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归是他太弱了!
冥狱咬牙,白城不能出手,他也断不可能将江啼留在这里等着长生殿找上门,要将他带走的话只有两种方法,要么直接将他放进弑神殿令牌中的空间,但是弑神殿令牌并不是专门的携带生命体的法器,而他也没有那么大的力量携带比自己更强的生命体进入弑神殿令牌中,另一个办法就是关入正邪司盘中,这样可以百分之百确保不会被发现,到时将那样一个强大的敌人放在自己的“心窝子”里,想一想都觉得不寒而栗。
“叮当~”玉质沙华轻轻的震动,它发出清脆而有规律的声音,很难想象,这是一个玉发出的声音。
尽管已经知道雪琳的一缕残魂隐藏在这玉质沙华中,但是亲眼看到玉质沙华自主漂浮起来,冥狱还是控制不住颤抖了一下。
空气,仿佛更冷了。
“以吾之名,剥夺汝生死本源之力!”这是一个非常好听的女声,明明应该是如同艳姬那样妖媚的声音,但是却平添了一种清纯,仿佛一个不黯世事的少女在冥狱背后,对着他微笑一样。
冥狱瞳孔紧缩,汗毛都竖起来了,鸡皮疙瘩更是一阵一阵的凸起来,他胸口的心跳声突然加速,正邪司盘疯狂的运转,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正邪司盘的雀跃。
高兴……不仅仅是因为恋人存在的高兴,还有那种遇到同类的兴奋。
那是……站在至高无上处还能够平淡处之同等存在。
生与死,正与邪,这是两种极致的力量,也是构成存在最本源的力量,世间大,凡存在之物,哪怕没有生命,也拥有这两样东西,而但凡拥有这两样东西的存在之物,都在他们的管辖范围之内!
冥狱眼睛睁的看着江啼一寸一寸的化
作碎片,连同他的衣物,他的法器,他的所有,都消失了。
如果被剥夺了生,他仅仅会丧失他的生命,人就可以作为亡灵存活,但是此时他连死也被剥夺,他失去了作为存在,作为生命的本源,这样的存在,在这个世界上是不被允许的,那是规则所不承认的,所以他消失了,有关他的一切都消失了,甚至是别人对他的记忆。
这个人……一连被两大本源力量否定,他现在的状态算什么呢?死?恐怕除了冥狱之外,这个世界根本就不会再有人记得他。
何其悲哀~
“你是恶魔~”
冥狱看着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再也没有江啼影子的地方,眼神有一些黯然,这样的力量,已经足以威胁到天道,之所以他们现在还不能和天道抗争,也不过是因为太古最终一战战败,他功力全失罢了,可是现在他已经重新觉醒,功力恢复,甚至更胜往昔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无心族~为什么会拥有这样禁忌的力量?按照世间平衡之说,天地运行之法,这样的力量,这样的种族根本不应该存在才是,我们的弱点,究竟是什么呢?”冥狱百思不得其解,哪怕他自己身为无心族的一份子也对此事感到非常疑惑,甚至他想不起来,太古无心族月神最后是怎么毁掉自己的司盘的,要知道这样的事情曾经的狱也干过,只不过很可惜,也不过就是沉睡了千万年就醒来了。
冥狱想着想着就出神了,直到他突然睹见了一抹白色。
“呃?”冥狱的声音卡在喉咙,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他的头发……白了?
这怎么可能?他的生命是无限的,他也不会中任何毒,为什么头发会变成白色,而且……他是会变的虚弱
了?
冥狱抬起手,他的手背不知道何时变得黯淡无光,皮肤也开始松弛,他变老了……
他是真的变老了!
“时间!我的时间开始流逝了!”冥狱眼睛瞪得大大的,尽管心中非常不愿意相信,但是他的却感觉到了一种名为时间的力量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印记。
“时间?这就是老去?难怪别人都想要长生……眼睁睁的看着时间流逝,只能被迫接受死亡的到来~屁!为什么我会老?”冥狱皱着眉头念了几句之后勃然大怒,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陷入“无心族”的角色中无法自拔。
“噗通~”冥狱跪倒在地,他的双眼开始浑浊,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他的头发已经白完了,脸上也满是皱纹。
冥狱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他试了好几次,终于强迫自己恢复了镇定。
他的修为……没了?他现在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个迟暮的老人,随时都有可能死去……
痛苦~那些长久以来接连不去的新伤加旧伤在这一刻爆发出来,一股剧痛和疲惫袭上心头,冥狱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他使劲的握着拳头,迫使自己不能沉睡过去。
“弑神!弑神!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突然变老……”冥狱仍然不敢相信,就那么倾刻间,他就成了迟暮老人,随时都可能死去。
死?这是在以前他从来都不会思考的问题,因为他无法接触那力量。
“吾主!吾主!您究竟怎么了?为什么状态如此糟糕!”弑神一直处于沉睡中,它刚刚被急促的呼唤声叫醒,刚想要日常嘲讽冥狱几句,却突然睹见他满头白发,甚至它都还不相信,仔细观察下才确认这不是冥狱的恶作剧。
这