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教导,还有平辈间的尊重与欣赏。然而毕竟好几年没见过了,以后还有希望重遇吗?
换成别的女孩可能早就心灰意冷,顺其自然不再强求。小羽并未放弃,好歹当面给她个说法呀,这么不声不响玩消失算怎么回事?谁也不能这么对她,掘地三尺也要把陌岩给揪出来,虽然她还不知具体怎么实施。
怕只怕他当面告诉她——从前不过当她是个没爹娘管的可怜小屁孩来照顾,就像陇艮对鬼屋里的歆茹,仅仅出自佛陀们怜悯众生的一片慈悲心。不是吗?陌岩一个来去自由的成年人,如果还挂念她又怎么会这么久都不露面。难不成真的出了意外,被加藤那些坏蛋绑架或者软禁起来,正等着她去打救他?
“喂,”姚诚伸手在她面前摆了下,“想什么呢?”
“不比了,”她撤掉两只拳头继续吃饭,“反正你没戏。”
他从侧面打量了她一会儿,最终也拿起筷子吃饭。“瞧这样子还不一定嫁得出去啊。没必要那么死脑筋啦,好歹你有我这个备胎。”
备胎,这家伙真的甘心做她的备胎?其实小羽何尝不明白,身边这个备胎扔进人堆里也会是从里到外金光闪闪的抢手货。他俩相识以来的经历以及刚才的短兵相接就足以证明,姚诚只是貌似随和,实则思路清晰有主见,不是被人牵着走的纨绔子弟。撇去那副赖皮样,这家伙屡次在紧要关头展现出来的智慧与决断不容小觑。
六个精疲力竭的学生在餐厅磨磨蹭蹭吃完饭,就等着自家的车来接。由于手机丢的丢、坏的坏,也不知车都开到哪儿了,姚诚主动请缨,离开餐厅穿过停车场,站到大路边为大家等车。餐厅所在处虽不在山区,依然是视野开阔的郊外。早过了午餐时间,放眼望去看不到人,只有偶尔路过这一带的零星车辆。
姚诚正心旷神怡地欣赏郊外的景色,殊不知背后停车场一棵大树荫下,有只修长的胳膊缓缓抬起,胳膊末端的那只手飞快又无声地旋转着,转动停止后竟然变成一支外形炫酷的枪。
这支枪个头不大但设计复杂,枪体前端像精密仪器一样标着刻度,后半部分是一排四个微型箱体,箱体连接处隐隐泛出红光,也不知打的是子弹、激光还是什么高科技玩意儿。无论如何,枪口正稳稳地瞄准姚诚的后脑勺。还在餐厅里同孟琪和蓓蓓各自讲述遭遇的小羽并不知道,她那位金光闪闪的备胎此刻命在旦夕。
“不可,”枪口附近一个声音说道。
枪体旋转了几圈后变回方才那只秀美的手,无声地收到身侧。
各家的车几乎是前后脚赶到。小羽坐进姚诚车的后排,精力比常人旺盛的她很快被睡意笼罩,陷入一种无法思考的混沌状态。躯体似乎已融化在空气中,只剩脑壳中央一团小火苗在处理几样生物体最基本的感知信息,知道汽车是在左转,下坡,减速。
“太巧了吧?”姚诚的自言自语从后座另端传来,“眼看就要千年之期,偏在这时候被咏徽给破坏了修为。”
什么意思?小羽闭着眼睛在粘稠的睡眠海中游泳,每划一下胳膊都很吃力。咏徽这次显然是受他师父囦神指使的,那么囦神同东华帝君有啥交情吗?印象中兮远每年的年夜宴东华从不出席。而且据小川透露,兮远上任后这些年威名日盛,然而还是有好些个老资历神仙嫌弃他的出身。比如囦神就一直站在兮远的对立面,若是和东华勾结也不算稀奇。
放弃游泳准备沉入海底了,又听姚诚嘟哝:“向槐那副眼镜真的是红外镜?我怎么觉得就是副普通眼镜呢。”
向槐、向槐又怎么了?姚备胎这家伙思维怎么如此跳跃?不是红外镜,难道他能用肉眼看到……
龟峪山野营后的两个星期,曼虹忽然接到通知,说大魅羽要来看望小羽和允佳,可把两个女孩激动坏了!跟随陌岩从白鹅甸回来后,小羽只在年夜宴上见过大魅羽三次。这些年铮引夫妇一直率领修罗军驻守前庭地这块六道安全重地,家中又有两个学龄孩子,总说要来看小羽却抽不开身。
这次大魅羽非来不可,是得知年底兮远要借楞严法会的机会举办规模盛大的宴会和舞会。天庭中美女如云,对一向争强好胜的七姐妹来说,自我感觉是次要的,男人们是否欣赏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不能输给那些向来与姐妹们不对付、却又同她们的丈夫眉来眼去的大仙姑小仙娥们。所以大魅羽这次的任务是帮小羽和允佳这两位上流社会交际场新秀置备几套参加宴会的行头。
于是在距期末考试还有一个月的某个周六上午,小羽和允佳有些手足无措地迎来了大包小包来访的大魅羽“姐姐小姨”。小羽管大魅羽叫姐姐,允佳虽比小羽大两岁,却要叫姨,还好类似这种错乱的辈分小羽也早习惯了。
时值初冬,内外兼修的大魅羽穿着件象牙色针织衫,配铂灰色呢子裙。短发染成现今流行的紫灰色,头顶处蓬松,到了耳边处优雅低调地收尾,显得眼睛大而水灵。进客厅后,打开行李将带给两个女孩的礼物一件件取出,三人如世俗女子一样叽叽喳喳品评一番。过后移去楼上阳光充足的玻璃花房里说话,此刻若是有画家路过,定会惊叹满室的鲜花都不及三个女人好看。
“你俩的学习我是不用担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