必,”姚诚满意地说,“你有这份心就够了。警察来过都没发现线索,怎么找?不说这些,要不要过来看鱼?”
什么?那条鱼还在?小羽有些懵,直觉告诉她这当中有蹊跷。她今晚六点钟本来要去学赛车的,现决定取消,去姚诚家瞧瞧那条本该被偷走的鱼。
出了购物中心,曼虹先将小羽送去姚诚那里,再载着允佳回家。
姚诚家在一条僻静的林荫路尽头,杏色外墙的二层建筑看着很温馨。尤其是傍晚时分由窗户里透出暖色的灯光,让人想起那种里面有声有光、摆满精致瓷器和小桌小椅的玩具房子。
姚诚等在正门口的台阶上,人比上午看着倒精神了。背后有工人在换门窗、清理碎玻璃。小羽冲他点了下头,进屋后先找佣人了解情况。姚诚的版本她已听过了,不是不信任他,从多个角度调查同一件事情往往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而善于察言观色的佣人见小羽高挑漂亮、气场强大,自家小少爷在旁边亦步亦趋地陪着,当下就将小羽当成准少奶奶一般侍奉。
据佣人说,平时家里一般都有人的。今天下午刚巧一人病了,一个去买菜,还有一个奉少爷之命去宠物店给鱼置办水草和食物。回来后就发现家里进来过人,偷走了墙上的一些名贵油画和橱柜里的几件古董,仅此而已。电视机没动,这年头谁还偷电视啊?家里没搁着现金,姚诚一个男孩也不买珠宝首饰名牌包啥的,着实没多少可偷。
小羽了解完情况,便去客厅看那条鱼。周末在视频里见过这个客厅,佣人大概是嫌盗贼脏,已经把沙发套和窗帘换了。鱼缸被移到沙发后面,那条小青鱼看着和寻常海鱼没啥两样,正绕着珊瑚和水草游来游去。
“给我演示一下呗,”小羽冲姚诚说,“你都是怎么和它交流的?”
姚诚跪在沙发上,伸出手指在鱼缸壁上比划着。“鱼怎么叫,要看它是什么鱼。比如一群沙丁鱼,发出的声音是哗——哗——如海浪拍打岸边。青鱼们的声音和小鸟差不多,叽叽叽、喳喳喳。刺猬鱼可就不同了,像睡着了的人在打呼噜。”说到这里,身子一歪摔倒在沙发上,呼噜呼噜睡得很香的样子。
小羽盯着他,眼睛眯起来,上下嘴唇咬到一处。臭小子,你玩我呢!正待发作,却见他若无其事地睁开眼坐起身,拿起沙发上的遥控器。“无聊,还是看电视吧。”
姚诚随便调到一台,将声音开得挺大,随后便扔下遥控器,自己上楼去了。小羽心知有异,在沙发上坐下,假装看电视。片刻后见他拎着个一尺见方的白板下楼,坐到她身边,将白板搁在他自己腿上。右手握着支可擦拭的水笔,在白板上静静地画起画来。
脑袋、身子、尾巴……是条鱼,而且好像画的就是鱼缸里那条。从熟练程度上判断,姚诚已将这条鱼的形貌牢记于心。等全画完后,他手中的笔停住,既不看她,也不说话。小羽是冰雪聪明的女孩,将画里的鱼印到脑子里,起身去细看鱼缸里那条。
原来鱼已被人换掉了!小青鱼的尾巴上有三条横纹不假,可缸里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