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老流氓的那种自生自灭的教育方式,二师尊却是标准的刀子嘴豆腐心,当初冥狱在暗磁魔界磨练己身的时候,二师尊白城嘴上虽然不说,但是冥狱却知道每次自己经历生死战斗的时候白城,都在注视着他,谨防出现意外。
现在他突然提出要前往西大陆,没有一点点生命保障,二师尊白城虽然高深莫测,但他的势力未必可以延伸到西方去,有极大的可能会拒绝他。
“总会有办法的,西方,我必须去一趟,冥神邪天与我种下莫大的因,迟早要了结成果的。”冥狱摇头,当今这个世界又有哪一处是绝对安全的呢?
别看他现在一路风风光光的,看出你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等待着他露出破绽,别说是破绽,就是他没有丝毫弱点,长生殿也绝对不会放过他,姬琪身死,他一举杀了长生殿两个地阶高手,恐怕那个雪公子的本尊姬雪也应该坐不住了,无法保证他会不会亲自下界,如果抢他那个层次的仙嗣下界,他担心那将是一场灭顶之灾!可能与现在下界的众人完全不是同一层次!
那一位可不是普通的仙嗣!他的背后,站着的是一尊真真正正的仙王!否则的话姬雪,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之内根据一点点的蛛丝马迹怀疑冥狱的真实身份。
“晚上再说吧!”冥狱摇头,如果白城不同意的话,他就去找师兄想办法!
夜幕降临,美丽而神秘,这诺大的帝都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沉寂。
不知道什么时候,繁华的夜晚已经成了死亡的代言,每一个晚上,总有人死去,从一开始的震惊愤怒,到最后的麻木恐惧,人心已经在变了。
他们的思维,他们的灵魂,鞭挞着他们,让他们更好的适应环境。
冥狱没有选择住
宿,其一是不太符合终南山医仙这个身份,第二页是她明白,这一晚上是睡不着的,白天他和李长空的那场战斗,已经惊动了不少人,再加上终南山医仙未知国籍,自然会吸引一些人前来拉拢。
巨大的血绒树生长在一个普通人家的小庭院里,这一家人已经离开了很久,但是还保留了这里的地契,所以这里没有被拆除重建,冥狱毫无愧疚地选择这里作为落脚点。
躺在血绒树杆上,闭上眼睛仿佛能够听到若有若无的叹息声,但是当你仔细去聆听的时候,那些声音又仿佛没有了。
这些声音很困难,但是每一个都很鲜明,似乎有人在叹息,又似乎有人在哭泣,有人小声的唱首绝望的挽歌,这棵树在诉说着神灵的悲伤。
当初,冥狱仅仅只是以为这是这种树的一个特征,只是后来在时空之河中回到黑暗时代终结的那一天他才明白,并不是这棵树自身有什么意像,而是这棵树本就是神国之乡的象征雪绒树的变异,在那一场战斗中,它沾染的神灵的鲜血,其实了神灵的灵魂碎片得到了他们一生的记忆,这棵树,成为了那众多思想的载体重复着那些神最后的一刻。
哪一场战斗究竟改变了多少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知道,那场战斗最后的结局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
究竟是在这个时代得到终结,还是直接终结这个时代?
透过雪绒树的缝隙,冥狱看着布满繁星的天空,他突然间很想知道死是什么滋味。
无心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永生不死,只要胸口的司盘不灭,毁掉肉体也好,毁掉灵魂也罢,复活只是一个时间问题。在得到长生的同时,无法将自己的心理年龄固定,相貌虽然没有丝毫变化,但是内心却随着时间越来越沧
桑,明明看透了这世间一切,却只能被迫的去接受那些无聊的轮回。
冥狱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曾经告诉南向星,只要是自己拥有的,无论是什么,都要时刻记住,那是别人不曾拥有的,别人渴望的,就一定要去珍惜,否则的话,你终有一天会变成渴望的那个人。
冥狱自己独享长生,在无可奈何的同时,不知道多少人为了长生的蛛丝马迹而拼尽一切。
可是,无论冥狱如何讨厌长生,他都不会去死,他还有那么多事情没做!而且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毁掉司盘,想死都做不到!甩了甩头,不再多想,冥狱额头浮现一个白骨剑印,微弱而森冷的光芒急促的闪了闪。冥狱赶紧起身坐好,等待二师尊白城出现。
白骨剑印闪了又闪,从上面投射出一个古朴的大门,一具洁白如玉的骷髅从中走出来,门面似乎是一个空间的分界线,当白骨穿过门面的时候,瞬间血肉重生!
“吾徒,好久不见,看样子,吾徒似乎又得到了奇遇。”白城出现,他一如既往的平淡,但却隐藏着一股帝王之资,仿佛能够掌控天下。
也就只有在冥狱面前的时候白城才会不嫌麻烦的血肉重生,要是换了别人,早就一计白骨压顶给盖下来了!
冥狱张了张口,有什么东西要脱口而出,却始终无法说出来。
“难道是因为太久没有见到白城的关系?怎么觉得有些眼熟……似乎在什么地方看到过相似的~应该是我记错了吧!”冥狱喃喃自语,当白城出现的那一刹那,他内心中涌现出一股极其怪异熟悉感。
“嗯!之前遇见了一些小问题,不小心进入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